好在奈清然眼疾手快,及時地接住了倒飛出去的奈斐野;待到身形穩定之後,一臉怒容地盯着奈清揚:“大哥,斐野怎麼說也是您嫡親的侄子,我們奈家的接班人啊;你不是最疼他的嗎?現在怎麼能爲了一個外孫女差點打殘了斐野?……”
奈清揚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奈清然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在這所有祭月族的族人面前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衣袖用力一甩,滿臉的慍怒:“你懂什麼?離兒是我這一系唯一的後人,同時也是銜龍扣的守護者,斐野再重要,也比不過離兒!”
奈清然眉頭一皺,他能坐上奈家家主的位置,自然是不簡單,因此馬上便陷入了沉思,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司空離雖然說只能算是外系族人,可是她畢竟是銜龍扣的守護者,而且最主要的是,她雖是女兒身,卻有着好多男兒也不曾擁有的傲骨,而且武功遠在自己兒子奈斐野之上,現在的她也就十二歲,比奈斐野還要小三歲,將來的成就絕不會比自己兒子差;這說不定是自己家族能凌駕其他家族之上的一個辦法。
說實話,水清月的臭脾氣遠近聞名,哪怕是身爲奈家家主的他也沒少受那老太婆的氣;在衡量利益之後,奈清然選擇了不再說話,而是坐了下來。
可奈斐野卻是不甘的站回了原地,因爲身爲奈家嫡系的唯一繼承人,從小到大,父親和大伯哪一個不是把他捧在手心裡,這次竟然會爲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而怒打自己,恐怕自己這次算是真的踢到鐵板上去了。
離兒趴在地上,一直都在注意着祭壇上方所發生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心間一暖;一直以來,她都不想承認奈清揚這個外公,可是這一刻她心裡的那根刺卻有了鬆動;畢竟奈清揚可是盯着巨大的壓力,幾乎是與整個家族的人爲敵了也要護着自己。
既然他能這麼護着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感情的自己,那麼以前必然也是這麼護着孃親的。
“好了,既然你們不鬧了,我們就來談正事!”皇清魄淡淡地開口,只是此刻他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爲了司空離,整個祭月族都快分成了兩派,這件事情的處理不得不慎重啊!
“司空離,據千里家主所說,你是因爲水柔藏誤殺了你的朋友施亞絕,所以你纔對她起了殺心,在十日前的晚上,偷偷溜進千里府邸,殺了水柔藏,是嗎?”皇清魄正了正身子,纔開口,對着籠中趴在地上的離兒說道。
離兒雙手抓着面前囚籠的欄杆,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眸間露出了堅定地色彩:“族長在問我之前,我是不是能問問水長老;我的侍女樂兒究竟是犯了何罪,要被你軟禁?”
水清月眼眸裡閃過了一絲冷笑,開口說道:“千里樂兒妄圖弒殺她的弟弟,千里家的家族千里軒季;竟惡毒地對他下了‘附骨之疽’,此等妄圖禍害我祭月族之事,本長老豈有不管地道理?”
離兒臉色一變,眼底有着複雜的情緒,說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了姨娘;爲什麼自己就不能強大一點,強大得能保護自己珍視的人?爲什麼每每都會讓樂兒姨娘因爲自己而受傷?
水清月見離兒說不出話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皇清魄見司空離沒有再開口,便接着問道:“司空離,現在你能回答本座的問題了嗎?”
離兒擡起頭,堅定地說道:“我沒有做過。”
這簡短的五個字說完,她便席地而坐,閉上了眼睛;在這月光的照耀下竟溫婉如玉,白嫩的皮膚在這月色之下泛着銀色的光芒。
“你這是什麼態度?司空離,不要以爲你有奈清揚這老匹夫護着你,老身就不敢那你怎麼樣!”水清月的脾氣本就不怎麼好,第一個就發飆了。
“離兒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水清月,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吧!”奈清揚冷哼一聲,纔開口說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她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了?”水清月本就與奈清揚不對盤,現在更是火冒三丈。
“夠了,你們還把不把本座放在眼裡?”皇清魄的這句話幾乎是用內力怒吼而出,竟將一些武功地下的族人直接震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