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想必剛纔丹青也是用這種方法以點破面擊碎石壁的;看來他的武功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高;但是能將內力用到極致,只憑戒指就能破掉這堅硬的石壁,他的武功也不能小瞧。
一聲巨響;頭頂轟然碎裂,或大或小的石塊狠狠的砸在地面;一束並不算很明亮的光透過這洞口照了進來,月白興奮的上前,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擡起,彷彿是在撫摸着珍寶一般的捧起光束,那般的仔細,本一直小孩子氣的神情突然變得認真,變得激動:“丹青,我見到了,不是夜明珠的光;這是太陽,是真的太陽!”
丹青還是那般冷漠的神情,但是隱隱彎起的眼角卻是能讓人看出他在高興。
離兒一愣,透過陽光,她才發現,丹青和月白的肌膚有着一種幾近病態的蒼白,彷彿常年不見陽光的吸血鬼一般;而且她明明記得他們倆的雙眼應該是紅色的,可此刻看上去卻是正常的黑色;難道是她記錯了嗎?
“離兒,走吧!”就在她愣神之際,丹青和月白早已從洞口爬了出去;司狼亡要摟住她的腰,便往外飛了過去;她本欲掙扎,可突然想起自己內力盡失,沒有他們的幫忙,根本就上不去,索性也就放棄了掙扎。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晨曦彷彿帶着破壞力一般,讓離兒雙眼一眯,大腦竟是有了一陣短暫的眩暈之感;畢竟身上的傷還沒好齊全,又是一夜未眠,折騰了那麼久,她的身子的確有些疲憊了。
感覺到懷中人兒突然的發軟,司狼亡要收緊了手臂,讓離兒緊緊的貼着他,不至於倒下。
他們出來的那裡,一顆桃花樹早已倒在了地上;司狼亡要皺了皺眉,不對!他下去的時候這顆樹還好好的,就算剛纔丹青擊碎石壁的力道很重,可也不是能讓這棵樹倒下的力量!
月白則是興奮的在桃花樹上到處摸索着,手裡已經拿着好幾束梅花枝了;他激動的跳到丹青面前:“看,丹青,是花啊,是陽光下的花啊;好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興奮的樣子,像個孩子般;就連一向不怎麼愛笑的離兒,嘴角也是微微勾起,任憑月白鬧去;丹青寵溺的揉了揉月白的頭髮,那雙眸子裡也是有着激動之色。
“走吧!”離兒從司狼亡要的懷中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淡淡的桃花香,空氣中的香氣並沒有夜晚那般濃郁了,到讓人神清氣爽;離兒沒有再理會身後之人,朝着桃花林外走去。
司狼亡要極快的反應過來,拉住了走出幾步的離兒:“慢着,這裡有危險!”
離兒皺了皺眉,抽回了自己的手,早在進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地方危險了:“謝謝司狼少主的關心,司空離會小心的!”
冰冷而疏離讓司狼亡要眼睛眯了起來,那一向對着離兒溫柔的臉驟然一沉,一絲危險在他眼波間流轉;沒有再強行留住離兒,而是看了一眼還在鬧騰的月白,冷聲說道:“你們去保護離兒,我隨後就來!”
月白一嘟嘴,興奮的小臉在聽到司狼亡要的話後,滿臉的怒氣:“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啊?”
司狼亡要周身的溫度驟然變冷,暗紅的眸子帶着不容反抗的霸道:“去、或者、死?”
一字一頓,那霸道的震懾力讓月白的小臉垮了下來,求救似的看向了丹青;丹青無奈的聳了聳肩;看着司狼亡要,卻是對着月白說道:“我們走吧!”
月白只是不滿司狼亡要那囂張的態度,但是對於離兒,他還是很願意保護的;畢竟離兒身上有着他們君王的氣息;當下也就嘟囔了幾句,便跟着丹青朝着離兒的方向追了出去。
就在他們走出司狼亡要的視線後,他才抽出腰間佩戴的劍,冷冽的眸子帶着絲絲殺意,朝着空無一人的桃花林道:“給我滾出來!”
“啪啪——”鼓掌的聲音從司狼亡要的右前方傳來,一身藍色裡衣的樓蘭烈焚緩緩的從茂密的桃花樹上跳了下來,淡定而又邪魅:“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果然是有些本事!”
司狼亡要見來人是樓蘭烈焚,便收回了劍:“你藏在樹上觀察了這麼久,不是爲了專門來讚揚我的吧?”
“當然不!”樓蘭烈焚突然笑了,笑得那般明媚;可這笑容卻沒有絲毫達到眼底:“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司狼亡要皺了皺眉,可隨即卻也笑了,這笑容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樓蘭少主打算怎麼幫在下啊?”
“當然是幫你救司空離啊!”樓蘭烈焚還是那般笑着。
司狼亡要眯了眯眼,眼底閃爍着冰冷的氣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理會司狼亡要的敵意,樓蘭烈焚朝着他剛纔下來的樹就是一掌;樹枝劇烈的搖擺起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的從那漫天桃花中掉落下來;站在下方的樓蘭烈焚一把接住。
司狼亡要一凜,迅速朝着他的懷中看去;熟悉的容顏如清泉般,雙眼緊閉,如桃花瓣微紅的臉,竟是比平日裡的她還要美豔幾分:“千里樂兒?”
樓蘭烈焚見他認出千里樂兒,便突然伸手,直接將樂兒拋向了司狼亡要;司狼亡要一愣,伸手接住。
觸手冰涼,沒有一絲溫度;司狼亡要臉色不由得一變,伸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按住了她的脈搏,冰冷的沒有一絲的起伏。
“你殺了她?”司狼亡要血紅的眼突然眯了起來,聲音冷淡不帶一絲情緒;他的周身不由自主的環繞起濃重如墨般的殺意;可還沒有動手,他懷中之人卻彷彿突然被這殺意給喚醒了一般,突地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司狼亡要臉色一變,收回了殺意;伸出手用力的把樂兒的手扯了下來;另一隻手猛地朝着她的脖子一擊,讓她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活死人?”司狼亡要臉色變得鐵青,猩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樓蘭烈焚。
“別這麼看我,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這樣了!”樓蘭烈焚聳了聳肩,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