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竹林,祭月族的禁地,擁有各種舉世奇異的陣法,各種古怪的蠱獸,天然的屏障;是司空離的母親奈落兒曾經的居住地,同時也是地下皇陵的入口!
此刻,司狼亡要彷彿漫步在自家花園一般,朝着竹林深處走去;在他的身後還跟着月白,月白手中抱着一個渾身都裹在黑袍裡的女子,正是司空離!
遍地的陣法,他們視若無物;各種古怪的蠱獸,此刻也不知爲何,竟是沒有一個敢靠近他們;因此,不消片刻,他們便直接越過大半個竹林,來到了一處閣樓竹屋!
這個閣樓竹屋算不得精緻,但是卻自有一番溫婉情調,全部是用竹子搭建起來的,顯然是就地取材;屋底被竹子騰空隔起,架成了閣樓。
司狼亡要直接推開竹屋,走了進去;屋內的擺設很是清新淡雅,也很簡單,傢俱都是竹子做的,與竹屋相比倒是相得益彰;月白看都沒看屋內的擺設,徑直朝着竹桌走去,騰出一隻手,朝着竹桌的邊角便是一掌拍去,那竹桌竟是沒倒,而是旋轉了起來。每旋轉一分,他們腳下的竹地板便下降一分;竟是與現實的電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慢慢的,地板中間裂開一個豁口,在他們面前便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的階梯;司狼亡要擡步便走了進去,月白也隨即跟上;當兩人全部走下去之後,那地板便慢慢恢復了原樣,升了上去,直至最後,竟是與之前並無二樣,彷彿司狼亡要等人的到來只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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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溼的地底,卻修葺得極爲奢華,彷彿一座地底城市。
到處都是泛着淡光的夜明珠,入目而望,是一條大道,在大道的兩旁有無數的平房和小販,每一個人都蒼白無比,彷彿不見天日的吸血鬼一般;與地上不同,這裡的小販販賣的竟都是一些地底挖出來的東西,珍珠黃金翡翠,各種地面上見不到的珍貴物品比比皆是,而且只需要一點吃食或者衣物便能交換;可是這些東西卻沒有多少人光顧;相反,在一些稍微大點的店鋪裡卻是販賣着地面上常見的布料,食材,各種生活用品,但都不是什麼好貨色,有的甚至是殘次品;可是標價卻是奇高,那些小販手裡的黃金全部拿出,甚至都換不來多少吃食;但是衆人見怪不怪。
他們已經在這地底生活了將近一百多年,有的人甚至從未出去見過太陽,日常的生活用品在他們來說,比黃金珍貴了不知多少倍,這裡是一個拿着錢都買不到東西的地方!
此刻司狼亡要帶着月白慢慢的在街道上走着,原本鬨鬧的大街,在他們到來之後,竟是出奇的統一安靜的跪了下來:“恭迎君王,月大人!”
聲勢浩大,整個城,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都無比崇敬的看着那抹銀色,這個人是即將拯救他們離開黑暗的人,他們怎麼能不瘋狂,怎麼能不崇敬!
就在這聲勢浩大的跪拜中,原本帶着月白懷裡的離兒痛苦的縮着身體,她雖然昏迷了,可藥效卻是還在繼續,炙熱而滾燙的身軀不自主的就往月白身上貼,彷彿這樣能讓她好受點。
這動作雖輕,卻是讓月白俊俏的臉通紅了一片;但是卻又不敢有絲毫動作,畢竟,這人可是他的君王甩給他的,而且還是司空離,他哪裡敢怠慢。
“給我!”突然,前面那抹銀色的身影停了下來,冷聲說道,語氣裡聽不出絲毫感情。
月白還呆愣着,??
什麼情況?
司狼亡要回過頭,血色的眸子凌厲的掃過離兒狠狠抓着月白的手,脫臼的手看上去使不上力,可是那不斷撩撥的動作卻是讓血瞳裡的顏色越來越深。
好半響,月白才反應過來司狼亡要說的是什麼,急忙將懷裡的離兒遞給了他;可他卻並不接手,而是從懷裡拿出一顆藥丸,掰開她的下巴,塞進了離兒的嘴裡。
做完這一切,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次再沒了動靜,離兒也安分下來了;月白不由得有些詫異,司狼亡要自從上次吞食了魔靈丹之後,性子便一點一點的變了,不,與其說變了,倒不如說,現在的他纔是真實的他,冷漠,強大,自傲,睥睨天下,絕不會爲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感情用事……
月白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離兒,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未褪盡的紅暈暈染在她那稚嫩的小臉上,微蹙的眉頭,還有額頭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一切看上去脆弱無比,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人兒,卻改變了他們的君王!
可是,此刻……
月白擡起了頭,看向前方那風華的背影,那因你而生的溫柔徹底泯滅在魔靈丹的藥效中嗎?
沒走多久,前方便出現了一座由十幾人擡着的轎攆,寬大的構築,竟是直接把這容三十人並排通行的街道佔了大半,在轎攆的後面,竟是跟着一大隊的人馬,整齊的黑色盔甲,看不出材質,但是單單看那反射的光華,便能看出不是凡品。
轎攆由紫金檀木打造,紫金檀木之上刻畫着黑身赤目,身披紫黑色羽毛的鳥,在它的爪子之上抓着一條蛇,明明只是一幅畫,可那鳥的戾氣,張狂,蛇的扭曲,掙扎刻畫得淋漓盡致,周邊的祥雲、太陽,全成了襯托。
垂落下來的珠簾竟全部都是南海黑珍珠,單單隻看外表,便能知道價值不菲,恐怕外界的一座城池也不一定能買下這座轎攆。
拖着轎攆的人速度奇快,幾乎是眨眼間便來到了司狼亡要面前,所有人停住跪下:“參見君王,恭迎君王迴歸!”
浩大的聲勢,所有人都夾雜着內力,整個地底幾乎是因爲這聲音而震了一下;窩在月白懷中的離兒也因爲這聲音蹙了蹙眉,卻是沒有醒。
忽的,司狼亡要轉過身,看向月白懷裡的離兒,血色的眼瞳裡沒有絲毫感情:“把她扔到血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