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司空謙對自己的讚賞,離兒沒有絲毫動搖,嘴角不由自主噙着一絲冷笑;根本就不理會他,直接就對着那大批的侍衛說道:“給本宮抓住他!今天,不管是誰,只要能把他抓起來,本宮都重重有賞!”
在利益的驅使下,原本還有猶豫的侍衛們,義無反顧的朝着司空謙便衝了過去,刀劍的碰撞,箭雨的攻擊對於司空謙來說不值一提;身體輕巧的閃躲着,任憑再多的侍衛也是沒有辦法靠近他的身側;與侍衛的緊張相反,司空謙邊輕鬆躲閃着,邊調笑的對着離兒的方向說道:“離兒,你這樣對阿瑪,阿瑪可是會傷心的。”
面對着他的調笑,離兒的臉不由得越發深沉;看着那不堪一擊的侍衛,她竟親自舉劍朝着司空謙攻了過去;被侍衛包圍住的司空謙感覺到旁邊突然多了一股明顯與這些侍衛不同的氣息;身經百戰的經驗讓他迅速側着身子躲開了這一劍。
司空謙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剛纔那劍的鋒芒和殺氣可不是作假的,司空離竟是真的打算殺了他:“怎麼?離兒,你是打算要弒父嗎?”
被他躲過一劍的離兒,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回過頭把劍再次舉向了他:“弒父?本宮可不記得本宮還有一個父親。”話音還沒落,便又朝着司空謙攻了過去;身上殺氣四溢,狂暴的氣息壓得那些沒有內力的侍衛攤倒在地上不敢動彈,就連有內力的施渂佑等人在這氣息之下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首當其衝的司空謙卻像是各沒事人一樣,淡笑的站在原地:“難怪,你敢與我抗衡;原來還有這手啊?不過,這點淡淡殺氣你就想打贏我,還是太天真了!”說着,司空謙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比離兒只強不弱的殺意;猶如實質般,讓在場的人都壓抑得不能呼吸。
樂兒拿出劍,這種局勢之下,只有兩個人一起,纔有可能殺了司空謙!看着樂兒的動作,離兒不由得叫喊出聲:“姨娘,這是我跟司空謙的決鬥,您能不要插手嗎?”
看着離兒那堅決的表情,樂兒垂下頭,好半響才收回了劍。
司空謙那融合了內力之後的殺意,漸漸佔了上風,身旁的飛石與樹葉無數,都被他的氣息所粉碎;離兒那全屏自己意志而散發的殺意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她從不知道內力還能與殺意融合成這種附帶着攻擊力的氣息;有了司空謙的例子,離兒也試着將內力融合進殺意裡;閉上眼,感覺着自己周圍的氣息,慢慢地抽出內力……
原本將氣息包圍在自己周圍的司空謙,見離兒學着自己的模樣,不由得一愣;雖然她現在的氣息極不穩定,但是能感覺到內力正一點一點融進了殺意之中……,成功只是時間的問題,司空謙眯着眼,眼底對離兒不由得越發的讚賞,不過也僅僅是讚賞!
雙手成爪,司空謙直接突破了離兒那還不穩定的融合殺意,尖銳的手指直直的攻向了離兒那受傷的腹部。他知道,這裡是離兒的弱點。
鮮血猶如不會停止的噴泉,緩緩地淹沒了司空謙的手;突然而來的劇痛,讓毫無防備的離痛苦的喊叫出聲;身子軟軟的就朝着地上倒去。
“離兒……”樂兒嘶喊出聲,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她竟然施展着輕功朝着離兒飛去。爲什麼自己剛纔不堅持和離兒一起殺了司空謙,自己爲什麼要猶豫?
司空謙見樂兒朝着他的方向飛過來,不由得抽出了手指;離兒的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慢慢地流進了他的袖子裡,他卻沒有一絲動容,單手成掌對準樂兒的胸前就拍了過去;強烈的風勁竟把樂兒直接打得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所謂關心則亂,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本來看好戲的施渂佑見其不妙,匆忙的奪過身旁侍衛的劍,便直接踱步走到了司空謙的面前,淡笑着說道:“司空謙,你還真夠狠的;連自己女兒也不放過!”
司空謙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直接抱起離兒,便朝着宮牆之上飛了過去;施渂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原本就輕功極好的他迅速追趕上去。
可誰知原本以爲會逃的司空謙,站到宮牆之上便停了下來,輕輕的把離兒放到了拐角之處,便拿着劍朝着施渂佑走了過去。臉上的煞氣沒有絲毫的減少,哪怕現在面對的事溪國的皇,對於他來說也只不過是像殺了普通人般的簡單。
就在施渂佑還沒有穩定身形的時候,司空謙便先他一步站到了他會落腳的位置,手裡的劍不偏不倚的就朝着施渂佑的心臟刺去。
施渂佑沒有料到自己引以爲傲的輕功,這麼容易變被司空謙給打敗了;匆忙之下,快速的向着身後挪了一步,饒是如此,衣服卻還是被司空謙的劍尖給劃破了。這樣的屈辱還是他從未受到過的。伸出劍,招式越發的凌厲,這窄窄的高牆在一時之間竟變成了戰鬥的舞臺。
別看施渂佑是皇帝,武功卻是不弱,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的抵擋住司空謙的招數;只是,這樣卻也攻擊不到司空謙,明顯的佔了下風。
打鬥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原本被司空謙打倒在地的樂兒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慢慢滑落;以劍爲支撐點,樂兒站起身來;還沒等自己喘息一絲,便朝着宮牆之上飛了過去,劍尖直指司空謙。
司空謙本注意到了向他攻過來的樂兒,卻因爲施渂佑的阻撓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無奈之下,只得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劍。鮮血在這月色的照耀下,變得格外耀眼;深沉的紅色,表面泛着銀色的光芒。
司空謙臉色一冷,原本就凌厲的招式,越發的狠厲;兩個人的攻擊,他一應接下,遊刃有餘之下,還冷笑着跟樂兒說道:“千里樂兒,我勸你最好不要跟我作對!否則,家族那邊,你恐怕是不好交代!”
樂兒一驚,原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身體,在這一刻出現了一個空檔;司空謙抓住這一空檔,一腳便把樂兒踹下了宮牆;失去了幫手的施渂佑,再也抵擋不住司空謙,被他一劍狠狠地釘到了宮牆之上,鮮血順着宮牆緩緩向下流去,侍衛們趕緊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君主從牆上救了下來。
“你不是司空謙!你到底是誰?”樂兒躺在地上,看着高牆之上的人說道。
司空謙扔下手裡的劍,把躺在牆角的司空離抱了起來,看也沒有在看身後的樂兒,轉眼便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等等!你到底是誰?你想把離兒帶到哪裡去?”樂兒拖着傷重的身子,朝着司空謙的背影追去,然而速度確實遠遠不及,沒多久便是徹底看不到他們的影子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輪西下的落日靜靜的掛在窗外,房間裡司空謙正在餐桌上小酌;飯菜的清香朝着牀上的離兒飄去;原本沉睡着的離兒,被肚子裡的飢餓喚醒;睜開眼看向了牀邊的桌子;上面擺放着幾道精緻的小菜,司空謙正背對着她慢慢地喝着酒。
“醒了就起來吧!”還沒等離兒有所動作,司空謙便端着酒杯回過頭說道:“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沒有理會他,離兒獨自坐起身來,肚子上突然傳來一股劇痛,離兒隱忍着沒有呼喊出聲,可是那蒼白的臉色和額頭的冷汗暴露了她的痛苦;說實話,這是她到這個世界以來受過的最大的一次痛苦了!畢竟在現代社會還有着麻醉等簡便的方法能緩解疼痛,可是這裡是實打實的忍受着痛苦!
“這裡是哪兒?”沒有再理會那一桌清香的飯菜,離兒別過頭問道。肚子裡的飢餓折磨着她,好像自從自己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定力和忍痛能力便變得極差!是因爲遇到了能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所以撒嬌了嗎?
“客棧!”司空謙見她不理會自己的關心,無所謂地回過頭,繼續喝着他的酒。
“你想帶我去哪兒?”
“你殺了我的情人,怎麼着也得賠償我吧!”司空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端了一杯酒遞給了離兒:“喏,喝了它,你的傷會好得快一點。”
離兒別過頭,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好意;司空謙卻不在意,端起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扳過離兒的頭,對着她的嘴脣便吻了下去;辛辣的液體緩緩地流入離兒的喉嚨,卻引不起她絲毫的味覺;因爲,現在的她大腦完全便被面前放大的司空謙的臉給驚住了。
靈巧的舌頭緩緩地鑽入離兒的嘴脣,帶動着她與自己共舞;回過神來的離兒,使出自己全部的力氣推開了司空謙,一臉的驚恐:“你在做些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殺了我的情人,我要你賠償我!”司空謙無所謂地坐到了牀上,絲毫不在意離兒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