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孽種回來了?是誰允許她回來的?我們祭月族的本部也是她有資格進來的嗎?”
“水長老,您別這樣,她好歹也是銜龍扣的守護者,現在又昏迷不醒;不呆在這兒,你讓她現在到哪裡去啊?”
“我不管,當初她母親脫離了我們家族,她也就不是我祭月族的人了;大族長,我給您一個面子,就一天,無論如何,她也得在這一天之內離開!不然,就別怪我水清月不客氣了!”
就在這兩個聲音爭執不休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厚重的聲音帶滿了不客氣:“哼!有我奈清揚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你水清月對我的外孫女如何不客氣?”
“你……,奈清揚,你不要欺人太甚!”
爭吵的聲音讓陷入昏迷中的離兒不安的皺了皺眉,睜開眼睛,身體下意識地坐起身來,卻發現渾身彷彿像被巨石碾過一般讓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思緒慢慢地回到了她的腦子裡,原本帶着些迷茫的眼驟然放大;施亞絕,施亞絕呢?
想到這裡,離兒忙從牀上爬了起來,可還沒有站穩,身子便軟到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這聲音不大,卻讓站在門外爭執的三人停了下來;大門被人用暴力推開;一個厚重的身影急忙走了進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離兒,慈祥地說道:“孩子,你沒事吧?”
離兒這才擡起了頭,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一頭斑駁的頭髮精神的挽在腦後,眉宇之間帶着絲絲霸道,只是此刻看着離兒的眼神是那麼的溫和,一身青色長衫乾淨利落,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好感;只是此刻,離兒哪裡有心思去觀察他,手指緊緊的抓着面前這個男人的衣袖,焦急地問道:“施亞絕呢?你知道施亞絕在哪裡嗎?”
嘶啞的聲音讓面前的這個男人嚇了一跳,手溫柔得放在了離兒的頭上,正準備說話,卻被一直站在門邊的水清月給打斷了:“哼!不愧是那個賤貨的孽種,一醒來,就知道找男人;真是不要臉!你想知道他在哪裡嗎?讓我來告訴你吧!那個叫施亞絕的……”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奈清揚一巴掌扇了過去;不過,卻被水清月給躲了過去;水清月脾氣本就暴躁,立馬就跳起來罵道:“奈清揚你這個老匹夫,別以爲有着一身蠻力,老孃就怕你!”
話音剛落,她的手臂便被人抓住了;在場的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因爲抓住她的不是奈清揚,而是看起來病怏怏的離兒;能在三位長老的眼皮底下輕易接近水清月,這明顯不簡單。
“施亞絕在哪裡?你說啊!……”離兒抓着她的衣袖,彷彿是抓到了一個救命稻草般。
水清月看着面前這個讓她火大的小女孩,氣急敗壞地說道:“他死了!”說着,便是一甩衣袖,把本就搖搖欲墜的離兒甩得摔在了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騙我,你們在騙我!”離兒心底一痛,不知爲何這疼痛竟讓她難以呼吸,手指拼命的朝着前方的空氣虛抓着,彷彿要把什麼緊緊的攥在手心裡一般。
“孩子,你冷靜一點兒!”奈清揚看着癱軟在地上無聲地哭泣着的離兒,蒼白地安慰道;就連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大族長也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樂兒幾乎是從外面跑着進來了,看到在地上哭着的離兒,心底一痛,跑過去將她抱在了懷裡:“離兒,不哭;姨娘在這兒,不要哭了。”雖然嘴裡是這樣安慰着,可是她自己的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奈清揚嘆了一口氣,才說道:“樂兒,施亞絕怎麼樣了?”
樂兒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而離兒突然聽到奈清揚提到施亞絕,不由得鬆開了樂兒,急忙問道:“姨娘,施亞絕沒有死?他還活着?”
聽到離兒問話,樂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寶蟒怪醫爲了救他,不惜用天山雪蓮爲他續命;他不會死了,只是……”
聽到樂兒說施亞絕沒有死,離兒的眼底不由得恢復了幾分神采:“只是什麼?你說呀!姨娘。”
“只是,他徹底陷入了沉睡中,寶蟒怪醫說了,情況好的話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會醒來。”
“那要是情況不好呢?”離兒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
樂兒深吸了一口氣,半響,才讓自己儘量平靜的說道:“不好的話,也許,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
其實,最重要的樂兒還沒有說,這次的重傷很可能已經傷到了施亞絕的本尊,也許這次,他的本尊也未必躲得過這次劫難;畢竟他強行燃燒了三次靈識,也許已經死了都不一定。
“帶我去見他,我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