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太子被調戲
金童在天牢裡悠哉悠哉的吃飯,外面卻亂成一團。
邵亦恆一聽到金童被冤枉的消息,也不跟陶允之裝病了,火氣沖沖的就衝到了太子殿。
邵亦唯卻被皇帝傳喚去了,他又衝到御書房。
邵亦恆進去的時候,就聽邵亦唯說:“父皇,此事不能完全怪罪金童,也是寧妃自己不小心,他畢竟是金國太子,我們與金國多年邦交,實在不宜從重處罰!”
“太子說的不錯!”邵亦恆接住話,“兒臣與金童相交這麼久,他只是有點小孩脾氣,但爲人和善,絕對不會是有意害寧妃小產的!”
皇帝看了一眼邵亦恆:“恆兒今日沒有身體不適?”
邵亦恆尷尬的笑了一聲:“託父皇洪福,兒臣身體好很多了。”
皇帝也懶得跟他計較,對這個打不聽罵不改,心裡只有一個陶允之的兒子,他已經沒有想法了,只要他不鬧的滿城風雨,只要皇后不來跟他又哭又鬧,隨他做什麼去吧。
“你們都認爲不該重罰金童?”皇帝問。
邵亦恆與邵亦唯難得站在統一戰線,異口同聲道:“是!請父皇明鑑!”
皇帝道:“唯兒,那可是你的孩子。”
皇帝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邵亦唯卻是心中一跳。那是他的孩子,他卻爲了一個外人求情……
邵亦唯抿了抿脣,道:“雖然是兒臣的孩子,但兒臣身爲太子,不能因爲一己之私破壞兩國邦交,更不能行事偏倚。兒臣以爲,對於金童的無意之失,六十鞭的懲罰足夠了。”
“是嗎?你確定是足夠了而不是太多了?”祁弦說着話從外面走進來,向皇帝行了一禮:“兒臣參見父皇,沒有得到父皇的傳召擅自闖進來,還請父皇恕罪。”
另一個沒有得到傳召就闖進來的邵亦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恕你無罪!”皇帝一見祁弦,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弦兒幾時回來的?怎麼沒人向朕通報?”
邵亦唯一驚,探子昨天傳來的消息還說祁弦在潭陽,怎麼今天就回宮來了?!
“兒臣剛回來,就來向父皇請安了。”祁弦撒嬌道,“武林大會一點也不好玩,還不如陪父皇下棋,所以兒臣就回來了。”
“好啊,還說是爲朕分憂,原來是想去看熱鬧的。”皇帝笑道,被祁弦的話哄的龍顏大悅。
祁弦又哄了會皇帝,道:“兒臣剛纔在外面聽到裡面的談話,也想說兩句。”
“說來聽聽。”皇帝道。
“寧妃摔倒昏迷,宸貴妃娘娘卻聽信下人片面之詞就責罰金童,未免有些有失公允,若是他日金國詢問起來,倒顯得是我們銘國處事偏頗了。”祁弦道,“兒臣以爲,至少應該等寧妃醒來,說明事情經過,再行發落也不遲。”
皇帝點頭:“此事確實是宸貴妃操之過急了,但她驟然痛失愛孫,情緒有些失控,也是有情可原的。”
“兒臣明白。”祁弦失落的笑了笑,“突然失去親人的感覺,兒臣也經歷過……”
皇帝眼中立刻露出心疼之色:“弦兒,是朕對不起你和你娘。”
“都過去了,重要的是兒臣現在在父皇身邊。”祁弦深情的說,“但是兒臣在民間長大,在宮裡認識的人少,與身處異地同樣缺少朋友的金童一見如故,好不容易成了朋友,真的很不想就這麼失去……”說到這,眼眶就紅了,想掉淚又拼命忍住的樣子。
邵亦恆在一旁看的歎爲觀止,雞皮疙瘩掉滿地。
皇帝卻很吃祁弦這一套,道:“朕也沒說賜死他啊!唉!也罷,此事也算是唯兒的家務事,就交給唯兒去辦吧。”
邵亦唯連忙謝恩。不管父皇是因爲誰改變心意,目的達到了便成。
“兒臣多謝父皇!”祁弦歡喜道,“兒臣陪父皇下棋吧!”
“下次吧,”皇帝笑道,“朕還有政事要處理,你剛回來也累了,去休息吧。”
“嗯,那中午兒臣再來陪父皇用膳,兒臣告退。”
邵亦唯和邵亦恆也一起告退。
三人遠離了御書房,邵亦恆臉色就一黑,衝邵亦唯重重冷哼一聲:“這件事我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如果是你冤枉金童,我一定讓你好看!”
“不用查了。”祁弦淡淡道,“金童絕不會這麼不小心。”
邵亦唯面無表情的看了兩人一眼,擡腳就往前走。
“你無話可說了吧!”邵亦恆怒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小人?”邵亦唯停下來,不怒反笑,“邵亦恆,我邵亦唯是小人,你以爲自己又是什麼人?爲了一個男人就捨棄太子之位,爲了一個男人就棄所有追隨你的人於不顧,你覺得自己很理直氣壯嗎?!”
“人各有志,我爲何不能理直氣壯?”邵亦恆道,“至少我不會做損人利己的事!”
世間的事若都可以簡簡單單的完成,誰又願意去損人利己。
邵亦唯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又是一片堅定:“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何況孤是太子,是銘國未來的天子!”
“呵呵呵……”帶着邪氣的笑聲從頭頂傳來,一個人影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邵亦唯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戒備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白衣男子:“你是何人?!”
水無涯嘴角噙着邪笑,放肆的上下打量着邵亦唯:“沒想到,我們銘國的太子原來是這麼有個性的美人兒~”
邵亦唯的臉色剎時變得很難看:“大膽狂徒!來人……”
“美人兒且慢!”水無涯叫道,“我不是壞人哦,我是祁弦帶進宮來的。”
水無涯看向祁弦,祁弦卻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好戲:“別亂說,本王可不認識你。”
原來是祁弦帶進宮來的,難怪與他一樣惹人厭!邵亦唯眼中冷意更濃,也不喊人了,直接自己上去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