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東西斷裂的聲音響起,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宮白瞑將手中斷裂的筷子扔到地上,伸手一把拉過陸菓凝,拿起桌子上的絲帕擦拭着陸菓凝臉上的油嘴印。
看着自己的傑作,小風害怕的吐了吐舌頭,將頭轉向另一邊,繼續埋頭苦吃,主人在,那個人類肯定不會爲難自己,哼哼,她還是好好吃吧。
一股淡雅的蓮香涌入鼻中,陸菓凝的耳朵突然有些熱,不自在的坐起,從宮白瞑手中拿過絲帕,擦拭着臉上的油印。
宮白瞑也不惱,拿起餐桌上備用的筷子繼續優雅的用餐,只是嘴角翹起的弧度顯示着主人此刻愉悅的心情。
看到宮白瞑嘴角的笑意,陸菓凝感覺到耳朵直髮燙,胡亂的擦了幾下,將絲帕丟到地上埋頭吃飯。
玄翼看到絲帕被丟到地上,只感覺聽到了胸膛有什麼東西碎裂的的聲音,那可是千年蛛王吐出的絲製成的絲帕,在外面可是賣到千金,就這麼。。。就這麼被扔到了地上。
小風嚥下口中的食物突然看到陸菓凝的耳朵紅紅的,擡手忍不住摸了一下,熱熱的,還有點燙,當即拍起桌子站了起來擔心的問道:“主人主人,你的耳朵好燙,是不是生病了。”
小黑說過人類最脆弱了生命短,還最容易生病了。
陸菓凝愕住,乾咳了幾聲,一旁的宮白瞑依舊優雅的吃着盤中的食物,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在看着小風一臉擔心的樣子,陸菓凝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我沒事,對了,夜長墨和漠子桀怎麼了,魔獸暴動解決了沒有?”
一聽陸菓凝問道魔獸暴動,小風的臉上帶着得意,坐下邀功般的說道:“哼,我小風出馬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那幾個人類我已經把他們送出去了,那條小蛇也已經把魔獸都召喚回來了,我還對他們說,如果在有暴動我就把他們的皮毛扒掉鋪牀。”
陸菓凝看着小風睜着水靈靈的眼睛盯着她,好像在說,主人快誇我吧,這個眼神,還真像個等待誇獎的小狗狗。
不由輕笑,擡手摸了摸小風的頭髮,誇獎道:“小風很厲害。”
小風心滿意足的呲呲白牙,她就知道她最厲害,朝玄翼嘚瑟的呲呲白牙,繼續埋頭苦吃。
玄翼在次忍不住抽抽嘴角,一臉鄙視的看着埋頭苦吃的小風:還真是暴力的瘋婆娘,還這麼沒出息。
接下來的一星期,宮白瞑以鞏固實力爲由將陸菓凝留在了深淵,併爲她準備了一系列的魔鬼訓練。
不得不說,在訓練的時候,宮白瞑絕對是一個嚴格的教練,絕不對她防水。
與魔獸對戰,攀巖,與玄翼對決,和疾風狼比速度。。。
每天,天不亮陸菓凝就跟着宮白瞑出去?,直到午夜纔回,而且還是被宮白瞑抱着回來的,因爲每次她不是重傷的動彈不得,就是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了。
小風每次都望着淬體池中昏睡的陸菓凝偷偷的抹眼淚,但是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主人,主人說過,如果不強大就會是刀俎上的魚肉,誰都可以宰割。
第二天陸菓凝依舊跟着宮白瞑出去,午夜被抱着回來,如此循環,陸菓凝一句報怨的話都不曾說過。
連玄翼看着陸菓凝的眼光都帶着欽佩,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人類有這樣的毅力,何況還是一個人類女子,怪不得一向討厭女人的主人會對這個人類另眼相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宮白瞑的訓練也起到很大的效果,現在的陸菓凝雖然只有元嬰初期的實力,但是對上元嬰後期的高手,也能與此一戰。
一週後,陸菓凝乘坐着小風出了上古森林,而宮白瞑和玄翼早在深淵的時候就出了上古森林,陸菓凝並沒有分離的感傷,畢竟,此次的分離就是爲了下次更好的相遇。
在次踏出上古森林,陸菓凝突然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曾經,她爲魚肉,今後,她爲刀俎。
擡手摸着臉上的面具,考慮着到王城以後就把面具卸了,估計早在一週前她死而復生的消息整個東大陸都知道了,既然這樣那她爲何不光明正大的回到陸家,好好的算一下總賬呢?
陸妍現在修煉了邪術,已經威脅到了整個陸家,雖然在她看來邪術正術並無二致,可惜陸妍自己走上了毀滅之路,而且欲把她除之後快,一個個時時刻刻想要她命的人,她怎麼可能任其逍遙?
正如陸菓凝所想一般,整個東大陸都得知上任陸家家主陸菓凝死而復生,據同行的六人說。陸菓凝和她的召喚獸不僅救了他們,而且還和一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一起打敗了九階蛟蛇制止了魔獸暴動,一傳十,十傳百,現在陸菓凝就是整個東大陸的英雄。
陸家,當陸妍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把一屋子的瓷器全部摔成了碎片。
二長老躲過撲面而來的瓷器,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面上卻帶着慈祥的笑意,看着陸妍說道:“家主,您這樣生氣也是無濟於事,不如我們先想想如何解決,不然等那個陸菓凝回來,那麼您的家主之位……”
“不行!”陸妍揮手將手中精緻的瓷瓶狠狠的摔倒地上,還算清麗的臉上被怨恨扭曲。
“陸菓凝那個賤人,休想搶走我的位置,休想,我一定要將那個賤人碎屍萬段。”陸妍握着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頓時,鮮血模糊了手心,她的臉越來越猙獰。
爲什麼,爲什麼那個賤人沒有死?爲什麼?陸妍在心中咆哮的問道,那日她好不容易將她打進深淵,然後就設計讓漠子桀和夜長墨受傷,自己和江浩躲在幽谷外面。本想等着他們幾個將九階蛟蛇打敗以後,她就坐收漁翁之利。
她將這一切都計劃的天衣無縫,爲什麼,爲什麼全都變了?這都怪那個該死的陸菓凝。陸妍的臉突然變的詭異,身上也冒着絲絲的黑氣,房間的兩人看着陸妍心中震驚,她竟然……
三長老在一旁看着陸妍直搖頭:這個陸妍,如此的心浮氣躁,喜怒形色,這樣下去,陸家遲早會沒落的。
同時,也在心裡安撫自己,自己和二長老利用陸妍掌控陸家,只不過是爲了幫助陸家,對,就是這樣。
人啊,就是這樣,往往在做錯事以後找理由爲自己開脫,就算毀滅了全世界還以爲自己就是救世主。
二長老轉了轉眼珠 ,笑道:“家主何必爲了這種小事煩憂,那陸菓凝本就是已死之人,這突然復活難免有些匪夷所思,只要我們稍稍的散播一下,就說陸菓凝修煉了邪術才得以復活,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報復,此話一出,就算她回來了,也會遭到截殺的。”
畢竟在東大陸,修煉邪術的人一定會遭到所有修行之人的滅殺,因爲修煉邪術的人修行的速度絕對稱得上日行千里,如果不剿滅,遲早會成爲禍害。
陸妍眼睛一亮道:“就依二長老的,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哼,陸菓凝,我殺不了你,有的是人能殺你,我倒要看看,你對上東大陸所有的修行者後,該如何脫身。
陸妍走後,三長老連忙走到二長老面前,一張老臉上滿是震驚,問道:“她……她竟然修煉 邪術,她……”
二長老揮手打斷他的話,毫不在意的說道:“邪術又怎樣?”
“邪術又怎樣?”三長老憤怒的望着二長老,手指着門外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們陸家已經有十幾個人被吸乾了靈力,他們都是我們陸家的子弟啊。”
二長老看着他冷笑,說道:“我們陸家?你莫不是搞錯了,我們兩個,說好聽的是陸家的長老,說不好聽的就是陸家的一條狗。”
話落他拍了拍二長老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
“就算我們在怎麼忠心,這陸家終究也只是陸家,而不是我們的陸家。在說了陸妍修煉邪術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如果她沒暴露,我們也可以一直替她掌控陸家,如果她暴露了,我們兩個就把她和陸家撇清干係,這樣一來,陸家,就是我們的陸家。”
三長老看了他半響,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二長老微微一笑,搭着他的肩膀向門外走去:“走,我們也該去完成家主叫給我們的任務了。”
經過二長老和三長老的刻意爲之,陸家傳出,陸家上任家主陸菓凝確實身亡,而陸菓凝是靠邪術復生的,這次回來只是爲了報復東大陸。
消息一出,東大陸一時間人心惶惶,聚集了各路修行的高手,討論着如何消滅陸菓凝,畢竟邪修的實力太過恐怖,他們一定要在她羽翼未豐滿之時將其剷除。
與此同時。覃國皇宮夜雄對陸菓凝更是忌憚,上一次他派子墨出手未能將陸菓凝除掉,現在子墨消失了,陸菓凝卻回來了。
不行,這個陸菓凝,一定不能留,當既派出暗衛,截殺陸菓凝。
陸菓凝修煉邪術的消息只在東大陸流傳了半天,又有人聲稱,陸菓凝本就並未身亡,只是在上古森林修煉,聽說了這次魔獸暴動纔出面召喚神獸鳳凰,解救東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