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神秘一笑,伸手一根手指說:“一萬美刀!”
老範兒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瘸腿道奇高喊:“這不公平,不是說好的,大家抽籤決定嗎?怎麼又搞成拍賣了。”
黑人大叔抱臂,看向道奇。
道奇冷森。
黑人大叔一揮手。
身後四五名兇漢,齊齊亮槍。
童明海這時走到道奇身邊,湊近,在他耳朵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道奇恨恨一咬牙。
黑人大叔復又高傲看老範兒:“兩萬美刀。”
老範兒微笑:“成交!”
四周圍觀諸人,雖恨恨,卻又不言語。
泥轟人接受現實,芳島見人員安定,馬上指揮人,進入不同的房間,開始着手佈置科研人員和設備。
我陪着忙活了一圈兒。抽空,我對日本女妖說:“家裡女人孩子一大堆,沒人照顧不行,我這得回家瞅瞅去。”
芳島說這沒什麼,有什麼事,儘管去忙,需要了,直接跟她聯繫便可。
找到了機會,我撒丫子,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弗朗西斯房子,現在就是小鎮上最大的火藥桶,稍有點風吹草動。這裡馬上,就會發起一場大戰。
而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檢驗血樣兒。
另外,據我分析,這批人,都只是小嘍囉,並且弗朗西斯鑽井平臺,可能也是一個小引子。
真正的目地是!
新生命和拉轟小道醫,鬥他個你死我活。
而日本人,最希望看到的,也是這麼一個場面。
我從大鐵門出來,直奔家中。
到家進院兒一看。
我頭大了。
狗叫,女人叫,孩子哭……
呃,這腫麼個情況啊?
仔細一打量,我看明白了。小七,女王等人意識到小熊孩兒漢克拿的那個血樣很珍貴,於是攔了漢克要搶。
漢克不幹,站在桌子中間,邊哭邊說,你們誰敢搶,我就把這玩意兒一腳踩碎了。
我用無奈的眼神兒,看了上漢克。
漢克說:“你讓我找的惡魔之血,除了你,我誰都不給。”
我一愣。
漢克走近。
“諾,給你。”
伸手,他把血袋交到了我手上。
衆女驚愕。
我看路路達。
小黑孩兒,不無誇獎地對漢克說:“男子漢,有擔當,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對不對?”
漢克自豪:“那是必需地!”
小七驚訝,嘖嘖感嘆:“這個路路達不簡單嘛。”
女王也說:“嗯,這教育孩子,果然有一套。”
她們是不知道真相,小黑孩兒體內有一道活了數百年的靈魂,那是開玩笑嗎?別說孩子了,只要小黑孩兒願意,成年人都會讓他玩的團團轉。
我拿到了血袋,叫了幾個女人在家聽令。
小七躍躍欲試,看小模樣兒,好像是想幫我點什麼。
美女,目前真心不用,一切都在安排中。
拿了血袋,我騎上家裡自行車,慢悠地往外走。
出門右拐,直奔小鎮主街。
剛走出沒三分鐘,就就見身後跟了一輛日產豐田。
要說,方纔那個日本女妖心中不起疑,那才叫怪呢。
那番話,純是逗小孩兒的,女妖心思那麼細密,不用過腦子,用腳丫子也能想出來裡邊有問題。
可她沒點破,她是想放長線,然後再抓住時機,直接竊取我的勞動成果。
哥豈能讓你得逞。
騎車慢行,拐了兩個彎兒,來到了查爾的漢堡店,放下車子,我進屋。
“嗨j!”查爾熱情跟我打招呼。
能不熱情嗎?家裡那幾口子人,這段時間,見天擱他們漢堡店拿外賣回去吃。
並且,女的,小的,一個個全是標準吃貨,全往貴的菜上盯。
查爾,見我,就跟見一土豪似的。
我慢條斯理上前:“嗨查爾,我有麻煩了。”
查爾:“怎麼了?”
我瞟了眼門外頭:“日本人。”
查爾抻脖子瞅了一眼。
我說:“有後門嗎?”
查爾:“有,洗手間,左拐,繞過啤酒箱子,第一個門就是。”
“ok,他們要進來,就說我上洗手間了。”
“沒問題。”
我拎血袋,遁人。
出了後門,是條小街,拐過小街,就進到阿古伽寵物醫院的那條街了。
來到街上,找到醫院。
剛到門口,門開,阿古伽一把給我拉了進去。
“弗朗西斯發郵件了,他說,最近讓我不要聯繫他,他說讓我給他五天時間。”
我說:“明白了,這樣,我們抓緊分析這個血樣兒。看看這裡面有什麼毛病。”
阿古伽回了個沒問題,接過了裝血樣兒的袋子。
我又說:“你最近不要露面,那夥人非常兇殘,爲達目地,簡直是不擇手段,你分析出結果後,直接發到我手機上就ok,記住,一定要把每個指標都詳細的弄出來。”
阿古伽:“沒問題。”
我又說了句:“有一次性的注射器嗎?”
阿古伽:“有!”
我說:“隨便找只小動物,讓它受點委屈,抽點血出來。”
阿古伽一愣:“你……”
我一擠眉:“你懂的。”
阿古伽秒懂。
很快,他按我說在,在一隻兇猛的比特朋友身上,抽了一小管的鮮血。
我回個多謝,開遁。
閃身從阿古伽那裡出來,我按原路,返回到漢堡店的後門,又進到店裡。然後,跟查爾心照不宣地一笑,付錢買了一個漢堡包,推門而出。
果然,門不遠處,那輛車仍舊停着。
這是被盯上的節奏啊,接下來,我應該去哪兒呢?
我提了自行車,慢慢騎坐上去。
突然,我眼睛一亮,目光所及,一個得道高人,正手拿小搖扇,穿了身灰色的唐裝,在鎮子的主街上,頻頻對路人點頭,行注目禮。
呵呵!
這不老莫嗎?
老莫在我參與的每一個局中,都註定是最苦逼的那個角色。
那麼這一局,老範兒他們剛安頓了,就給老莫放出來,這意味着什麼呢?
我心裡有數兒了。
當下,我騎車,慢吞吞地兜了一個圈兒。繞到老莫身後,然後我加速,猛蹬。
嗖。
車到老莫身邊。
我伸手,一個飛車搶奪,小扇子,到手。
“哎……哎,你……你怎麼回事,光天化日,你這搶劫啊!”
老莫急了,撒丫子,跟我車屁股後頭,開追。
我蹬,有時慢,有時快。老莫累了,我就慢,體息好了,我就快。
就這麼,跟小貓兒釣魚似的,給丫一路引到了小酒吧那地兒。
到地方,我下車。
老莫離老遠一看是我。
哎喲!一拍大腿,轉頭要遁。
我直接拿眼神示意之,不要動,我有話。
老莫,左右瞅了瞅。
然後,心懷忐忑,走過來了。
我一扭頭。
老莫,眯起陰謀雙眼,點頭附合。
我倆隨之進到灑吧裡。
找了個角落坐下。
我對老莫冷笑:“還認得我是誰不?”
老莫冷笑:“你長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不過傳說,他讓你給殺了。”
我哼:“是嗎?我有那麼狠毒嗎?”
老莫一把搶過我手裡的扇子,自顧搖了搖:“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天曉得呢。”
我這時突然,起身,然後示意老莫稍候。
然後,我轉到酒吧廚房,跟這裡混熟的小酒保要了一個個小袋子,裡頭裝了些冰塊,完事兒,我胡亂把比特血樣兒一裹,拿了出來。
老莫眯眼瞅我。、
我到近處,壓低聲音說:“你現在別問我是誰,我可能是你說的那個人,也可能不是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人,但不管我是什麼人,聽着,我有麻煩了,我讓人盯上了,所以,你必需幫我把這袋血樣兒,交到一個叫瑪麗蓮的白人女孩兒手中,你明白嗎?”
老莫一驚,目光中馬上透出兩道興奮的神芒。
“你拿到血樣了?”
我咬牙:“我就是弗朗西斯說的那個該死的,把他家垃圾給賣掉的少年。”
老莫哈哈:“他要爆你的菊。”
我咬牙黑臉:“別跟我提這個茬,總之,我把他身上的血樣搞到手了。但是現在,我讓人盯上了。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老莫伸手一把給我的血樣兒搶了,然後說:“兄弟,既然你這麼信得過我,我就代勞了,回頭見。”
我一見,急說:“你還沒問我哪個是瑪麗蓮呢。”
老莫:“瑪他大娘!你讓我玩兒了,嘿嘿嘿!”
我微笑,是啊,我讓老莫給玩兒了。
下一秒,等這老傢伙,出了酒吧門,我走到窗子邊兒,仔細打量。
老莫興高采烈,今兒我真高興呀,高興,高興。
他興高之餘,不忘把血袋拿出來,對着太陽一看,又小心打開看了兩眼,心裡那個興奮勁啊,別提了。當下,小扇子也不搖了,撒丫子,就奔弗朗西斯家的方向跑。
可剛跑出五十多米。
嗖,一輛豐田在他身邊。
老莫一愣,轉身,似乎要罵。
可車上,嗖嗖奔下兩日本浪人,砰砰,給老莫一通狠拳,末了,老莫被搶了。
街上沒有什麼人?
清靜。
光天化日下。
老莫,再一次被搶!
我推酒吧門。
眼前,大太陽底下,老莫表情呆呆,捂着腦袋,直勾勾瞅着漸行遠去的豐田車屁股。
末了,這貨,仰頭吼:“天殺的啊!有沒有王法了!這是美國啊!我一天,我讓人給搶了兩次!兩次啊!”
恰在此時,一輛警車,突然停在了酒吧門口。
接着,我看到警官夏洛克,正用古怪的眼神兒,打量着老莫。
我見狀,喊了一嗓子:“嗨,夏洛克。”
警官扭頭,見是我:“j,我正要找你呢?鎮子好多人,住進了弗朗西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