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兒晚上,天黑,在屋裡,沒太仔細瞅這個直子的模樣兒。今兒,大太陽底下,我這麼一打眼。
嘖嘖!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這麼一句話,剩下的大家自行腦補吧!
是啊,不能看長相,真的不能看長相。你看直子的言行舉止,還有她的身份,這個跟長相真的沒有關係。
直子的地位很高。
估摸着,跟她那半死不活的姐姐一樣兒。
但容貌,身材,算了還是不要提了。
我讓希姆萊先生,進屋候着。
然後,抱臂瞅直子,呵呵一樂,我大聲說:“直子,你的速度真快呀,我的牌子,都還沒有掛上,你就先來了。”
直子冷笑:“季先生都在紐約市佈道了,我能不光臨嗎?”
我:“那,直子小姐,是求學問道來了,還是諮詢健康來了。”
直子:“兩者都是。”
我說:“求學問道,苦哇,直子小姐,你能受得了這個苦嗎?”
直子意味深長:“季先生,;博學多才,就算有再多的苦,算得了什麼呢?”
我一拍掌:“好!規矩你懂,五萬美金!”
直子一拍手挎的小包兒:“錢我帶來了,就看季先生,有沒有辦法收下。”
我眯眼,打量着直子的小包兒。我心中暗說,你個泥轟小娘們兒,你可真壞。
直子遠沒她姐有城府。
芳島儘管與我爲敵,但在最後一刻,撕破臉皮之前,她還是可以畢恭畢敬地對待我。
這一點,足以見證芳島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
但直子不同,她完全把情緒寫在臉上,嘴上說的是求學問道,眼神兒卻恨不能將我凌遲處死爲快。
她具備的是,明顯的復仇心理。
針對這種心理,在道家上講,要加以引導。
古代有很多這樣的人,把一個人給殺了,然後他的後代,過來報仇。好嘛,我收留你可以殺我。但在收留的同時,我還培養,讓你去幹,一件又一件大事兒。
最後事兒成!
那人復仇的心思,也就淡了。
爲啥呢?,因爲這個就叫,移志之術!
這時,我對直子說:“很好,既然要找我醫病,那就請進吧。”
小妞兒一笑,一揮手。
兩鬼子,跟身邊,一齊進屋兒。
到了屋裡頭,我讓凱爾特和傑米,還有我的女騎士招呼直子一行三人。
然後我對希姆萊先生說:“先生,你好。”
我伸了了手。
希姆萊伸出手。
我跟他的手掌相握。
在握緊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發力,用上了抖大龍的功夫……
肩周炎是一種什麼樣的病症呢?其成因,就是肩關節附近的結締組織,筋腱,增生,老化,然後彼此糾纏,造成血液流動不暢,繼而引發的封閉性組織炎症。
表現,就是疼痛,無法擡起雙臂。到了後期,如果不治療,容易引發大面積的組織鈣化,從而形成有胳膊的廢人。
肩周炎的發病率,女性高於男性,一部份是因爲過度的體力勞動導致。現代人,則多是長久坐辦公桌導致肩周炎疾病的產生。
但希姆萊這個不是辦公室病。
他這個是,玩拳擊落下的隱傷。
見面的時候,我就擱望神一術,對他做了個小診斷,基本可以斷定,內臟沒有任何的病變。另外,他的工作性質,在我看來,這人應該是個非常,非常有錢的傢伙。
但具體做的什麼生意,那可就望不出來了。
我握了希姆萊的手,用上了抖大龍的功夫,一抖,一拉,再一抻。
耳聽到,肩關節部位,嘶拉,嘎巴的一聲脆響。
與此同時。
“噢賣膏地!”希姆萊一聲慘叫,臉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中醫,對付這種外傷,勞累型的肩周炎,就是一招,撕裂!撕開粘連的組織。然後再通過一系列的養生康復手段進行鍛鍊。
但這個撕開的過程,必須讓病人,有一個充份的放鬆,既心理上放鬆,否則,如果有一丁點的緊張情緒,那撕開的效果,就會打一個很大的折扣。
希姆萊臉色慘白,撲通一下坐到椅子上,然後大口喘息,同時用質問的語氣對我說:“先生,你是在折磨我嗎?我們之間沒有仇恨,你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段?”
我走過去。
把肩周炎的治療過程,理論,結果,以及必要的放鬆,對希姆萊講了一遍。
末了我說:“希姆萊先生,你對我不瞭解,如果我告知你,要治療,你心理上有了準備,就會存在緊張心理,那樣,肌肉無法放鬆,效果會很不理想。而我在你不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出手,求的就是一個最佳的治療效果。在此,對你造成的驚嚇,我表示抱歉。”
希姆萊長舒口氣,沒說什麼,轉眼,他皺了下眉,用手輕輕揉了下肩膀說:“咦,這裡雖然很疼,但輕鬆了許多,沒有之前,那種僵硬不通的感覺了。”
我說:“這就對了,接下來,希姆萊先生需要靜養一週左右,一週過後,請先生到這裡來,我會傳授先生中國最爲古老的保健術。”
希姆萊目露驚奇:“噢,那是什麼?”
我答:“五禽戲!”
華佗五禽戲,這不是武功,非國術,而是中老年人,或體弱多病人,進行自我保健運動的頂級功法!(網上很多五禽戲的視頻,這個可以學,可以練,並且沒有國術那些複雜的思想和蘊意,直接,簡單,是居家宅男宅女鍛鍊身體的極佳方法。)
希姆萊笑了。
“先生,看來,您真是一位,手段高明的醫師,噢對了,我需要付多少錢?”
我看了眼直子我說:“希姆萊先生,您是我的第一個客人,這一單,我免費。”
“噢,太謝謝了,謝謝。”
說了話,我一引手,示意希姆萊到瑞秋那裡,留一個詳細的聯繫方式。
治好了希姆萊的肩周炎,我微笑着看了眼直子,我說:“請坐吧。”
直子冷笑。
兩鬼子,在她身後,一邊一個。
然後,跟我面對面坐了。
我詢問:“直子小姐你說了,你這次拜訪的目地一是想諮詢病情,二是想求學問道。那麼,我們先從哪個開始呢?”
直子繼續冷笑:“季先生,我的病很簡單,就是我最近的火氣很大。有的時候,我會大喊大叫,有的時候,我會咬牙,拿我的劍,砍向那些草人,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我微忖……
我擡頭,正視直子,一本正經:“十八世紀初,歐洲上流社會的女人中間,忽然流行起一種病症,她們會無緣無故的尖叫,會大發雷霆,會莫名其妙地摔東西,會打砸易碎品。這個情況,一直持續很多年。後來,有個醫生,發現了這一情況,他在經過一系列的調查和研究後,總結出,這是‘歇斯底里症’。接下來,又經過一段長時間的研究,那名醫生,最終創出了一個影響全人類至今的偉大物理療法。”
“那個療法就是……”
這時,我頓了一下。
我發現,屋子裡的人,都在仔細傾聽我的講述。
是的,我這次用的是英語。
我微微笑過,然後我說:“療法就是,女性自慰器!”
屋裡人,全笑噴了。
包括希姆萊先生,他也別過頭去,背地裡,偷偷地笑。
直子的臉色蒼白,手咔咔地攥着拳。
我跟直子之間沒有任何可以和談的可能!
我跟她有仇恨!這種仇恨,一是來源於芳島,另一方面,就是民族程度上的。
如果說,日本人中,有瞧不起中國人,仍舊稱中國人爲支那人的人存在。
那麼,直子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沒辦法,改變她這種,深入靈魂,直達骨子裡的思想。她註定了是敵人,那麼oK!那就激怒你的對手,讓其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氣,發怒。
憤怒!不會帶給人強大的力量,只會讓人失去理智,繼而,進一步,幹蠢事!
是的,我喜歡讓這樣的一小撮日本人幹蠢事!
所以,我現在,抱臂,微笑着對直子說:“直子小姐,真的,如果你沒有一個性能力持久的性夥伴,我強烈建意你使用一款性價比優秀的女性自慰器。”
直子咬牙,切齒!
臉慘白,慘白!
我看了眼她的小包兒。
五萬美金吶!難道,就要泡湯了嗎?
正眯眼,偷偷地,打量間。
門吱嘎一聲響了。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震了一下。
我掏出手機,掃了一眼。
來了條短信。
老羅發的。
“情況緊急,喬老爺子,一個小時前,突然昏迷!”
我不動聲色地擡頭。
門口處,站了兩個,一身西裝的白人。
這時,希姆萊做完了登記,然後禮貌跟我打招呼,遁了。
我一使眼色,凱爾特過去,招呼兩白人。
然後,我起身,瞟了眼仍舊發狠咬牙的日本妞兒,我度到了瑞秋身邊。
我低聲問:“希姆萊做什麼的?”
瑞秋吐了下舌頭,示意我看冊子上登記的內容。
我掃了一眼。
我去!
這傢伙,原來是德國人,並且,還是德國一家知名的單兵武器生產商!
呵呵!一個造槍的德國佬!
我搖頭一笑,又看進來的兩白人。
只見這倆人,居然操了一口生硬的中國話,對凱爾特說:“請問,你們的負責人在嗎?”
我心一沉,稅務部門的?檢查防疫衛生部門的官員?
不對!若是官員,怎麼又有一口生硬的中國話呢?
我迎上去。
“我就是這裡的負責人,請問你們?”
倆人打量我。
“你好,請問你是報紙上說的那個J嗎?”
我點頭。
其中一人又說:“J,你好,這次,我們想跟你談一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