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米一怔:“先生,你要送給我父親禮物?”
我笑問:“是的,不過在送禮物之前,我還要問一個小小的問題,你的父親,他歸屬哪一個黨派?”
傑米:“共和黨。”
我說:“oK了。這份禮物,我一定要送給他!”
美國是多黨參政的國家。
在野黨的主要工作任務之一,就是揪執政黨的小辮子。
換句話說,就是找執政黨的病。再把這個病,積累起來,等到下一次換屆選舉的時候,在野黨會說,你瞧瞧吧,那幫民主黨的傢伙們,他們在執政期間,都幹了些什麼。
並且,美國這個地方,跟我們也有不同。
他們這兒,可以隨便兒罵當官兒的,恨不得全國人一起罵總統,罵執政黨。當官兒的呢。得聽之,任之,不能有任何的牴觸情緒。他要敢罵老百姓一個字兒,妥妥兒地了。
搞不好,就得被衆議院彈劾。
當年,小林頓同學,跟他的小助理在辦公室裡盪漾。那不就差點讓衆議院給彈劾了嘛。
所以,這個筆記本,落到在野黨的手中,那就是一件強有力的武器。他們可以利用這個跟執政黨談判,爭取黨派利益的最大化。同樣,也可以利用這個,威脅執政黨,另外……
總而言之。
這東西,用處大了去了。
oK。
現在,我跟凱爾特和小杰米走進屋子裡。
鎖門,找了個小黑屋,坐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電腦的型號爲,松下的一款ToUGHBooK!
這個本子,特點就是兩字兒‘皮實‘!
本子我拿到手的時候,是開機狀態。
凱爾特先檢查了一下,計算機的帳戶情況,然後,轉身摸來了一個U盤。給筆記本的帳戶名,密碼什麼的,做了個備份。
接着,又看到,一個基於SQL數據庫系統的軟件正在運行。
進一步,打開軟件,見其剛好處於RooT管理員權限的運行狀態。
oK,備份RooT密鑰。
搞定這一切,我開始分析軟件裡的數據。
這一看,給我驚的啊。
全是大額的現金流水,並且,還有支付人的姓名。
估計,對方考慮到,這個地下黑拳組織的安保做的比較不錯,永遠不會想到,有人,會冒生命危險,來偷這個東西,故此,上面的姓名,聯繫電話,一應俱全。
凱爾特掃了眼。
然後他說:“先生啊,這些人都幹了什麼呀。”
我說:“有問題嗎?”
凱爾特:“問題非常大,這麼多的現金流水,這麼多的資金走向,稅呢?誰來交稅呀。”
在美國,逃稅,是重罪,是會置人於死地的大罪。
“另外……你看看,這裡邊,居然還有一個市議員。”凱爾特指着一個人名兒對我說。
我笑了。
接着,又繼續檢查軟件。
數據庫裡的資料,不僅有這些常規的流水,並且還有一些黑拳手的資料,勝負多少場,什麼時候死的,死因是什麼,上面都標註的清清楚楚。
我大概看了下。
這個地下黑拳基地,成立了只有三個月多一點。估計,總共一百多天。
這一百多天裡,已經有接近三十人死於非命。
死的是什麼人?
清一色黑幫組織成員,或非法移民。
其中,以非法移民佔了百分之九十三以上的高比例。
是啊,非法移民多好控制。
蛇頭領來,關押,然後訓練,再給打針,領進去,死活就那麼回事兒。這幫人,拿他們,別說不當人了,狗都不當。
屍體,屍體怎麼處理?
在重工業極端發達的歐美,又有大筆的錢,還愁屍體的處理嗎?
看過了資料,我對凱爾特說:“備份,多做幾個備份,然後將其中的一份摘錄,送給傑米父親。”
凱爾特回了句收到,接下來,就開始忙活。
他先是讓傑米,上待,購買幾個大容量的硬盤外加三防的硬盤盒。
然後,他開始着手製作,全盤備份文件。
文件製作前,雖然設定一個加密的密鑰,凱爾特讓我編一個。
我編了一個長達六十四位的密鑰組合。
組合方式,是中國的將進酒,不算標點,按字數算。比如密碼第一位是這首詩的第幾個字。比如,第二個字,就是一個2,接下來,是這個字的標準五筆字碼。
密碼編出來,就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密碼
凱爾特看了,他表示,這東西,根本就沒辦法暴力破解。
我笑了笑,將六十四位的密碼輸入加密文件。
搞定後,傑米把硬盤買來。
我選了一些比較有代表性的數據和內容,製作了一份拷貝,讓傑米交給他的父親。
而全部的內容,分裝在四個不同的移動硬盤內。
最後,搞定,換過衣服,我拿了四個移動硬盤,還有主機,我離開了我的小店。
頭一站,我去了離皇后區唐人街很遠的一個聯邦快遞,然後把筆記本電腦,寄給了遠在洛杉磯的李雪。
寄件人,我留的是‘達‘這個字的英文拼寫。
其實,都不用留什麼名字,李雪一看我的字,就知道,這東西是我寄去的。並且,她知道,用什麼辦法,來隱藏這個珍貴的筆記本電腦。
我看着快遞員,幫把我筆記本,裝箱打包,填單,記錄,搞定。我離開了快遞。
轉爾,我要去下一站。
我開車,直接去了尼爾森先生那裡。
到了門口,我沒進去,而是把一塊硬盤裝到一個牛皮紙信封裡,讓管家同志,把信封交到尼爾森先生的手中。
另外的三塊,我打算留在車裡一塊,另一塊,我從尼爾森先生家中走後,又來到了一家銀行,填單,申請了一個保險櫃,最終將硬盤放了進去。
只剩下,最後一塊了。
我笑了笑,拿起手機,我給瑞秋打過去了。
“先生,你在哪裡?”瑞秋很急的樣子。
我說:“等下,我會發給你一串密鑰,然後我每隔十二小時,會跟你通話一次。如果,我沒能跟你通話,你馬上將密鑰發給尼爾森先生。另外,我在XXX大街的XX銀行,申請了一個簡易的保險櫃。你到了那兒,保險櫃的號碼是175532,密碼,我一同發給你。同樣,如果我十二小時,沒有聯繫你,你馬上到銀行,取出裡面的東西,用我給你的密鑰解開,然後,你把它送到紐約的每一家媒體。”
瑞秋:“先生,你……”
我微笑:“多說不益。回頭我們聯繫。”
結束通話,我拿過手機,微忖了下,然後將瑞秋的名字,標註爲BoSS!
每一個細節,都非常的關鍵,每一個細節,都需要提一千個心。
跟瑞秋結束通話。我開車,在街邊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我用公用電話,打給了VK健身訓練中心。
“哈嘍!”
“哈嘍……”
我聽出,阿杜莎小姐的聲音明顯有幾分憔悴。
能不憔悴嗎?出了那麼大的事兒。摟了這麼大的簍子,對他們來說,天塌也不過如此啊。
“哈嘍,阿杜莎小姐,我是昨天應聘的那位保健醫。”
“啊……哦賣糕地,FUCK!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真是瞎了眼睛,你,你在哪裡?你知道嗎?現在全紐約的人,都在找你,你如果不想死!就馬上把那臺筆記本電腦拿到公司,否則,我們會讓你得到比死亡還要厲害一萬倍的懲罰。”
我笑了下:“阿杜莎小姐,請注意你的血壓,如果你控制不好,你目前的身體情況,再加上你的憤怒脾氣,很容易讓你患上腦出血。”
阿杜莎:“你想要怎麼樣?”
我說:“今天下午15時,我會在中央公園跟你們的人見面。到時,說不定,我可以帶上筆記本電腦,跟你們一起見。對了,13時的時候,我可能會給你們一個聯繫的電話。到時見,拜……”
我撂了電話。
轉回車裡,我拿出手機,設定了每隔十二小時,就提醒我給瑞秋打一個電話。
接着,我開車,在街上走。
半個小時後,我買了一個,預付費的手機。
然後,我用這個電話,又給阿杜莎打了過去。
我告訴她,15時,準時,中央公園見。
阿杜莎同意了。
我開車,沒有去中央公園,而是在皇后區附近轉悠。
是的,我不能去公園,公園內重兵層層,可能他們根本聽都不會聽我的解釋,然後直接上來,給我下一道猛藥。
因爲,我這次真的把他們給惹怒了,所以,我要避免讓自身成爲他們泄憤的目標。
在大街上,轉了一會兒。
差不多,快到15時的時候,我開車,直奔VK,健身中心而去。
到了地方。
我把車停在樓下。
然後,掐表開始計時。
當表上的指針,正好指到15時的時候,我拿起手機,我給阿杜莎打了過去。
“哈嘍。”
“哈嘍,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在哪裡?在中央公園的哪個位置?”
我笑了。
“對不起,阿杜莎小姐,我臨時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去中央公園了。我就在你們樓下,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然後,派一個人下樓跟我談。五分鐘過後,如果他不下來,紐約時報的記者,就會得到一串密鑰,然後他們就能拿到第一手,最具爆炸性的消息。”
阿杜莎哆嗦了……
“好!我答應你,馬上。馬上。”
我掐表。
四分半鐘。
我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