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有的時候真的是怕啥來啥,就在我緩慢前行的時候,不知從樹林中的什麼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怪笑聲,差點兒沒把我給嚇暈過去,這怪笑聲正是昨天夜裡我和韓勝在這山裡聽到過的。
“誰……?是誰在怪笑……?”我冷不丁揚起了右手的畢燃劍,對着四處揮舞着問道。
“嘎嘎嘎嘎……!”迴應我的依然是一陣刺耳的怪笑。
我一個激靈便臥倒在了地上,將腦袋埋在了腳下的亂樹枝中,我記得昨天晚上韓勝就是這麼教我的,不管有沒有用,我都的先試試看。
我將整個身子都埋在了亂樹枝中,大氣都不敢喘,那怪笑聲一陣緊似一陣,吵的我腦袋一陣疼,就在這瞬間工夫,我隱約的聽到了刀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那金屬撞擊的聲音好像離着我很遠,當我卻又不確定傳來的方向,就在我琢磨的時候那怪笑聲沒了。
我歪着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見周圍沒動靜便緩緩的爬起了身,那刀劍之音依然依稀的傳來,我就這麼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兒動靜的循着聲音找了過去。
穿過了茂密的樹林,不多時我便感覺到那刀劍聲已經近在身前了,正當我納悶的時候,一擡頭便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在樹林中上下飛舞着,我一頓立時會意,這紅影一定是司徒紅無疑。
“老……!”當我張開嘴想喊老婆的時候,猛然間發現正與那紅影對戰的是一個強健的黑色身影,健壯的身形也在上下的飛舞着,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韓勝,我嘞個去,這是怎麼回事?
我緊盯着那兩道身影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在離着他們很近的一個草叢中隱下了身影,直到這時我纔看得清楚正在打鬥的正是司徒紅和韓勝,此時兩個人正手執利刃鬥作一團,‘噹噹’之聲不絕於耳。
我朝着四處看了看,發現玉瓊站在離着他們不遠的地方,正在審視般的看着兩個人爭鬥。
我見狀慢慢的湊向了玉瓊,儘量不引起司徒紅和韓勝的注意,眨眼間的工夫我便靠到了玉瓊的身旁,我收起了手中的畢燃劍和拂塵,擡手輕輕的拍了拍玉瓊,小聲問:“玉瓊,他們爲什麼在比試劍術啊?”
隨着我的話音落下,我本以爲玉瓊會轉頭看向我,然後一臉驚喜的告訴我問題的答案,可是就在我期待的眼神之下卻看見玉瓊緩緩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向了正在爭鬥的兩個人,那神情就好像當我是空氣一樣!
我嘞個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玉瓊……,你怎麼了?”我又忍不住輕輕的拍了拍她,只可惜這一次她連動都沒動。
我忍不住心中好奇,轉過身看向了玉瓊,此時的玉瓊一臉不喜不悲的神情,兩隻眼睛緊盯着正在爭鬥中的司徒紅和韓勝,一副絲毫沒把握放在眼裡的樣子。
“玉瓊……,你怎麼了玉瓊……?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畢大哥啊……!”我擡起手便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出所料,這次她依然沒有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看着面前好像是癡呆了一般的玉瓊,我忍不住緊皺雙眉喃喃自語道。
“桀桀桀桀……,小子,他們這是中了迷心術了!”就在我垂頭喪氣的時候,怪老頭的怪笑聲突然在心底響起。
他這冷不丁的一陣怪笑,差點兒沒把我的膽子給嚇破了,我穩了半天才穩住了自己的心情,忍不住開口埋怨道:“我說師父哦,我都跟您老說過多少次了,您出來之前就不能先打個招呼嗎?您這冷不丁的一陣怪笑早晚的把我給嚇出毛病來!”
“我說你小子的膽子怎麼就這麼小啊!”怪老頭一陣奚落。
我沒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問道:“師父啊,您剛纔說的什麼迷心術是個什麼東西啊?”
怪老頭聽着我這麼一問,頓時便語氣鄭重的說道:“這迷心術本是心術不正之人爲了迷幻他人心智所使出來的幻象之術,這種幻象之術能使人在不知不覺間心智不分你我,直至讓人發狂而死,昨夜那鬼哭狼嚎之音之中便有着迷心術,只不過我覺得你不會受到便沒說出來,沒想到這迷心術竟然使他們三人的心智混亂起來!”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三個人現在都已經被迷住了,根本就不認識對方了?”我忙問。
“正是。”怪老頭語氣幽幽。
“師父哦,那有什麼辦法解除這迷心術嗎?”我一聽頓時着急的問。
“有是有,只不過……。”怪老頭說着語氣一頓。
“只不過什麼?”我忙問道。
怪老頭的語氣有些遲疑起來,“只不過……需要處子之血才行!”
“處子之血?”我一怔,小聲的疑問道。
“不錯。”怪老頭的語氣肯定,接着不屑道:“至於你……,恐怕是不行了嘍!”
我暴汗,我說師父唉,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師父啊,您說的倒是輕巧,可是這裡誰是處子啊?”處子處子,顧名思義肯定是男子纔對,我一臉無奈的轉頭看向了正在爭鬥的司徒紅和韓勝,接着又看了看身旁的玉瓊。
“哼,小子,你不是處子可不代表着別人就不是處子啊!”怪老頭一聲冷哼,不屑的說道。
聽着他的話我一陣驚奇,忍不住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說……韓勝他……?”
“姓韓這小子就是處子!”怪老頭肯定的說道。。
我一聽心中一驚,忍不住又是一陣唏噓,我嘞個去,韓勝這小子隱藏的夠深的啊,看年紀的話他起碼也比我現在的這幅身體大上十幾歲,都已經是三十多的人了竟然還保留着處子之身,這得是什麼樣的人才有這麼剛毅的毅力保持着自己的處子啊?話說這古代的青樓不都是合法的嗎?難道說韓勝就從沒被同僚落下過水?!
我邊胡思亂想着邊忍不住轉過頭又看向了正在與司徒紅打鬥的韓勝,照這麼下去,兩個人肯定都得被累死。
怪老頭繼續說道:“小子,你只需取了處子之血塗抹在受了迷心術之人的雙眉之間天眼之處,他們就會醒過來的!”
“取了處子之血?”聽着怪老頭的話我忍不住一陣叫苦,“師父哎,您覺得以我的本事現在可以取來韓勝身上的血來嗎?恐怕想近他的身都是個問題吧?”
“桀桀桀桀……,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怪老頭又是一陣怪笑之後便沒了動靜。
我一臉苦相的看着不遠處的司徒紅和韓勝,心裡卻沒了半點兒主意。
你說讓我這麼一個半吊子的劍術書生前去取一些韓勝的血來,別說是現在他處在不認識我的階段,就算是認識我的時候我想取些血來也沒那麼容易吧,唉~,早知道我就留着這處子之身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哥們年輕,有的是時間來破處,可是這會兒……我看我還是想想怎麼樣才能取到韓勝的血吧?!
我一便坐在了地上,眼看着眼前亂作一團卻無法去解決,心中頓時一陣雜亂,忍不住學着小的時候看過的那位一休哥的模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養起神來。
可我這邊剛一閉眼就聽到了樹林裡似乎有人在呼喚我:“妹夫……,妹夫……!”
我猛地睜開雙眼循聲望去,一眼就看見了正朝着我跑了過來的氣喘吁吁的司徒青。
“大舅哥,你怎麼來了?”我從地上爬起身,看着跑到了近前的司徒青問道。
沒等他回答我的問話他就看見了不遠處正在打鬥着的司徒紅和韓勝,不由得驚疑道:“哎……?他們倆怎麼打起來了……?”說着擡腳就要奔上前去。
我見狀一把攔住了他,“大舅哥,我不是讓你去保護着公主嗎?你怎麼也進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