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死女人,我快被她拖得累死了!三章的債竟然這麼多天還沒補起來真是丫滴!大家再等一下把,等她攢夠了,就把這幾發的挪到前面去,然後一次性發一萬字,把拖欠補起來。````
下面是正文——
“最常見的情況就是肌肉和血液自動脫離被反噬者的身體,就像各自有了意志似的,自動分解從身體上脫落,然後從皮膚裡鑽出來。”
等等!我好想在哪裡看過這樣的情景!
第一離開遙遠山結界的那天,我一個人呆在森裡的時候。那個滿是血腥和殺意的龐然大物;那條被鮮血和鮮紅如蚯蚓般扭動的不明肉條鋪成的小路;那個滿是灰塵稍稍震動就會落下碎屑的樹洞;那次與死亡最近的接觸!
恐懼的尖叫聲,骨骼的碎裂聲,摔倒的鈍重聲,枯枝的斷裂聲,爛葉的碾壓聲,血流的滴落聲,肉條的落地聲……那一刻,這一切都與我近在咫尺,我根本不敢睜眼去看,寧願讓乾枯的血塊封住眼睛,寧願陷在絕望的黑暗裡。
“半完全體兇險異常,但是就像人類不停的追求戰勝自然的方法一樣,追求完美的半完全體幾乎是獸人的本能。更糟糕的是,近千年以來,這種原本只存在於少數獸人身上的噩夢,突然向普通獸人蔓延,遭受突然而降反噬的事件越來越多,它像傳染病一樣快速的散步到獸人森林的每一個部族,即使是從來沒有使用過人化術的嬰兒,也會因反噬而亡。它從一種追求力量的風險,變成一種無由來無徵兆的病症。其實當年的薩南戰爭中,比起人類聯軍的攻擊,其實反噬症給我們的破壞更大。”
這一切曾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我噩夢中的常客,一次又一次地讓我在黑暗中驚醒,不得不抱緊小黑。感受着他堅實的心跳,才能安然入睡。
“早期先民對防止反噬方法的嘗試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始終沒有成功。而原本只是用來追求更強力量的奢侈技法,現在卻成了一種極度迫切地治病良方。反噬症給獸人們造成的恐慌越來越強烈,對這種方法的需求越來越強烈。甚至不惜離開祖祖輩輩生活得獸人森林,踏上人類的土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獸人森林裡開始流傳關於共生契約的傳言。其實從人類那裡傳進獸人森林的消息向來是五花八門的,人類本來就是個很善於編造謊言地物種……啊,對不起小姐,我沒有特別的意思……”
可是,那樣做並不能讓面前那個猙獰的龐然大物的存在感全部消失。我還是可以清晰的聽見它垂死時地喘息,絕望時的嘶吼,以及在狂暴中一擊踏向我的骨頭的那一瞬間,天地間僅剩的碎裂聲……
“……小姐?”
“啊?什麼?你繼續說啊。”
不。不對!這不是事情地全部!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大家確實發現生活在人類領地上地同胞們。被半完全體反噬地機率確實要小得多。特別是那些簽訂了共生契約地同胞。在契約有效地階段反噬地情況幾乎絕跡。於是大家開始相信人類地智慧。儘管共生契約地條件很苛刻。有些挺不住從出生以來就揮之不去地恐懼地同胞們。寧願選擇用長久地餘命換取短暫地安寧。甚至有些人還認爲。在獸人森林遍尋數千年不得地防止反噬地方法。其實就藏在人類領地地某個地方。”
那時候。當我從昏迷中醒來。還沒來得及顧及自己滿身地鮮血地時候。卻發生了更奇特。更詭異地情景!
怪獸衝捶一樣巨大地前蹄踏碎我手臂地一霎那。它地肌肉開始收縮。形態開始變小;濃密地鬃毛開始退化。膚色開始變淺。直至變成人類肢體地模樣。
“同胞們在人類地國度尋找了很久。始終沒有結果。但是很多同胞都相信。找到這個方法地關鍵就藏在白魔法塔地某個寶庫之中。打開這座寶庫地鑰匙叫做……”
然後,在驚人的變化和生命快速流失的同時。有一個年輕男人滿是興奮的聲音,從怪獸長着獠牙的嘴裡吐出一個名詞……
雙鏡之鍵!
“……雙鏡之鍵。”
“雙鏡之鍵?!”
“……小姐聽您父親聽過這件事嗎?”
“父親?不。不沒有,父親沒和我提過……”
這個時候我幾乎再次被遙遠的恐懼所捕獲,臉色一定難看到極點。不知怎麼的,一股寒氣從小冰的方向傳來,突然襲遍全身,猛地一個寒顫,激的我滿臉、滿身的都是雞皮疙瘩。
我趕緊轉身看向小冰,他卻仍是那副朦朧溫和的樣子,一臉歉疚的說:“真對不起,我不該在小姐面前講這麼血腥的話題。”
“我沒事,只是有點冷罷了。”
“真的很抱歉,要是亞爾德斯在準不會讓小姐受這個苦,他最擅自這個了。”小冰的語氣中滿是悵然。
我趕忙訕訕道:“是我自己太懶了。”然後在我倆中間點起一顆大小合適的火球。“現在不就好了。”
小冰試了試那火球的溫度,確定不是低溫的變形閃光彈,又看了好半響,才皺着眉不解的問:“這種持續燃燒的火球術+不需要燃料嗎?”
糟糕,因爲這個地方實在又破又亂,我根本分不清地上的那些個木頭稻草,哪些是人家堆的纔料,哪些是扔掉的殘渣。乾脆多增加了一道協率運算,直接分解了水蒸汽,以氫氣作爲燃料維持火球的燃燒。
可是這個違反魔法操作常理的方法解釋起來實在麻煩,我只好尷尬的笑笑:“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父親這麼教,我就這麼學了。”反正這世上不懂魔法原理,只會照貓畫虎的魔法師實在太多了。
“我出來的很久,該回去了。”說着就立刻站起身來。
見我堅決要走,小冰也不好繼續挽留。點點頭帶着我往小樓走。
一路上我滿心混沌,恐怖的記憶和突然一現的靈光交織在一起,佔據了整個思緒,我只能機械地跟在小冰後面,痛苦地整理着混亂的信息。
那是一道轉瞬即逝的靈光。我確信那一刻一定找到某個讓我困度了許久的突破口,可是我卻沒能抓住它,恐懼拖住了我的步伐,讓我在它劃過我眼前地一霎那退卻了。
誒!怎麼就沒抓住呢!
“菲尼蒂雅小姐,我們到了。”
這個隱匿了太久的名字被人突然提及,讓我全身的神經都調動起來,死死的盯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用緊張。周圍沒有別人。”小冰的臉上再次換上名爲無奈的線條。
“啊?”
“我們到了。”他指着了之前方地小樓。
“哦。”
是了,在這個地方知道我這個名字的應該只有他一個人,他是這裡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唯一可以信賴的人?我只能信賴的人……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下定決心。必須開始了。不能再拖了!
我叫住正要告辭離開的小冰,道:“瑟德尼斯,你有萊爾費德勒師的消息嗎?
小冰愣了一下才答道:“沒有,我纔出醫療部,還沒來得及收集各個分家的情報,小姐爲什麼獨獨問他?”
“我是他引薦到白魔法塔來的,可是到現在他卻連個口信都沒傳給我,甚至連放在我身邊的老管家都不見了。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小冰低頭思考了一下,才說:“鄧肯管家沒有來小姐跟前伺候確實令人意外,不過,小姐。”他有些壞壞的笑了笑:“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您才能習慣白魔法塔的行使風格,或者說是辦事節奏。這個地方,除了新建地菲爾葛茲研究所的那些工蜂們,其他人的辦事效率對耐心是個很大的考驗。”
“呃……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估計現在三分家的家長們應該是在討論小姐的接待規格問題,也就是接風宴的豪華程度,因爲這關係到小姐在家族中的身份定位。按道理來講小姐是現在白魔法塔中本家第二十七代的唯一一人。按照應《繼承訓令》是第三十五任組長地不二人選,接待規格應該是最高級別地。如果身爲家族長老的三家家長這麼做地話。就等於公開便是承認您的身份。但是現在情況有些複雜,家族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期待本家正統血脈地延續。持觀望態度的也不少,所以三位家長恐怕也很難在短期內確定他們的立場。相比萊爾費德勒師這個在爲小姐您努力爭取吧。”
“唉,好吧,我會耐心等待。”“你傷剛好,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會盡量想辦法把你調到我這裡來,那間屋子不太適合養傷,而且你一個人住着也沒意思,不是嗎?”我儘量說的婉轉一些,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家的狗窩,沒有人會高興自己的家被人貶低的。
小冰有些意外的看了我兩眼,隨機露出開心的笑容,矜持的道過謝,欠身行禮再次告辭。
他剛剛踏上花園的石子小路,我又想起一件事,趕緊把他叫住:“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好好談談關於葛利馬師的事情。”
他的背影離我有點距離另外,我看不出有沒有震動,只是固定了一秒,才轉過身來。“是,我會一併把萊爾費德勒師那邊的情報帶來。”
這是一個表態,一個令我開心的表態。
“辛苦你了,瑟德尼斯。”
的廢話分割線——
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水火棍始終沒離開我十公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