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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這個改革,既斷了人家的前程,又斷了人家的事業,還斷了人家的財路,不被一邊倒的反對,那才奇怪吶”
聽了我的解釋,霍姆直直得望了我好一會兒,眼中的神色複雜難明。久久嘆了口氣,才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他們是瞧不起父親出身‘古典派’……”漸低的聲音透出難言的鬱結。
我搖搖頭說道:“出身或許也是原因之一,但絕不是最主要的,一發動而牽全身的改革,不是說幹就幹得成的。但手印的好處卻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事實,難保有人知道了不會揹着工會偷偷效仿,所以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低調抹殺’。在最初的階段就來個一推三拖,或者根本就不裡,最後封閉輿論管道讓他宣揚不出去。”
這種手段在地球人的歷史上不知道到使用過多少次,被記載下來,又被我知道的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是啊,父親沒多久就被投閒置散了,直到在薩南的戰場上遇到……算了,還是不說這些了。”
我也覺的這個話題實在有點沉重,對於故人的追思,尤其是有才而不得志的故人,總是令人傷感的。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你還是不要太在意得好。通過這次魔法師定級考試纔是你的首要任務。”
想到即將期待已久的定級考試,霍姆的心情似乎放鬆了一些,衝我眨眨眼睛說道:“不是我,是我們!”
“是啊,是啊……”切~人家纔不屑那些呢,要不是爲了打探小紅他們的消息,本小姐懶得湊這個熱鬧。
“爲了考試,我們一塊兒加油吧!”霍姆握着拳頭,一臉幹勁。
要在十幾天裡掌握一百零八種手印,即使是聰明非凡的我,也是做不到的。
一番商量之後,我們決定選取幾個比較實用的魔法突擊學習,其他用不上的手印先放一放再說。
“黃帶和青帶的考試沒有固定的測試內容,一般是由考官提出某個任務,讓考生選擇適當的魔法來完成,通過完成的過程考驗考生對魔法的掌握程度。我們風系的考題,黃帶的話就有在一定時間內刮落一定數量的葉子,或者在樹幹上製造多深的痕跡等等。青帶考題就要嚴格一些,會增加幾個附加條件,比如在刮落葉子的同時不能損傷樹枝,攻擊樹幹的時候不能造成太多落葉等等。”
也就是說到這一等級的考試,就是在考覈具體魔法的應用了,
“但這兩個等級的考試不能馬上知道過沒過關,它們是限定名額,擇優錄取的。以往黃帶錄取表現最好的前40,青帶則是前20個。不過這次是建立新分會,大概名額會寬鬆一點。可是無論如何,考官的主觀意見很重要啊,你一定要千萬小心,表現的太出格的話……”
“知道啦,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說話跟個大媽一樣。”這句話成功引來霍姆如喪仳考的表情。
霍姆開始一步步的傳授我手印的結成方法,仔細的告訴我沒根手指的動作,相互之間的距離,快速變換的連接方式,包括他自己總結的小技巧也好不藏私的教給了我。
他實際演示的時候,我仔細觀察在特定魔法中,每個手印起到的具體作用。我發現手印能夠很有效的調動和集中精神力,對改變協率的運動軌跡有着不一般的效果。
我覺得,手印的作用不應該只是單純的取代咒語。
同時我還發現,霍姆現在使用的手印組合,並不全都是最有效率的,稍稍變換一下手指的角度或交疊順序,就能夠過得更好的效果,或節省更多的精神力。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霍姆,並且說出具體的改進方法。他吃驚的看着我說:“這個手印我應該沒教過你啊。”
“這個動作也是那一百零八個之一啊?你是沒教過我,我只是覺得這樣變換一下姿勢,會更好而已。”
我像霍姆詳細的解釋了得出這個手印的原因,儘管他對複雜的計算公式有些糊塗,也依然不太信任‘用來算命’的協率理論。但是隻要實際操作後,證明確實能夠起作用的,他都會很認真的記錄下來。
“霍姆,你到真是個十足的實用主義者啊。”我對他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十分欽佩。
“什麼是實用主義者?”他睜大幾近黑色的眼睛好奇的反問。
“就是隻要有效,不管違不違背自己的原則,都會爽快的接受。你就不怕有什麼後遺症嗎?”
對我稱不上誇獎的誇獎,他爽朗的露出笑容。“既然是你父親說的,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他的語氣十分咄定,怎麼看都不想在敘述一個陌生人,而這種語氣和神態,出現已不只一次了。“你認識我家老爹?”
霍姆發出啊的一聲,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我絕對沒有見過你父親,我以創世神的名義起誓!”他一手捂胸,一手高舉過頭,一臉毅然的表情,任何人見了都會相信他誓言的真實性。
可就是這樣才奇怪啊,這麼點小事用得着起誓嗎?
這件事,很可疑!
緊張的練習讓時間過得格外的快,不知不覺我倆已經累的滿身大汗了。
霍姆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抹着臉上的汗水,擡頭看看漸漸暗下來的天空。
“天色不早了,這裡離獸人森林很近,天黑後恐怕不太安全,我們快點回家吧?”
摸摸有些飢餓的肚子,我點頭同意。
看着滿地的落葉殘枝,人家蠻有成就感的說,以前人家從沒像今天這樣,消耗精神力消耗得這麼痛快呢。
呵呵,練習的話果然還是需要個勢力差不多的對手,相互切磋纔是正道,跟老爹那樣的人練對手,根本是虐待自己的自信心。
“走吧,媽媽一定做好了美味的晚餐等我們了。”
“這裡不用收拾一下嗎。”我指了指被我們兩個用風系魔法折騰出的一片狼藉。
霍姆抓抓腦袋,爲難的說:“怎麼收拾,森林裡本來就是亂糟糟的呀。”
汗,真是沒有環保精神。
見我臉色不善,霍姆乖乖的按照我的指示做事,清理掉落到溪流裡的枝葉,把散落在空地上的枝葉集中堆在樹下,清理散落的碎石等等。
說實話,環保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幹起來可就……唉,人家真不適合體力活兒啊。
我累得攤到在地上,旁邊是哭喪着臉的霍姆。
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天或許會認爲這是做得很多餘,但你以後會知道,我們給周圍的環境帶來多大影響,對那條溪,對這些樹,甚至那個鳥窩……”
咦!鳥窩?!
“不是吧!我們打下了鳥窩?”
我趕緊起身跑過去,看着底朝天覆傾在地上足有臉盆那麼大的鳥窩,心裡一陣內疚,這麼大的窩,有多少個鳥蛋,多少隻雛鳥就這麼被我斷送了啊。
霍姆也跟着跑過來。“樹上有鳥窩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不以爲然的語氣在我翻開鳥窩的同時陡然變調:“裝着貓的鳥窩?!確實該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