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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正文————
豔陽高高照,我騎着馬兒慢慢跑,懷裡抱只暖手貓~
“霍姆你真的不上來?紅黑這麼壯,馱我們三個綽綽有餘。”紅黑聽了噴出兩聲鼻息表示同意。
“不用,我走回去就行了。”說完加快了腳步超到前面去了,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有先天優勢脖子尺寸是我數倍的紅黑,伸着腦袋瞥了他一眼,然後回頭對我嘿嘿嘿的詭笑,那眼睛彎曲的弧度看着特別的賤。
不對呀,霍姆要是討厭獸人才不肯上來的,他看了笑什麼?應該躲遠點纔算知趣吧?
大概是感覺到我緊盯的視線,霍姆更加加快了腳步,還向上拽了拽衣領。
“你走那麼快乾嘛?誒!我有正經事跟你說!”我高聲說。
霍姆聽了站在原地,卻沒有回頭,反而用手使勁搓臉。
等紅黑晃晃悠悠走到他跟前,他的臉已經搓得通紅。
“你幹嘛?”這又是發得那門子瘋啊?
“沒事,剛纔毛毛蟲掉到我臉上,挺癢癢的。”我擡頭看天,敞亮着呢,最近的樹離他也有五、六米,什麼樣的毛毛能飛這麼遠呢?還以掉就是兩隻,倆半邊臉,一邊一個?
紅黑髮出又嘿嘿嘿的怪笑,似乎憋得很難受,整個身體都在震顫,連坐在他背上的我也跟着抖起來,結果被霍姆狠狠瞪了一樣。
有點莫名其妙,拍拍紅黑的脖子:“別笑了,這事跟你也有關。”然後又拍拍到現在還無法接受突變的實施,仍然處於下巴脫臼石化狀態的小貓:“小灰白也要認真聽哦,這個很重要的。”
“紅黑,那天晚上你用了半完全體是吧?”我指的是他闖進村子企圖救回灰白的那個晚上。
紅黑以爲我是翻舊賬,急忙想要解釋,我拍拍他的脖子安撫他——本來像拍頭的,可是在離得太遠,夠不着。
“別急,別急。我不是想責怪你。我知道獸人之間把對半完全體的熟練運用當成一種風尚,甚至把半完全體當成獨門秘技來炫耀。”紅黑點點頭。
“我知道半完全體可以獲得很多額外威力,它相當於是身體根據需要而進行的自我重塑。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使用半完全體,最好也勸你的家人不要使用半完全體。”紅黑換過頭來,用又大又亮的眼睛看着我。
“人化術的反噬你們都知道吧?雖然我還不知道爲什麼完全體也會產生反噬,但是我能解釋半完全體反噬的原因。”懷裡的小灰白蠕動了僵硬的身子,下巴也慢慢收起來。
我對他們詳細解釋了半完全體的協率原理,還對照當初紅黑使用時的協率進行了詳細分析,把當時他的身體狀況,細微變化分析講給他聽。紅黑起點還不相信,覺得我一個人類怎麼會了解人化術的事情,但是我所說的與他當時的自我感覺一一對應之後,他才終於相信我的正確性。
“‘本體’和‘完全體’就像兩片對面而立的懸崖,中間隔着一道直達地獄的深淵,但兩者之間卻離得極近,只要掌握技巧輕輕一躍就能到對面去。而使用“半完全體”的獸人,卻不願意跳躍,而是在深淵上拉了一根細細的鋼絲,偏要一步步走過去不說,還要站在鋼絲上不動。在這種情況下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有可能掉落地獄。”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父子倆身體同時打了個寒。
““協率是永遠不停變化的,而半完全體卻建立在協率停止的基礎上。期望不斷變化的東西能保持在某個平衡狀態便自動停止,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說,半完全體是一種逆協率而動的行爲,他很容易造成協率‘斷鏈’。它並不是一種反噬機率比較高的狀態,而是一種必然會反噬的狀態。沒有遭到反噬纔是巧合,纔是幸運。所有使用半完全體的行爲,都是逼着自己到鬼門關走一遭。”說完,一股詭異的沉默在一行四人間泛開。
霍姆一手托住下巴,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這也是你父親的理論嗎?”
奇怪,他怎麼知道。“是的……”聽了我的回答,霍姆緩緩點頭。
“那天我制止你使用魔法反擊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當時紅黑的半完全體正在形成,他的精神力正在胡亂撕扯周圍的協率,已經有了協率‘斷鏈’的先兆。這種狀態已經不是常規的協率狀態,平常用以推動協率變化的方法已經不適用了。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只是使用咒語啓動魔法,因爲咒語推動協率的形式比較被動,它必須先製造所需要的協率環境,才能進而推動協率。所以在協率‘斷鏈’的情況下,它最多也就是協率環境形成不了,魔法無法施展而已,也就是說‘製造協率環境’這一步成了一道保險,保護施術者不會進一步受到‘斷鏈’協率的影響。”
霍姆擡頭看向我,眉毛向內蹙得更緊。
“但是你用手印,是將‘製造協率環境’和‘推動協率達到魔法效果’這兩步同時進行,也就沒有這倒保險。所以當時如果我沒阻止你,你極有可能被混亂的協率影響,甚至促使協率進一步混亂,直至‘斷鏈’。要是那樣,你們倆都會被‘反噬’!”
我明顯的看到霍姆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當然明白我沒說出口的意思。手印施術法雖然增加了魔法的施展速度,但是卻犧牲了魔法使用的安全性。
“所以,魔法師工會推行的咒語式魔法,雖然有很多不足之處,但是考慮到各方面原因,綜合多種因素,這種方法千年來屹立不倒,也是有它的過人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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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團圓飯去了~提前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