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看着蘇放的手越過她的身體,穿到身後解開了胸衣,胸衣頓時如花瓣一樣向兩邊開敞,那梅花綻放的雪玉肌膚再也沒有任何遮擋的在他眼前盛放開。蘇放手指輕拂過,喉頭一緊,低沉地說了句:“好美……”
魏然看着那隻爬上她肌膚的手,四處縱意的揉捏,心裡最後的防線終於被擊垮,淚了泉涌一般掉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淚水一滴一滴落在蘇放的手上,臉上,蘇放忽然擡頭看着魏然,輕微地搖頭嘆息後,收回了手,聲音低啞地說:“不要哭了……”說着便一件一件地幫魏然把衣裳穿回去,解開了魏然的穴道。
魏然抱着被子緊緊的縮在牀角,也不看蘇放,只是暗自落淚,這麼多年她努力要自己不要哭,哪怕是在這個陌生的朝代裡,有杜三愛着護着,有唐小樓陪着,有顧奚山護着,她努力說服自己,這個朝代也很好,有人疼有人愛……
蘇放的舉動,徹底打散了那些感覺,讓魏然瞬間覺得無助無茫然……
蘇放看着魏然瑟瑟發抖的樣子,又是一聲長長地嘆息,從牀榻上站起來,朝魏然說道:“不要哭了,以後,不會再強逼你了,今天是我錯了……”
魏然一點也沒有聽見蘇放的話,只是抱着被子低聲抽泣,哭了一會兒後,開始喃喃自語:“我以爲,憑着比你們先進千百年,就可以活得很好,就可以遊離於世外……我以爲有了青夜後,可以活得很幸福,有夫有子生活如是。蘇放,你爲什麼要出現,爲什麼……”
蘇放聽得身形一震。緩緩放下想要去安慰魏然的手。收回到身邊,眼神黯淡地說道:“以後,不會了,你不許便再不逾距。”說着,蘇放便不再停留,轉身離開溪微殿……
魏然仍舊沒有停下抽泣,仍舊低聲說着話:“我不想改變這個朝代的任何事物,不想讓千年後的任何文明擾了這個文明,我怕做千古的罪人……但是蘇放。如果惹我,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戰爭,什麼叫熱武器時代……”
魏然哭着,說着,不久後終於累倒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又是燈火微微的夜色,碧釀站在牀頭,魏然下意識地衝碧釀一在,才發現渾身都酸了。於是只好衝着碧釀僵硬地笑着說:“碧釀,你怎麼也來了?”
“王,讓我來陪你,以後我就是然姑娘的侍女。”碧釀揹着月色站着,魏然只覺得一陣陰森地感覺從頭淋到腳,卻支着僵硬地笑把碧釀迎進門來。
魏然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涼涼地看着碧釀。卻發現這時候碧釀依舊是從前一樣地溫語盈盈。於是又鬆了口氣。似乎敢才地陰森只不過是錯覺:“碧釀。你沒必要留在這裡。這裡不安全。蘇放那個人癲狂得很。”
碧釀卻迎着魏然地話一笑。端杯茶遞給魏然。再說話地時候。聲音輕柔而溫和一如往常:“然姑娘。我知道地。你且安心。”
魏然沒有說服人地習慣。於是只是喝完茶把杯子一扔就打算睡了。卻發現頭一陣暈乎。然後就暈倒了過去。
碧釀見魏然昏迷了。嘴角地冷笑才染上來。盯着躲在牀榻上地魏然。一步步走過去。把魏然拖到了衣櫃之中。碧釀把魏然放到衣櫃裡去後。把溪微殿裡地燈全部熄滅。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根細細地小香。扔進了香爐之中。
“來人啊。去喚你們王來。”碧釀模仿着魏然地語調。向外面喝了一聲。
蘇放聽到魏然派人來叫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於是興沖沖地趕到溪微殿。卻見燭火全被熄滅。牀榻附近有微微地燭光。看不清人。卻能勾出曼妙地曲線。蘇放覺得心神一蕩。腦子裡地血液往全身四處亂撞。
蘇放雙手一揮把溪微殿的門關上,一步步走進牀榻:“魏然,你決定要接受我了嗎?”
沒有聲音來響應蘇放的話,有的只是淡淡地呻吟,牀榻上的人兒正衣裳半解地躺着。
蘇放聽得一陣激動,雖然心裡有些懷疑,但還是緊緊抱住牀上半裸着的人兒,再細聞懷裡的人香氣有些不一樣,但終究還是一樣的軟軟溫溫,再加上屋子裡飄落的莫名香氣,蘇放就再也顧不及其它。
一室散漫地香氣裡,寬衣解帶,勾下碧青的簾帳……春風開始在溪微殿裡彌散開來……
午夜時分,蘇放正放縱地在牀上纏綿的時候,窗外響起了廷侍衛長的聲音:“王,軍務急報,請速定奪。”
蘇放雖然捨不得牀上的人兒,但還是爬起身來,在她耳邊說:“然,我去去就來,你好好休息。”
牀上的人低低的嗯了一聲,趴過身子繼續睡着,忽然扭過頭看了眼衣櫃的方向,綻開一點點笑,然後繼續睡了過去。
沒想到,黎明之前,等來的不是蘇放,是一身王后袍服地杜冰心。杜冰心也以爲牀上地人是魏然,神色有些複雜,但還是一步一步逼近,手裡的刀子閒着明晃晃地光芒,眼神也轉爲銳利。
一刀下去,直接命中心臟,牀上血液飛濺開,碧釀神情痛苦的在牀上轉着身子,臉也正好迎着微微地光芒到了杜冰心眼裡,杜冰心一怔,這衣裳零亂的人竟然……
杜冰心拍拍胸口,看着身後跟來的人,輕輕地說:“趕緊把這裡處理乾淨,我不要留一絲痕跡,記住要快,我也不知道王會什麼時候回來。”
於是滿屋子跟着杜冰心來的人,趕緊動了起來,收拾牀榻的趕緊動手清理乾淨,然後把牀榻上的滿身是血的女子收拾好,而杜冰心則早已經離開了現場,她得爲自己製造不在現場的證據,善後自取得是留給他人處理。
一切在很快的時間內完成,當蘇放再回來的時候溪微殿裡早恢復了平靜,魏然正平平整整的躲在牀上,閉着眼睛睡得正香。
蘇放看着牀榻上正睡着的魏取得,先是一笑,然後低下頭,輕輕在頰邊落下一吻:“然,我必不會負你的,你要做王后,便是王后,你若不喜歡我宮裡有其它的妃嬪,我就把她們全遣散了。”
魏取得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蘇放的話,忽然一下驚醒了,坐起來看着蘇放,又摸了摸還帶着蘇放嘴脣溫度的臉頰,怔怔問:“蘇放,昨夜你做了什麼?”
“不是你要我過來的嗎?不是你跟我說你也是喜歡我的,只是礙於早已經做了杜三的妻子嗎?昨夜,如此熱情的人,難道不是你嗎?在這張牀榻上,你聲聲叫着我的名字嬌吟着,難道都是假的嗎?”蘇放突然一下子靠近魏然,眼睛逼視着她。
魏然聽完蘇放這一席話,死的心都有了,昨晚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印象了,只記得喝完茶就睡着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忽然魏取得像是想通了什麼:“你卑鄙,竟然在茶裡下藥……”
蘇放搖頭,表現出很驚奇的樣子:“我沒有,也不會那麼做。”
“如果不是你,爲什麼我會昏迷,爲什麼會和你……”魏然覺得現在自己真是欲哭無淚了,怎麼會這樣,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跟杜三一起雙宿雙棲,半道上卻出了這樣的事。難道,她和杜三這就麼沒有緣份,註定了要不斷的錯過……
蘇放再次搖頭,魏取得卻怎麼也不肯信,眼淚先是掉下來一兩滴,之後卻是擡起頭來,眨着眼睛瞪着蘇放:“你這個混蛋,我是杜三的夫人,我有夫有子,你竟然,竟然……”
蘇放怔愣着好一會兒,一掌劈在牀柱上,瞬間木屑飛賤,那張屢屢遭拍的牀終於完成了它光榮的使命,散成了一地:“你既然不願意,昨天爲什麼要叫我來……”怒火沖天的蘇放轉身離開,把滿屋子裡的冷寂留給魏然獨自品嚐。
魏然這廂也奇怪,明明昨天她記得喝過茶後就再也不記得什麼了,而且衣裳也是完好的,不像是,那麼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是XXOO了,不會一點記憶也沒有,就像多年前的春風一渡,無論如何也是會有一點點感覺……可是昨夜,真是一點點感覺也沒有……
魏然決定放棄,反正魏然就認定了昨晚不是她,不管是自欺欺人還是事實真相,魏然就打算這麼認定了。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杜三,身體也同樣認定了,再是另一個人,她的身體和心都無法接受。
魏然正這樣想着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門外宮女高呼“王后千歲……”的聲音,魏然知道是杜冰心來了,忽然想起,她和蘇放之除了有杜三,還有杜三的親妹子。
魏然很苦惱地想,不知道杜冰心會拿什麼眼神看她,宮裡向來沒有秘密,只必昨晚就已經傳到杜冰心耳朵裡去了。
堂堂恆朝皇后,竟然和自己的妹夫XXOO,而且是在妹妹的眼皮子底下,魏然真想哭死算了,這簡直是在挑戰人類的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