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哥,我不知道要如何同你說,總之,我對男人沒什麼好感,就算他好得一百分,我還是沒感覺。”
玉媚無奈的嘆息,這個大哥可能沒接觸過女人,一點都不瞭解女人。
“好吧,大哥不說,相信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玉媚兄妹二人剛吃過午飯,沈弘文就到了。
“姚兄,總算趕來了。”
沈弘文在門口就笑着向姚智文抱拳。
“沈兄好快,不知……”
“咳……大哥,沈公子一定還沒吃飯,先吃過飯再說吧。”
玉媚見大哥要問宮裡的事,忙咳了一聲打斷,雖然這家主人看起來都是老實人,但是畢竟事關重大,他們知道得越少,對他們來說越安全。
“對,對,沈兄,先坐下一塊吃吧,大嫂,不知午飯做得可夠。”
姚智文總算不是那麼笨,一點即明。
三人在農戶家吃了飯,就離開了宋家莊,大約走了二里地,才停下馬車。
“沈兄,宮中情況如何?”
車停下後,姚智文就着急的問。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聽說,皇上只是一些外傷,並沒有傷中要害,但是皇上依然大怒,不過找不到小姐,皇上也沒再說,但是皇上下了命令,要封鎖皇后駕薨的消息。”
“封鎖?爲什麼?”
玉媚一聽,心裡隱有不好的預感,既然是失火,就算她被燒死了,她爹孃也不能說什麼,軒轅嚳爲何要封鎖。
“這個,皇上有意要迎娶令妹。”
沈弘文本打算隱瞞的,但是玉媚那精明的眼光,讓他不得不坦言。
“可惡,我們姚家一個女兒給她糟蹋還不夠,還想再欺凌小妹嗎?”
姚智文一拳打在路邊的大樹上,只聽‘嘎,嘎’聲,接着一聲轟響大樹就倒下了。
“大哥,即使我沒有死,昏君也有那想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命運,躲不過的。”
玉媚並不是無情,而是在這個社會,本就是如此殘酷的。
果然,玉媚話一出姚智文與沈弘文二人皆驚愕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譴責她太無情。
“露兒,我要先回去一趟,將小妹接出來。”
姚智文注視着玉媚良久後道。
玉媚沒說什麼,這樣的結果他也能理解,從自己這件事來看,他本就是一個好大哥,如今知道小妹有事,自然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姚兄,皇上的人這會只怕已經到了姚府,你若將小姐接出來,只怕姚相少不得落個欺君之罪。”
沈弘文勸道。
“可是我不能眼睜的看着小妹被昏君欺負。”
姚智文情緒異常激動,似乎非回去不可。
沈弘文有些遲疑,只怕剛用勸的未必勸得住,他看向玉媚,玉媚輕搖首,表示不會勸。
她也是妹妹,她若勸了,只怕大哥會更火,對於大哥來說,大妹,小妹都是一樣,沒有道理要丟下誰不管。
“姚兄,稍安勿躁,我出來之前,我爹已經想到對策了,這會興許已經通知了相爺。”
“什麼辦法?”
玉媚整了整靠墊,這些老迂腐,要是能想出好辦法那才叫奇,多半又是什麼餿主意。
“讓小姐今晚即成親。”
“唉,大哥,你還是回去一趟吧,讓娘去找太后,然後直接讓爹告老還鄉。”
玉媚嘆息,這種‘給
力’的主意,也只有老迂腐纔想得出,成親,有那麼容易嗎?就算拉郎配,也得拉到郎啊。
沒有那個男人會那麼傻得與皇上做對的,女人如衣服,誰會笨的爲了一件衣服不要前途呢?
“露兒,找太后管用嗎?”
“絕對管用,既然軒轅嚳沒有成太監,再加上我已葬身火海,太后對娘必有愧意,只要娘說不嫁,太后一定不會讓兒子娶的,當然,這個時候,爹就不能貪戀權勢了,最好馬上就辭職,免得小妹放在家裡,那隻種馬念念不忘。”
玉媚很有把握道,太后與她孃的交情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就她這件事來說,太后一定會幫這個忙的。
“露兒,那爲兄先回府一趟,你、、沈兄,不知能否麻煩你暫照顧露兒,今晚子時前,我一定會回來。”
姚智文看着玉媚,顯得很不放心,只得側首拜託沈弘文。
“大哥,你去吧,我沒事的,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帶我回宋家莊,我在那裡等你就是,沈大人是御前侍衛,怎麼走得開。”
玉媚並不想成爲誰的累贅,更不想再麻煩沈弘文,因而主動道。
“無妨,我已經不是御前侍衛了,而且皇上已經下旨,這輩子我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能保護小姐,沈某很榮幸。”
沈弘文見玉媚要將他推開,以一種解脫的笑容道。
“他將你驅出京城?是因爲我嗎?”
玉媚心一驚,難道這次沈弘文又受她連累?
“沈兄,是因爲露兒嗎?”
姚智文也歉意的看着他。
“姚兄,你們別猜了,不是,伴君如伴虎,跟在皇上身邊十幾年了,很累,只是想出來走走,放鬆一下。”
沈弘文搖首,故作輕鬆道。
“大哥,你快些回去吧,既然沈大無官一身輕,那就暫麻煩他了。”
玉媚勸道,沈弘文的事,她想慢慢問,以大哥那語氣,沈弘文肯定不會說的。
“好,那沈兄,露兒就拜託你了。”
“姚兄儘管放心,沈某一定會保護好小姐。”
沈弘文抱着承諾道。
姚智文一走,沈弘文就將馬車趕到了樹林中,相對來說,這裡要隱蔽的多。
在姚智文走後,有一個人影跟着沈弘文他們到了密林。
馬車剛停下,就有暗器向沈弘文飛來,沈弘文一個翻身,反手接住了暗器,豁然是一枚玉佩。
“姚小姐,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附近可能找些吃的。”
沈弘文將玉佩收起,先向玉媚道。
他不希望驚到她,都怪他大意,竟然讓二哥跟到這了。
“好的,有勞沈公子了。”
並不知情的玉媚撐起身子竟然說了好。
沈弘文並沒沒有走遠,雖然這裡很隱蔽,但是如果有萬一就是大錯,他站視線能看到馬車的距離內。
“二哥,你一直從家裡跟過來的。”
看着笑着從樹上躍下二哥,沈弘文嘆息道。
“三弟,你可真是大膽,竟然欺君犯上。”
沈弘濤臉上沒有笑臉,他走向弟弟,看不出臉上是生氣還是憤怒。
“二哥,我並不想這麼做,但是皇后若不出宮,會被皇上虐待至死的。”
沈弘文很坦然道,他並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
“虐待,三弟,不管皇上如何對待娘娘,那也皇上的家務事,你身爲臣子怎可扯皇上後腿呢?”
沈弘濤很嚴肅,而且似乎有很大的意見。
“二哥,你回去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行嗎?”
沈弘文看着二哥,以哀求的語氣道。
“三弟,你老實告訴二哥,你是不是因爲皇后娘娘纔不願留在宮中?”
沈弘濤鷹一般的利眼審視着弟弟。
“不是的,二哥,這件事與皇后娘娘無關,皇上已經不是以前的皇上了,我很早就想過要離開了。”
沈弘文眼光閃躲道。
其實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爲了什麼?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着皇后娘娘再在宮中受苦,受折磨。
當初太后要皇上娶皇后娘娘的時候,是他勸皇上的,否則以當時皇上的脾氣,未必會娶。
既然他在這件事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他就有義務去解除這個錯誤的婚姻。
如果皇上對皇后娘娘有一點愛,那怕是一丁點,他都不會這麼錯的。
他了這麼久了,沒感覺到皇上對皇后有任何好感,反而是厭惡,皇上一門心思的想着如何將皇后趕走,大婚的時候,甚至連鳳璽都不曾交給皇后。
“你跟我回去見爹。”
沈弘濤沒再說什麼,只是冷厲的命令道。
“二哥,我已經不能回京城了,聖命不可違。”
沈弘文搖首,且不說皇上的命令,即使沒有,他現在也不能走的。
“只要你將皇后娘娘帶回去,我相信皇上一定會從輕法落。”
沈弘濤看着弟弟勸道。
“二哥,你太不瞭解皇上了,如果我帶皇后回去,我們兩人都會處死,不但如此,沈家,姚家,一樣不會放過。”
沈弘文並不想嘲諷哥哥,但是他真的想得太天真了,將皇上想得太大度了。
“就算不見皇上,你也得先同我回去見爹,然後聽衆爹的法落。”
“二哥,你是非要逼小弟了。”
沈弘文並不想與兄長交手,但是二哥就同老爹一樣固執,看來非交手不可了。
“三弟,你一向規規矩矩,這次爲何如此固執?”
沈弘濤似乎還想勸弟弟,但是既然是一個爹生的,兩人的固執自然有得一拼。
當兩人正式交手的時候,似乎都忘記了密林中還有個人。
玉媚昨晚一夜沒睡,本來打算補眠的,但是好像有點不對勁。
難道是起風了?聽到林中沙沙的響聲,還伴隨着‘砰’的聲音,玉媚更是疑惑。
難道軒轅嚳真的追來了?
坐起身,那聲音越發明顯。
玉媚有些擔心,難道是沈弘文與軒轅嚳的人打起來了?
越想越是擔心,玉媚撐着身子扶着下了車。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姚智文在宋家莊的時候,用內力幫她調息,並教了她些內功說法,說這樣有助於雙腿經絡的儘快恢復。
本來玉媚沒抱什麼希望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真的有用。
以前每走一步,都會像有無數的鋼針紮在身上,但是現在感覺好多了。
玉媚有些心喜,想試着放開手,但是剛擡腳走幾步,就跌倒了,看來什麼事都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幸好這裡有很多樹,玉媚扶着樹,一點點向聲音的來源靠近。
終於看到了,兩個在樹林中飛來飛去的人影,雖然看不清人,但是衣服的顏色看得卻很清楚,她非常肯定其中一個是沈弘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