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原來皇上還有印象。”
玉媚喜道。
“你是來找朕報仇的,果真是你用的妖術?”
軒轅嚳陰沉着臉,看玉媚的眼中,陰有殺氣。
“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我們是崇尚和平的民族,不會像某些人那麼心胸狹隘,我只是來討個生活。”
玉媚平靜的看着軒轅嚳,她敢肯定他不會殺她的。
“你們早以被驅逐出境了,而你竟敢出現在京城,就不怕朕殺了你嗎?”
軒轅嚳邪笑道。
“小女子相信皇上是明君,不會亂殺無辜的,更何況我並沒有害人,而且也沒有那條律法說做妓、女是犯法的。”
玉媚風情的挑逗着軒轅嚳的視覺,那雙眼至少帶着十萬伏的電流。
“但是你來京城,接近朕必定是有目的的?”
軒轅嚳手託着玉媚的下凳,邪魅道。
其實他現在只是猜測。
“皇上,實不相瞞,我們確實是有目的,但是並不是皇上所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希望皇上給我們一塊棲身之地,別無所求。”
玉媚很真誠道。
這不僅僅是因爲明睿的事,而是她覺得對其他種族的屠殺與驅趕是很不人道的。
她知道即使在現代也很有種族衝突,但是既然她來了,她就知道這個世界是和平的。
“你們,還有誰?”
軒轅嚳的冷眼裡帶着一絲興味。
“只有我與哥哥二人,我哥哥有一些天生的能力,能知道過去,預知一些未來。”
玉媚心思一轉道。
“哦,能預知未來?他現在在哪裡,你帶他來見我,如果他真有那本事,朕或許可以考慮。”
軒轅嚳眼中的好奇更大。
試想那個不想知道未來,尤其是帝王,都想知道自己的江山能有多久。
“我哥哥就在樓下,因爲我們兄妹無以爲生,只能在這醉夕樓謀份差事,我想皇上應該看到了,門前招呼客人的那個龜公就是我哥哥。”
“龜公,哈哈哈,你們兄妹可真有能耐,我們銀焰國人人唾棄的卑賤的,你們兄妹卻做得不亦樂乎,哈哈哈……”
軒轅嚳像當初嘲諷姚夢露一樣,很給力的嘲笑玉媚與沈弘文。
“卑賤,在我們黎月族人心中,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職業自然也沒有,只是你們銀焰國的統治者用一套高低貴賤的方法將人劃分爲三六九等,好來標榜你們是上等人,天命所歸的統治者吧。”
玉媚並不生氣,反而狠狠的回擊軒轅嚳。
“小妖精,你知道就憑你這句話,朕就可以讓你萬劫不復嗎?”
軒轅嚳脣角帶着威脅的冷笑。
“我知道,在來之前,長老已經說過,銀焰國的領導者喜歡砍人腦袋,喜歡動不動就打入牢中,再來個嚴刑逼供,屈打成招,聽說還有一種將人的肉一片片割下來的酷刑……”
“你知道的果然很詳細,那你們長老還說了什麼呢?”
軒轅嚳手託着玉媚的下巴,伸出舌,放肆的舔着她的脣,好像在等她張口再侵入。
“長老還說,皇上是雄性生物中再霸道的,凡是你看上的女人,都會帶回家……”
玉媚推開軒轅嚳靠近的五官,以很天真,很傻的眼神看着軒轅嚳。
“哦,看來明聖皇帝真不應該將你們驅逐,而應該將你們全部囚禁起來,爲我所用。”
軒轅嚳很殘忍
道。
“**,去將你們這的龜公帶來。”
軒轅嚳看着站在門邊不時看過來的**命令道。
“是,皇上,奴婢這就去。”
**聽皇上那不怒而威的臉,怕得要命,若不是沒有命令,早跑了。
沈弘文疑惑的走上樓,心裡納悶,皇上怎麼會喚他?難道玉兒又在玩什麼?
“進來。”
雖然門是開着的,但是沈弘文還是禮貌的叩了叩。
“草民參見皇上。”
沈弘文向軒轅嚳跪道,好在他不但容貌變了,還特意將聲音加粗了不少,要不還真怕軒轅嚳認得出。
“你知道朕是皇上?”
軒轅嚳並沒有叫沈弘文起來,反而一臉威嚴的問。
“爺,媚兒的兄長有預知能力,當然知道了。”
玉媚笑着道。
沈弘文則是在心裡叫苦,玉兒可真能編,竟然將他說成明睿,他要是有那本事,那會像今天這麼悲劇。
只不過既然已經騙了,那也就只好繼續往下扯了。
“朕不問你未來,未來的事,朕並不清楚,朕就問你過去,如果你答對了,朕自然重重就賞,若是答得不對,你們可就得小心了。”
軒轅嚳一臉嚴肅的看着沈弘文。
“草民知道,請皇上問。”
雖然心裡汗滴滴,但是表面上沈弘文還是很淡定。
若是軒轅嚳問未來的,一準會露餡,但是問過去,那應該問題不大。
沈弘文可是跟在他身邊十幾年,而且過去軒轅嚳一直當他兄弟,朋友,就他的事,沈弘文沒有什麼不知道的。
“擡起頭來看着朕。”
軒轅嚳見他如此淡定,還真不知道要問什麼。
他轉向玉媚,見玉媚正一臉微笑,心中一動,問道。
“你可知朕現在在想什麼?”
“皇上,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奴婢的哥哥是知道過去未來,並不會讀心。”
玉媚掩面笑道。
“那朕就問你,到目前爲止,朕一直難忘兩個女人,一個是朕的初戀,一個是朕去年已故的皇后,你就先說說朕與他們之間的故事吧。”
軒轅嚳看玉媚那銷嬌的神情,腦中浮起了兩道有些模糊的影子。
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晰的記得他們的容貌,可是今天,那兩人的影子竟淡了,有些看不清了。
“好,那草民就先說說皇的初戀。”
沈弘文見皇上一直看着自己,心裡有點沒底,忙閉上眼。
“朕剛纔說了,看着朕。”
軒轅嚳不悅道。
“皇上,哥哥需要專心,皇上的龍氣太強了,對哥哥會造成心理壓力的。”
玉媚胡扯道。
“皇上,您第一個喜歡的姑娘……”
聽到沈弘文開口,玉媚暗叫一聲糟糕,搶先一步道。
“第一個姑娘是我姐姐,應該就不必說了吧?”
玉媚汗滴滴,差一點就忘記了,差一點就露餡了。
“弱惜真的也是你們黎月族人?”
軒轅銳利的雙眼轉向玉媚,正好讓沈弘文免於露餡。
沈弘文額前滲出了汗,心道,總有一天會被玉兒害死。
沒想到她不但扯了黎月族,竟然還說弱異是她姐姐,也只有她纔有這個膽,纔有這胡扯的本事。
“你都二十七了,你姐姐當年多大?他又多大?”
軒轅嚳越來越覺得這事太離奇。
這世上那來那麼多巧合了,如果他們能預知未來,當年爲何不在皇上下令前先離開?
“姐姐如果活着也有三十了,哥哥今年已經四十有二,正因爲哥哥看到姐姐遇害,纔會……”
玉媚說着嚶嚶的哭了起來,一下子就將話題扯遠了,再加上裡面康泰王爺與姑娘們嗯嗯啊啊的肉搏戰,軒轅嚳也無心再問了。
“你起來吧,弱惜的事,朕很抱歉,當年……”
“抱歉有用嗎?抱歉能換回姐姐的命嗎?軒轅嚳,你還我姐姐命來,55555……我可憐的姐姐,當初阿嬤就勸你不要來天朝的,你偏不聽,5555……”
玉媚哭着,藉機狠狠的蹂躪,捶打着軒轅嚳。
“對不起,玉兒,朕對惜惜的事……朕……對不起她……”
軒轅嚳說着竟也低聲抽泣。
玉媚有點嚇着了,他竟然爲初戀哭了,看來他是真的愛那個姑娘。
心底竟然有些難受,剛纔他明明說的是兩個女人,可是他卻爲了那位弱惜流淚了。
不知道去年他得知她被火燒死的時候可曾哭過。
玉媚心裡酸酸的,她想應該不會有吧,當初巴不得她死的人,怎麼可能會爲她流淚呢?
“皇上,對不起,我……”
玉媚掩面,一溜小跑出去了。
“皇上,草民去看看玉兒,請恕草民無禮。”
見玉媚跑了出去,沈弘文極擔心,一邊是好友兼原領導,一邊是心上的妹妹,真是左右爲難。
“嗯,你們去吧,朕也想靜靜。”
軒轅嚳揮手,吸着鼻子,聽起來有點讓人心酸。
他拿着酒壺,自個爲自個斟滿了酒。
“惜惜,你兄長與妹妹是來爲你報仇的嗎?”
軒轅嚳一口飲盡,淚掛在臉頰,他第一次心動的姑娘,他真心愛着的女人,竟然被母后……
一杯又一杯,像是不知道醉似的,他的心現在是苦的。
他因爲惜惜的事而怨恨母后,可是那是他母親,除了怨恨,他並不能爲惜惜報仇。
然後那個醜女人來了,他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到她身上了。
他知道那樣對她不公平,他的良心也時刻受到譴責。
只因爲她是母后要他娶的,所以他怨,他恨,而她也給了他理由,她長得醜。
可是當她真的死了,他的心卻像是空了。
一年了,他卻常常失眠,常常會聽到她怨恨的聲音,這一年對他來說,比惜惜離去的時候更痛。
就在銀月宮失火的那晚,弱惜到了他夢中,說要做他的女兒,可是到現在,後宮也沒一個女人懷上。
一年來,他也不斷的問自己,難道那只是弱惜想離開她的藉口?
過去的八年裡,弱惜從來不曾說過要離開的話,可是那晚,難道是她怨恨他的殘忍?
軒轅嚳想問弱惜那位知過去未來的兄長,可是擡眼卻發現人已經不在了。
“惜惜,朕是不是應該讓你的兄長與妹妹殺了我爲你報仇?”
軒轅嚳端着酒杯,迷濛的醉眼裡彷彿看到了情人的倩影,可是當他低首想看清楚,卻發現那竟然是皇后,然後又變成了哭泣的小妖精。
“哈哈哈……朕都虧欠你們的,都虧欠你們的,你們帶朕走啊,拿走朕的命吧……”
軒轅嚳搖晃着站起,搖晃着往門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