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兒,爲何這般問?”
相爺看着玉媚,而玉媚也看着相爺,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問題。
“爹,女兒離開皇宮一年,爹可知後宮變化最大的是什麼?”
玉媚脣邊是淡淡的笑。
對父親說話,應該不用太嚴肅。
“女兒,皇上多年來一直沒有子嗣,雖然朝事勉強說得過去,但是皇上縱情聲色,而且宮中女子多是風塵女子,朝臣皆有猜忌,皇上是否患有某種不能生育的疾病。”
姚相爺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爹,這些事根本無需猜測,只要問太醫即可。”
“話是這麼說,但是太醫那若是被皇上威脅呢?”
姚相爺有絲心虛,其實他也沒別的,只是覺得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被糟蹋了。
“爹,後宮之所以未有子嗣,都是女兒的傑作,一年前,太后與女兒說起,女兒無意間說了坊間有絕育的方子,只怕這一年來,太后都讓那些女子喝了絕育之藥。”
玉媚坦然道,如果只是相爺說的那樣,那她到不至於太擔心,怕就怕還有外敵,
“原來如此,女兒,你打算一直留在宮中嗎?”
姚思遠看着女兒,很是不捨,自己的寶貝在做爹孃的心中永遠是最好的,而皇上,真的不是好夫婿。
“女兒不知,女兒只是覺得皇上與太后都可憐。”
玉媚搖首,現在她與初入宮時的想法完全不一樣的。
她感覺太后與軒轅嚳像是被孤立起來的。
“皇上若不是沉湎於女色,一心於朝政,那麼今天朝中絕不會分成多派,女兒,倘若有天真發生江山易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姚相的話讓玉媚心驚,看來朝中果然有謀動。
“爹,請您如實告訴女兒,朝中有多少人在覬覦着江山易主?”
“朝臣中有一大半都有這想法,但是衆位王爺中,並沒人敢站出來,因而這事也就一直擱着,女兒,莫不是皇上聽到什麼風聲?”
“若真有什麼風聲就好了,女兒只想問爹,朝中可有人提過用美人計?”
玉媚想到嬌無那,滿是糾結的問。
“美人計?女兒你莫不是覺得後宮之中有奸細?”
姚相猛然醒悟。
“女兒正是這麼想,爹,若只是朝臣之間,或是皇上兄弟之間的戰爭,女兒到不在乎,畢竟都是一家人,對黎民百姓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女兒只是擔心這是有心的敵國謀之,若是如此……”
“必將生靈塗炭,百姓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相爺接過玉媚的話道。
玉媚點首,雖然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沒什麼,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這裡,總得盡一份力。
“爲父明白了,這些年我們都太安逸了,或許你的考慮是對的,爹明天與朝中幾位大人商量一下。”
“爹,您能告訴女兒,皇上有多少位兄弟嗎?那些人都有實力,也有可能謀奪皇位的?這其中有沒有人會**?”
玉媚一古腦的問,反正出都出來了,問也問了,索性問個明白。
“這,女兒,若是不想當皇上的王子,必定就不是王子,既然同樣的身份,那想當皇上的肯定大有人在,而且……”
姚相說着臉色凝重了。
“爹,而且什麼?”
“女兒,看來你的顧慮真是對的,先皇在位之時,爲了邊疆的安寧,曾納了四位異邦妃子,有兩位育有子女,分別
是臨南王與湘王,他們如今皆駐在邊關,在他們對面正是他們的舅舅當政。”
姚相爺是憂鬱道。
“爹,是誰做得這愚蠢的安排,讓他們去守邊關?”
玉媚一聽頭就大了,這是哪個蠢人做的安排,這要是外甥與舅舅勾結,裡應外合呢?
“女兒,這是男人的事,你真要和越權來管嗎?”
姚相提醒女兒道。
“爹,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皇上正在改邪歸正,您們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玉媚痛心道。
看來軒轅嚳做人真是失敗,連臣子都不相信他那個皇上了。
“露兒,你愛上皇上了?”
姚思遠看着女兒,心情有些沉重,他本替女兒的遭遇而心痛,可是如今女兒竟然心向着皇上。
這難道就是女生外嚮嗎?
“爹,這無關乎愛,只是因爲女兒看到了他心底的傷與心底的痛。”
玉媚拒絕承認心底的那份悸動。
“他出生在帝王之家,自小即享受榮華富貴,他能有什麼傷?什麼痛?”
姚相不敢苟同道。
“哈哈哈、、爹,你也這麼認爲嗎?你是位高權重的相爺,難道你看到的也只是這些表面的浮華嗎?”
玉媚無奈的笑。
“女兒,自古以來,成大事者都要付出比平常人更多的艱辛與努力,這纔是合理的,就像佛祖,他經歷的磨難,比衆佛都多,人亦是如此。”
姚思遠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道。
他之所以能入相,靠的不是運氣,而是努力與付出。
“爹,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們現在不僅僅是爲了皇上,你身爲人相,當憂君所憂,思民所思,我想這些道理不需要女兒來告訴爹吧。”
玉媚心中火氣甚大,她沒想到這個時代的古人竟然不那麼迂腐,竟然懂得選擇更好的君主。
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不管是內戰還是外戰,受傷的最終都是百姓。
“露兒,你好大膽,不但頂撞爹,還說出這樣的話。”
姚相怒拍桌子道。
“但是比不上爹,你根本就不配爲相,身爲人相,不爲百姓考慮,你對得起你的俸祿嗎?”
玉媚冷冷道,或許她這一趟回來的根本就錯了。
“爹,露兒,你們怎麼了?”
兩人正怒目相對,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卻是姚家的另兩位公子。
“我想我根本就不應該回來的。”
玉媚拉了拉衣服,欲以退爲進。
“你給我站住,不孝女,是誰生你養你的?現在長大了胳膊肘倒向外拐了。”
姚相氣道。
“爹,你是今天才知道女生外嚮嗎?”
玉媚轉身,笑盈盈的看着姚相爺。
“死丫頭,你來找爹,希望爹怎麼做?”
姚相氣呼呼道。
“女兒沒別的要求,不管是誰,亂就讓他亂,但是我們得有防備。”
玉媚笑着,走過去扶着相爺坐下了。
“你們兩個混賬,站着做什麼,還不將門關上。”
姚相看着兩個呆瓜兒子氣道。
離家一年多,女兒從裡到外,完全變了,這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看到女兒如此強悍,有心計,他反而有些憂心。
“爹,太后那能頂三天,在這三天裡,我希望能見到在京的各位王爺,先試探一下他們。”
玉媚很認真,嚴
肅道。
“女兒,這在京城的王爺雖然只有六位,但是你都要見嗎?你以什麼身份見?”
姚相看着女兒,似乎很是擔心。
或許百姓還不知道,但是朝臣都知道,皇后娘娘已經不在了,她現在這個樣子,他能認這個女兒。
可是王爺們卻未必會認她這個皇后。
“爹,這個你不必擔心,您的女兒,做事自然不會那麼大頭蝦。”
玉媚笑着,拿出了代表皇后身份的鳳璽。
“你、、這個還在你身上?”
姚相心喜,有這個鳳璽,至少說明女兒還是皇后。
“咳,爹,你也別太激動,這東西放那也是放着,我只不過拿來用用罷了。”
玉媚笑了笑道。
“天啊,露兒,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姚家的兩位公子,暈倒。
“人都是會變的,兩位哥哥,等你們娶了嫂子就明白了。”
“好了,你們別鬧了,說正事。”
姚思遠瞪着兩個兒子,這兩個兔崽子就是不肯娶媳婦,說什麼長幼不能亂,要不這會他就辭官在家含飴弄孫了。
“爹,你幫我分析一下,朝中除了王爺還有人有可能做這種謀反的大事嗎?”
玉媚放好紙,一邊這姚相研墨一邊問。
“女兒呀,雖然這六位王爺在京城,但是爹覺得他們都不大可能,有康泰王爺做榜樣,京城中的王爺,沒人會有非分之想。”
姚相思索了半晌後搖首道。
在京的諸位王爺皆沒有實權,而且有康泰王爺這個兄長在,可能性真的沒有。
“那爹的意思是宮外的王爺有可能了?”
玉媚若有所思道。
“女兒,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同,更何況王爺們不在皇上身邊,若是他們身邊有個奸佞小人,很有可能的。”
姚相嘆道。
“爹,那京城中,您覺得我應該先從誰開始見?”
玉媚又問。
“當然是康泰王爺。”
姚相理所當然道。
康泰王爺是皇上的兄長,若是按長子繼位的話,這皇位就是他的。
“女兒與王爺照過一面,就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見我。”
玉媚想在醉夕樓風流的康泰王爺,很是猶豫,一個帶着弟弟逛青樓的兄長,會是好兄長嗎?
雖然不能以片言面,但是對他,玉媚真的沒有好印象。
“王爺怎麼了?”
“爹,這兩日您可有見到王爺上朝?”
“皇上有特令,王爺不必天天早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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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沒了,爹,我看還是從怡安王爺開始,或許他有可能會成爲您的女婿哦。”
玉媚思及太后的話與夢蕊的嬌羞,笑着向姚相眨眼道。
“女婿?露兒,你莫不是……”
“爹,你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你忘了你還有另一個女兒。”
玉媚笑道,就不知道這王爺多大,長相如何?或許可以用上他。
“你們想氣死爹不成,兩個不孝女。”
姚相坐在椅上,差點氣暈。
“爹,皇上雖然好女色,但是蕊兒與皇上並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即使連女兒,現在亦還是清白之身,皇上唯一感性趣的只有青樓女子,你就彆氣了。”
玉媚笑道,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她今年才十七,夢蕊也才15,要是夢蕊真被吃了,那她一定給軒轅嚳加一條奸、淫幼女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