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誤入皇子書院
想也沒想,南宮芷胤很快就反駁了一句。
“那是你本來就很少說話。”
微微一頓,百里雪篁不得不直面那慘淡的現實——
“可就算三妹話多,她跟我說的話全部加起來,也沒有跟你說的多……”
“喔。”
微斂神情,南宮芷胤似乎也覺得有些爲難,看着百里雪篁一臉鬱鬱寡歡的表情,又不忍心打擊他。
雖然他心底下一直都不怎麼看好百里雪篁這種冷若冰山的性情,由衷地覺得如果百里雪篁繼續這麼下去,再不做任何改變的話,是絕對嫁不出去的!
所以,在得知百里雪篁對百里長歌動心的剎那,南宮芷胤那叫一個喜聞樂見,感覺像是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重重地落下了一樣!
如此千載難逢的契機,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白白地看着至交好友因爲過於木訥和笨拙而痛失所愛!
奈何百里雪篁生性冷漠,不習慣主動出手,甚至在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之後,還傻兮兮地妄圖將內心深處滋生出來的那一抹感情人道毀滅——
對於這一點,南宮芷胤表示完全看不下去好嗎?!
爲了不讓百里雪篁誤入歧途,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做出錯誤的抉擇,從而抱憾終生……南宮芷胤決定,身爲百里雪篁最好的朋友,他有責任擔任起他的人生導師,並且對他進行必要的改造!
“雪篁,你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這事兒的重點根本就不在於誰的話多誰的話少,你不要在這上面鑽牛角尖,趁着現在阿言還沒有對誰動心,你就應該加把勁兒,將她從那些所謂的未婚夫手裡搶過來……”
雖然不是很明白……明明他一直都是在否認,反駁,辯解,但是最後的話題還是變成了這樣,別說十頭牛,就是十萬頭牛都拉不回來……
看着南宮芷胤這般興致勃勃,一副完全停不下來的樣子,百里雪篁動了動嘴脣,辯駁的話說着說着就嚥了回去,換成了求知若渴的姿態。
“那重點是什麼?要……怎麼搶?”
“這個嘛,雖然我也沒有什麼經驗,但比你肯定是好一點的……”南宮芷胤非常有自信,見百里雪篁終於鐵樹開花承認了自己的感情,他那一腔軍師般的激情也跟着沸騰了起來,“這樣吧,我現在就回去幫你排個策略!你放心,只要你一步一步地按着我教你的那樣去做,絕對事半功倍,將阿言手到擒來……”
聞言,百里雪篁沒再說什麼,只默默地在心底下“呵呵”了一聲。
兩人身後,聽到談話聲越走越遠,白司顏在被雷得一臉狗血之外,也就只剩下呵呵呵”的心情了……她當初是有多眼瞎,纔會看上南宮芷胤這樣的男人?!
她都不好意思說她“愛過”了好麼!
當然,對於南宮芷胤如此出色的表現,白倚竹倒是覺得十分的稱心如意,眉眼間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幾許欣慰的表情。
雖然說不作死就不會死,但是一個人能作死到這種程度,那也絕對算得上是一種天賦異稟的才能了……好在天岐山的入門考覈之中沒有測試情商這一選項,否則天字閣的這幾位,絕對是分分鐘秒刷的節奏!
一直等到兩人走遠了,確定他們不會再折回來,白倚竹才伸手扭開機關,打開厚重的石壁,從長滿了苔蘚的圍牆牆角走了出來。
身後,白司顏扶着牆壁一步一晃地跟了出來,滿是黯然的面龐上,是各種無以言表的心累,彷彿在剛剛那個瞬間,把三生三世的狗血都撒盡了!
看着白司顏怏怏不樂,滿臉疲倦的神態,白倚竹不由得掩下了心頭的歡愉,擡頭關切地朝她遞過去兩道清澈如水的目光。
“阿言,你……還好吧?”
白司顏半死不活,有氣無力地擡了擡眼皮,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聲。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還好嗎?顯然是非常不好,一點也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那股子從白司顏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怨氣所擊中,白倚竹不免有些訕訕,再開口的時候連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那……你怎麼才能變好?需要我幫忙嗎?”
“要,當然要……”狠狠地磨着貝齒,白司顏目露幽光,散發出狼一樣的狠佞,“我要報復他們!一雪前恥!”
就算南宮芷胤是在無意之中傷害了她,但不管他是無心還是有心,白司顏這輩子都因爲他充滿了陰影!
原本以爲是她自己的問題,所以白司顏也不想再折騰什麼幺蛾子徒添笑話,直到現在……得知了這種讓人淚崩的真相之後,白司顏深深地覺得,她那美好的暗戀情懷,被南宮芷胤那種低到讓人無法直視的情商給狠狠地羞辱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別以爲他什麼都沒幹就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身爲一個連情商都沒有的男人,一個遲鈍到連別的姑娘親了他都不會想歪半點的男人,就給她安分守己當個低調的呆瓜啊!學什麼男神裝什麼溫柔!
他難道不知道他那麼對別人笑,很容易攪亂春心讓人家生出不必要的誤會的嗎?!
即便他不是有意爲之,可他這樣的行爲又跟那些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花花?公子有什麼區別?在把人家姑娘的一池春心攪亂之後又不負責,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渣男啊有沒有?!
白司顏終於知道爲什麼狗妞之前一直說她眼神不好了,以前還不自知,總覺得自己眼光挺高的……直到現在經歷瞭如此狗血的一場情傷,白司顏纔不無悲傷地意識到,她的眼光還真的是差到了極致,被人翻來覆去地玩弄到吐血之後,才能看清楚對方的真面目!
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雖然她自己也要負些責任,但歸根結底,都是南宮芷胤的不對!
身爲一個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既然對人家沒意思,就不應該對她那麼好不是嗎?天知道南宮芷胤用那種溫柔如水的目光看着她的時候,白司顏簡直整個人都要化了!
所以,既然是他無意之中招惹了她,就必須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場天大的笑話,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更可恨的是,南宮芷胤自己不要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攛掇百里雪篁追她……呵呵,他以爲她是皮球嗎?他想踢給誰就踢給誰?!還說什麼“事半功倍手到擒來”,不要太自以爲是了!
瞅見白司顏的臉上露出了那抹陰測測的笑容,不知爲何,白倚竹莫名地覺得脊背有點兒發毛。
“你想幹什麼?你要怎麼報復他們?”
“哼……”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冷冷一哼,哂笑道,“南宮芷胤不是說要讓百里雪篁對我下手麼?你覺得百里雪篁會聽他的話嗎?”
“這個——”
微斂眼瞼,剛纔在圍牆裡的時候,因爲外面沒有別的什麼聲音,所以南宮芷胤和百里雪篁兩人說的話都十分清楚地傳到了白倚竹的耳裡,而且事關白司顏的感情大事,所以他有很認真地在聽。
雖然說他聽得很清楚,百里雪篁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自己喜歡百里司言,甚至還接二連三地否認了好幾回。
但!
南宮芷胤的懷疑不是沒有理由的!
身爲同百里雪篁交往最密切的一個人,很多時候往往會比本人更爲敏感,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時候縱使百里雪篁自己沒有發覺到什麼,南宮芷胤也能看出個苗頭來。
更何況,百里雪篁到了最後,甚至還順着南宮芷胤的話頭問了一句“怎麼搶”……呵呵,這狐狸尾巴露得,不要太明顯。
而且,就算撇開這些不說,最讓白倚竹耿耿於懷的是,南宮芷胤一開始提到了有關於百里雪篁的那些一反常態的行爲,實在是很可疑——
“你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我要聽實話。”
“不喜歡。”
白司顏以爲白倚竹要問的是她對百里雪篁的看法,所以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回了這麼一句。
聞言,白倚竹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很快就明擺了過來,哪怕他不太確定白司顏說的不喜歡是指前任男神南宮芷胤,還是現任情敵百里雪篁,但不管是誰,都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兒。
只不過,他想知道的並不是這個。
“我要問的不是這件事。”
“那你要問什麼?”
“南宮芷胤剛纔說,百里雪篁那天晚上從山下回來之後,就行爲反常地在冰冷的池子了泡了大半夜……你知道那是因爲什麼,對嗎?”
聽他提到這茬,白司顏頓時就想起了那個更加狗血的場面,不免有些尷尬,連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了幾分。
“他莫名其妙泡水裡……我怎麼知道他發、發的是什麼神經?”
“不,你知道的。”
白倚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不讓她有任何的閃躲,眼尾的弧線隨之緩緩拉長,露出了一絲絲詭譎的笑意。
“告訴我……你對百里雪篁做了什麼,纔會讓他那麼一個清心寡慾的男人,方寸大亂到要靠冰水冷靜的地步?”
扁了扁嘴脣,白司顏還是不想說。
“幹嘛要告訴你?你知道了又沒用……”
本來那事兒她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生過,而且那個時候她還心心念念想着南宮芷胤,突然間又說她跟百里雪篁發生過那樣的事情,會顯得她很沒輕浮很沒節操的好嗎?!
然而,之前看百里雪篁一直在規避,白倚竹就已經很抓心撓肺了,眼下見白司顏愈是想要隱瞞,他自是更加懷疑。
“怎麼會沒用?你得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才能給你當軍師,幫你出謀劃策,對付他們。”
“你給我當軍師?”提了提眉梢,白司顏遞過來一個不是很信任的眼神,“你有那麼好心麼?會幫我出謀劃策?而且……你憑什麼肯定,我一定會採納你的提議?”
對上白司顏狐疑的視線,白倚竹知道她現在對他有所防備……而且不僅是他,在這樣慘烈的打擊之下,她估計對任何男人都心生戒備!
所以這個時候,誰想要靠近白司顏,無疑都是在自尋死路!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白倚竹不會不懂,之前他就因爲太迫切才摔了一個不小的跟頭,眼下正是緩和的時機,白倚竹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南宮芷胤和百里雪篁在成爲情敵之前就已經雙雙把自己給弄陣亡了……如此一來,眼下的情勢可謂是一片清明,白倚竹也用不着太過急切地下手,可以慢慢來。
這麼想着,白倚竹不由微揚眉梢,稍稍改變了一下方針政策,不再繼續長驅直入地直搗黃龍,轉而採取了相對而言較爲迂迴的戰略,那就是——
同仇敵愾!
先建立戰友的關係,等白司顏對他有所信任,放鬆了警惕之後,再一舉將其撲倒!
“這不是好心不好心的事兒……其實不瞞你說,他們兩個人我原先就不怎麼看得慣,既然你要對付他們,不如也算我一份?畢竟他們是兩個人,你一個人應付起來難免勢單力薄,加我一個怎麼說也能多些勝算,不管怎麼樣……我們共同的目的,就是幹掉他們,不是嗎?”
因爲在這之前領教過白倚竹的心機和城府,所以對他的主動示好,白司顏依然是心有惴惴,直到在最後聽到“幹掉”兩個字,白司顏整個人的精神才爲之狠狠地一振!
沒錯!就是要幹掉他們這對莫名其妙的狗男男!
特麼誰知道他們剛纔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還是故意說給她聽,想以此來掩飾他們暗通曲款的地下戀情的呢!
反正不管怎麼看,他們兩個都很詭異就是了!
不能她受了那麼多苦那麼多委屈,他們兩個卻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現在她的心有多塞,她就要讓他們十倍百倍地塞回來!
“好!”一拍小竹子的肩頭,白司顏不再畏首畏尾,即便霸氣側漏地答應了下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少爺的軍師了!”
白倚竹眉眼兒彎彎,淡如明月,絲毫不見得意,彷彿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只是那笑臉之下藏着什麼樣的心思,誰都不知道罷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對百里雪篁做了什麼嗎?”
“你這話問得不對,什麼叫我對他做了什麼?明明是他對我做了什麼……”
“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微微側開腦袋,白司顏有點受不了白倚竹過於探究的視線,“他親了我。”
“喵——”
趴在白倚竹大腿上的黑鷹忽然冷不丁地嚎叫了一聲,聲音不至於太悽慘,卻是多多少少帶了幾分幽怨。
白倚竹神色不變,甚至連眉眼間的笑意都沒有淡下去分毫,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
“他爲什麼親你?”
“好像是……”撓了撓鼻子,白司顏努力地回憶了一番,“爲了證明他不是斷袖……這樣……”
對於這樣的理由,白倚竹不置可否,表示持懷疑態度。
“然後呢?就只有這樣?沒發生別的什麼了嗎?”
“其實……”訕訕地扯起嘴角,既然已經解圍同盟,又聘爲了軍師,白司顏覺得君子還是應該坦蕩蕩一點,故而微微猶豫之後,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後來爲了不讓他說話,我也……親了他一下。”
“喵!”
黑鷹再次嚎叫了一聲,試圖要站起身來,脫離那個危險的懷抱,奈何下一秒白倚竹一手按着他的身子,一手溫和地輕撫着他的腦袋,絲毫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
不得已,黑鷹只能顫顫巍巍地趴了回去,擡起爪子輕輕地撓了撓剛纔被抓疼的地方。
“阿言,除了我之外,你還親過誰?”
“你問這個幹嘛?這跟報復他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
“有什麼關係?”
“關係到我心情的好壞,下手的輕重,還有今天晚膳的吃食。”
對於前兩點,白司顏自動掠過,對於最後一點,白倚竹果斷不能忍!
“爲什麼還跟晚膳有關?!”
“我心情不好,胃口自然就不好,胃口一差,點的菜難免就少……”
“好吧,就你理由最多!”拗不過他,這會兒又要寄人籬下,白司顏只能順着他的意思,擡起手來掰着指頭數了數,“親過的,我想想……除了你,還有百里雪篁一個,南宮芷胤兩個,等等……喂藥什麼的算不算?”
白倚竹微微一笑。
“算!”
“那就是東傾夜三個,司馬重偃四個,獨孤鳳凜五個……應該就是這些了吧,其他好像想不起來了……”
“五個?”
白倚竹僵硬着表情,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看白司顏及二連三地把人踹開,就連他都很難一親芳澤,白倚竹一直以爲要把白司顏撲倒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兒,所以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跟這麼多人有過“肌膚之親”?!看來,那羣傢伙的殺傷力,比他想象之中……還要高上許多!
“對了,好像還要加聞人海棠……對,加上他的話,就是六個……”
這麼一數,白司顏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天惹嚕!她居然被這麼多人吃過豆腐,她還以爲她很有節操的說!對不起節操君,麻麻沒有保護好泥!
“什麼?”白倚竹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你連聞人海棠都……”
側開視線,白司顏也是有些汗顏,但這不能怪她好嗎,要怪就怪——
“誰讓他長得那麼漂亮,我又不是石頭,我的人心也是肉長的嘛,他靠我那麼近,又笑得那麼好看……我一下子沒忍住,就親、親了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聽到白司顏這樣一解釋,白倚竹更不開心了,甚至連語氣都淡了下來,連表情都染上了幾分陰霾。
“那你親他的時候,他是什麼反應?”
“他啊,好像當場就呆掉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愛是蠻可愛的,嗯……不對!你幹嘛連這個都問,這已經跟我們剛纔的話題完全沒關係了吧?跑題跑得都不止十萬八千里了……”
白倚竹神情微黯,依然十分耿耿。
“你親他,是什麼感覺?”
聞言,白司顏覺得很奇怪。
“爲什麼你這個關心聞人海棠?我又不是隻親了他一個,爲什麼你只問他不問別人?”
白倚竹倒也不隱瞞。
“因爲他比較危險,威脅比其他幾個大。”
“什麼威脅?”
“他比我長得好看。”
沒想到白倚竹會主動自降一等,白司顏也是蠻驚奇的,雖然他說的確實是事實……聞人海棠美豔無人能敵,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皮膚白皙細膩完美無瑕,眼角眉梢堆着萬種風情,一顰一笑都是國色天香,哪怕是生氣,都養眼得讓人陶醉,哪怕是再寡淡的人,見了他也會覺得驚豔,免不得多看幾眼。
默了一陣,見白司顏沒有開口哄自己,白倚竹忍不住扁了扁嘴脣,繼續問。
“親他的感覺好,還是親我的感覺好?”
“感覺?好像差不多吧……他比較香,好像也是個甜黨,你的話……感覺太淡了,一下子嘗不出來是什麼味道,所以不太好說……”
眼尾輕挑,白倚竹幽幽淺笑,鬆開手放走黑鷹,繼而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上前擡起白司顏的下顎,一眼看進了她的瞳孔裡。
“那要不要現在再回味一下?”
“不用了吧,”白司顏本能地就想往後退,“你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啊……”
眸光微爍,眼角處暗影一晃,白倚竹忽而低低一笑。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味道……所以,還是你告訴我罷。”
話音落下的剎那,白倚竹的脣瓣就跟着落在了白司顏的雙脣上,裹挾着一抹淡入清風的香蘭之息……不濃,卻也沁人心脾。
“……”
白司顏定定地睜着眼睛,看着逐漸放大在眼前的那張臉。
坦白來說,白倚竹的動作並不十分突兀,她完全有時間可以將他退開,可是剛纔被他那麼看着,她就像是被攝住了心魄一樣,一動也動不了,直到脣邊觸及那兩片清淡的柔軟。
正當白司顏微微一怔,不知該作何反應的時候,耳邊忽然“哐”的一聲,炸開了一聲驚心動魄的厲喝——
“百里司言,你又在幹什麼?!”
這個聲音……是聞人海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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