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逆天的演技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北辰元烈忽然坐起了身,把白司顏嚇了一小跳。
一擡眸,兩個黑眼圈甚是明顯,怨氣更是像八級颱風一樣撲面而來,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這天都快亮了纔回來,還怕吵醒我們……是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
“沒有沒有,”白司顏連忙擺擺手,討好着否認,“我哪能幹什麼虧心事啊,我只不過是看你們都還睡着沒醒來,不想吵着你們罷了……”
“呵呵……”
東傾夜不以爲然地冷笑了兩聲,跟着掀開被子下了牀,一步一步,踩着魔鬼般的步伐,走到白司顏的面前,一路將她逼至靠牆的位置,繼而才頓下步子,擡起手臂穿過她的肩頭撐住牆面,微垂的下顎幾乎快要貼到了她的臉上。
“你以爲你夜不歸宿,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去見的不是別人,還是花宮嵐……我們還有心情睡大覺嗎?還能安安穩穩地睡着嗎?”
見他們三個都下了牀,白司顏心知大禍當頭,逃……是逃不掉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
脖子一歪,白司顏顫顫巍巍地閉上眼睛,繼而在東傾夜的眼皮子底下,貼着牆面緩緩地滑坐到了地上。
嗯……三十六計,裝死爲上!
然而,東傾夜卻是不吃她這套,見她倒了下去,跟着蹲下身,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一邊還不忘怨氣沖天地鄙視她的鴕鳥行徑。
“現在才裝死?會不會太晚了?你當我是白癡嗎?演戲也不會演的像一點,這麼假……我怎麼配合你?”
白司顏被捏住了鼻子,吸不了氣,只好轉而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呵出了一口濁氣。
然而很快,還不等她來得及吸氣,就被兩片溫軟的脣瓣給堵了個正着,害得她一口氣喘不上來,又不敢輕舉妄動,腦袋一時間嚴重缺氧,當下手臂往邊上一搭……竟是真的厥了過去!
一見到白司顏的手臂落到了地上,獨孤鳳凜不由眸光一爍,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疾步上前一把拽開了東傾夜!
“蠢貨!你都幹了些什麼?!”
冷不防被獨孤鳳凜一把推了開,東傾夜猝不及防,撞到了一邊的櫃子上,頓時疼得齜牙咧嘴,憋了一整個晚上的小宇宙瞬間就爆發了!
“靠!你有什麼資格推我?!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攔着,她能逃出去嗎?!”
“等等……”看到白司顏的神色有些異樣,賢妻良母北辰元烈不由擡手攔了東傾夜一道,繼而迅速湊上前,單膝跪在地上,幫着獨孤鳳凜扶起了白司顏,“阿言有些不對勁……”
東傾夜正在氣頭上,見北辰元烈不幫自己,反而站在獨孤鳳凜那邊,心下更加不痛快了,即便剔着眉梢冷笑了一聲。
“緊張什麼,她肯定是裝的,哪有說暈就暈的……我又沒對她做什麼……”
“不,不對……”北辰元烈伸手輕輕拍了拍白司顏的臉頰,又撐開她的眼皮看了一陣,接着又伸到白司顏最敏感的地方撓了幾下她的癢,卻見白司顏一點反應都沒有,“阿言是真的暈了,我怎麼撓她都沒有反應,連吭都不吭一聲。”
見狀,東傾夜這才微微收斂了神情,意識到情況不妙,不免跟着蹲下身,伸出爪子撓了白司顏兩下,卻還是不見她有任何的反應。
“不是吧……真的暈了啊?!”倏地瞪大眼睛,東傾夜很有些不可思議,“可是我剛纔真的沒對她做什麼啊!”
一樹梨花這演技,未免也太逆天了吧?!
“怎麼沒做?”獨孤鳳凜擡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你剛纔不是親了她嗎?”
“親、親暈的?!”
這是什麼節奏?以後還能不能好好接吻了?!
見到白司顏暈了過去,雖然對她夜不歸宿的事兒非常惱火,可是一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有略顯憔悴的臉色,北辰元烈忍不住又有些心疼了起來,一邊抱起白司顏送到牀上,一邊不悅地叱了東傾夜幾句。
“你也真是的,她要裝暈你就讓她裝好了,幹嘛非要逼得她真暈呢?現在好了,她真厥過去了,你開心了?滿意了?”
“我……”
東傾夜張了張嘴巴,一下子說不上話來。
他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一轉頭,就全都變成他的不是了?!
搞得好像如果他不率先動手,他們就真的會袖手旁觀,不去揭穿白司顏那拙劣的把戲似的!
看到賢良淑德的準大房北辰元烈一邊教訓“小妾”,一邊將白司顏放平在牀板上,作勢就要扯過被子蓋到她的身上,將她嚴嚴實實地裹起來……就在被子落下的那一剎,獨孤鳳凜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北辰元烈的手腕。
“不對,等一下。”
被他冷峻的表情所震懾,北辰元烈一時間沒敢再動。
“怎麼了?什麼不對?”
“衣服……阿言的衣服不對,她出門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套。”
聞言,北辰元烈立刻將被子掀了開,爾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白司顏的穿着,最後……擡眸看向獨孤鳳凜,四目相對,咬牙切齒!
“這是……”
獨孤鳳凜眯了眯眼睛,露出了狩獵般兇狠的光澤。
“花宮嵐的衣服。”
一聽到這話,東傾夜更加不淡定了,立刻就撲了上來,嘩啦一下扯開了白司顏的衣襟,下一秒……在見到她身上那些斑駁而豔麗的紅痕時,五指立時就捏成了拳頭,狠狠地一拳揍到了牀板上!
“花宮嵐!他果然對阿言有非分之想!”
儘管在空閨裡等了一整個晚上都不見白司顏回來,然而……想着平日裡花宮嵐對白司顏的種種態度,他們還是有些慶幸的,想着花宮嵐找白司顏是有什麼要事商量,或許是跟那個小金鎖有關,所以多多少少都還抱着點兒期待,祈禱着着事情不會向他們擔心的那個方向發展!
可是,現在……這觸目驚心的血淋漓的證據就那麼毫無防備地闖入了眼簾,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們——
怕什麼!就來什麼!
本來白司顏夜不歸宿跟別的男人鬼混就已經讓他們心如刀割肝腸寸斷,而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一夜之間就多了花宮嵐那麼一個可怕的情敵……真的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嗎?!
花宮嵐!花宮嵐!爲什麼連他也——
而且還一點點徵兆都沒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發生了……好歹事先給個暗示,讓他們做一下心理準備也行啊!
就當獨孤鳳凜三人沉浸在悲傷、悲憤以及深深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屋外,東方既白,天色漸亮,聞人海棠搖着一柄團扇,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院子裡。
先是隔着一扇門,靜靜地傾聽了一會兒裡頭的動靜,繼而才擡手敲了敲門板,問道。
“醒了嗎?百里司言在不在?爲師有話要問她。”
等了一陣,裡面不見迴應,聞人海棠不由又催了一句。
“要是再不回話,我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默了片刻,屋子裡還是沒人吭聲。
聞人海棠不再多做顧慮,就那麼大搖大擺的推開門,邁過門檻,走進了屋子。
擡眸朝屋子裡掃了一圈,卻發現除了白司顏是躺在牀上睡着,其他三人都已經醒了過來,這會兒正一個個支肘撐着下顎,滿是沮喪地圍坐在桌子邊,發呆的發呆,磨牙的磨牙,扎小人的扎小人……各司所長,場面看起來十分的和諧,卻是籠罩着一層不言而喻的淒涼。
那過於悲傷的氣息,就連聞人海棠都能非常真切地感受到。
輕輕搖了兩下牡丹團扇,聞人海棠關上門,略顯詫異地朝那幾人走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哭喪着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誰得罪你們了?”
聞言,東傾夜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角白了他一眼。
“少來這一套……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狼狽爲奸,沆瀣一氣……現在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吧?”
“看笑話?”微挑眉梢,聞人海棠勾起了幾分狐疑的神色,“我有什麼笑話好看的?不過,看到你們不開心,我的心情倒是平衡了不少……”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獨孤鳳凜不由側過臉來,斜斜地睨了他一眼。
“哦?你又出了什麼事?誰招你惹你了?”
“呵呵……”聞人海棠忽而扯起嘴角冷笑了兩聲,口吻跟着陰沉了下來,“還能有誰?在這個天岐山上,能招我惹我的,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膽子和本事?”
一聽這話,縱然是情敵,卻也是心有靈犀一點就通,想着能站在統一戰線上同仇敵愾,北辰元烈不免提起了幾分興致。
“這麼說來,你也是在氣惱花宮嵐?”
“不然呢?”搖着團扇走到桌子邊,就着三人邊上的空位置坐下,聞人海棠同樣是怨念深深,倒了一杯茶淺酌了一口,才稍微平復了幾分心虛,“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趁我不注意偷襲我,還把我隨手丟在了人跡罕至的雜草叢裡,讓我在那麼髒的草地上躺了幾個時辰……這筆賬,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對於聞人海棠的悲慘遭遇,三人在聽了之後,先是訝異,爾後覺得身心舒坦了不少,接着又有些同情了起來,最後……因爲長期的敵對關係,獨孤鳳凜幾人還是覺得他這話有些可疑。
“花宮嵐偷襲你?怎麼會……你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而且……我記得離開演武場的那個時候,你跟花宮嵐是一起走的,還勾肩搭背,看起來甚是親密……”
“等等!阿言纔回來不久,你後一腳就到了,該不會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其實你和花宮嵐兩人是一起——”
忽然間被自己過於誇張的想法驚到,北辰元烈陡而瞪大了眼睛,霎時間消了聲,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而又驚悚不已的表情,一下子就把氣氛搞得劍拔弩張,緊張兮兮了起來。
雖然北辰元烈沒有把話說完,但獨孤鳳凜和東傾夜幾乎是秒懂他的意思,當下跟着變了臉色,齊刷刷地朝聞人海棠飛去了六把眼刀!
聞人海棠當然也聽懂了北辰元烈的畫外音,不由擡起手臂,拿團扇重重地敲了一下北辰元烈的腦門!
“整天沒事幹,都在胡說八道地亂想些什麼?!跟花宮嵐一起……呵呵,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要是真佔了一樹梨花什麼便宜,現在還會無聊到跑來陪你們扯淡?!也不知道用腦子想想,張嘴就胡來,知道謠言是怎麼來的嗎?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知道什麼叫做三人成虎嗎?!正事兒不幹,淨想些有的沒的,瞧你這出息!”
噼裡啪啦地被訓了好一陣子,北辰元烈免不得有些懵了,捂着腦門揉了幾下,沒再說些什麼。
倒是東傾夜將信將疑地哼哼了兩聲,沒地兒瀉火,逮着誰能多撒幾口氣也是好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再說了,你和花宮嵐的關係本來就很不一般嘛……只要是長眼睛的正常人,哪個不會多想?”
“呵……”
撇了撇嘴角,聞人海棠冷冷一笑。
“你們還是太年輕了,看事情怎麼能只看表面呢?我和花宮嵐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像他那樣的人,連紫炎國的攝政王爺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真正將我視爲至交?只不過畢竟相識多年,多少有些情分在,只可惜……”
說到這裡,聞人海棠眯了眯桃花眼,從那雙嫵媚的眸子裡緩緩流瀉出了幾分狠辣與決絕。
“昨天他對我動了手之後,便連點頭之交也算不上了。”
聞得此言,東傾夜和北辰元烈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的防備頓時卸下了大半,在感覺到聞人海棠對花宮嵐的那種深沉的怨念後,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就在心底下將他納爲了同盟。
獨孤鳳凜謹慎小心,從來不輕信於人,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只聽聞人海棠的一面之詞,卻是輕輕一哂,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
“這番話若是花宮嵐說的,我倒可能相信,但是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輕搖着扇子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想到獨孤鳳凜這麼難搞,聞人海棠微揚眉梢,淡淡地剔過來一瞥。
“那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至少……你要做些什麼,證明你跟花宮嵐確實已經恩斷義絕,分道揚鑣了……”
“這個……”
摸着下巴,聞人海棠略顯猶豫。
“怎麼?不敢了?還是心虛了?”
“不是不敢,也不是心虛,只不過……現在是他負了我,我還沒有正式跟他撕破臉,所以我想着能借這一層關係暗地裡對他動手,若不然……一旦被他發現我的企圖,想要下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想了想,北辰元烈輕輕拉一下獨孤鳳凜的袖子,勸慰道。
“他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花宮嵐太難對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連你們三個打他一個都傷不了他分毫,要是不玩陰的,我們怎麼鹹魚翻身?”
“切,你纔是鹹魚!”獨孤鳳凜不屑地白了北辰元烈一眼,依然對聞人海棠保持懷疑態度,沒那麼容易就讓他矇混過關,“你要跟我們合作,總要拿出些讓我們信服的理由吧?”
“理由這種東西,倒不是沒有……”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聞人海棠換上了一臉爲難的表情,“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既然你這麼咄咄相逼,看來我不說是不行了。”
獨孤鳳凜冷然一哂,剔眉。
“說吧,什麼理由?”
“你們問阿言就知道了……昨天我被花宮嵐打暈了扔在草叢裡的時候,是誰鬼鬼祟祟地抄小路走,不僅踩了我的臉一腳,還把我砍暈了扔在花叢下……”
話音落下。
三人頓時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再也沒說些什麼,甚至連獨孤鳳凜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他剛纔……沒聽錯吧?
白司顏竟然……踩了一腳聞人海棠的……臉?!
她怎麼那麼不小心?踩誰的臉不好,偏偏要踩聞人海棠的臉!
好在聞人海棠現在對她的容忍度上升到了史上新高,要不然……換成是以前,白司顏分分鐘就是被碎屍的命運好嗎?!就是現在回想起那一幕來,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三人還是覺得心有餘悸,忍不住後怕連連!
目光在三人震驚的臉龐上輕掃而過,聞人海棠垂下臉,一副怨念至深的模樣,卻是誰都沒有瞧見在那看不見的視線盲區,某人嘴角那一個微微上揚的弧度。
沉默了好一會兒,獨孤鳳凜才緩和了口吻,頗有些尷尬地示了個好。
“對了,那你這麼早跑來找阿言……是爲了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事?當然是想問問她……花宮嵐神神秘秘地找她,是要做什麼?”
一聽這話,三人才緩和的表情剎那間頓時又暗了下去。
“不用問了。”
“你自己掀開被子看看……”
“就知道花宮嵐找她……幹了些什麼。”
不用他們說,聞人海棠也知道“花宮嵐”對白司顏幹了啥,但爲了表明自己是真的不知情,聞人海棠還是一臉狐疑地起身走到了牀邊,掀開被子,爾後——
“該死!花宮嵐這個賤人!我現在就去碎了他!”
意料之中聽到聞人海棠氣急敗壞地怒罵,眼看着他就要氣勢洶洶地殺過去,三人連忙起身攔住了他,一人拽着他的一條胳膊一片袖子,將他拉回到了桌邊。
“急什麼,你剛纔不是說要玩陰的嗎?”
“你氣也沒有用,事已至此,你一個人根本就不是花宮嵐的對手,去了也是送死!”
“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不能用武力,就只能智取了……”
面對三人語重心長的勸誡,聞人海棠還是怒容滿面,忍無可忍地重重拍了一把桌子,恨聲道。
“賤人!”
而在院子那一段的藏書閣密室裡,被稱爲“賤人”的花宮嵐遲遲沒有走離,就那麼黯然神傷的躺在密室的牀上,痛苦地思考着要怎麼輔佐白司顏這個除了吃和招蜂引蝶之外,幾乎是一無是處的傢伙!
等白司顏醒來的時候,天色已大亮,聞人海棠早已沒了人影,獨孤鳳凜三人倒是還在。
偷偷地拉開眼皮,掃了那三人一道,見着獨孤鳳凜要轉過身來,白司顏立刻又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死,哦不……是裝暈。
只不過,她這一番小動作卻是沒有掏出獨孤鳳凜的眼睛。
“別裝了,起來吧,再不出門就要來不及了……”
白司顏不爲所動,繼續裝!使勁兒裝!
“起啦起啦!”東傾夜走過來掀開被子,抓着她的手臂就要把白司顏從被窩裡拔出來,“昨天的事,我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聽到這話,白司顏登時就像上了發條似的,噌的一下跳了起來!
“真的?!”
“前提是……”賢惠的北辰元烈伸手遞過來一套乾淨的衣服,“你要答應我們,絕對不跟花宮嵐單獨相處。”
“啊?”
花宮嵐?她沒聽錯吧?
白司顏先是一詫,繼而馬上想到她昨天赴的是花宮嵐的約,他們幾個都不知道其實她之所以一夜不歸是因爲聞人海棠的緣故,所以就順水推舟的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花宮嵐。
對此,白司顏表示十分的喜聞樂見,一點兒開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誤會就讓他們誤會好了,反正她本來就不待見花宮嵐,眼下有這麼多人跟她一起聯手對抗外敵,着實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兒……而且要是她說出了真相,搞得獨孤鳳凜他們和聞人海棠起了內訌,似乎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見白司顏口吻一滯,東傾夜以爲她不樂意,不免哼哼了兩聲。
“怎麼……不想答應嗎?”
“想想想!我答應!我舉雙手答應還不行嗎?!”爲了表示誠意,白司顏連帶着把兩條狗腿也擡了起來,“再加上雙腳!”
“呵。”
獨孤鳳凜這才心滿意足,朝另外兩人對了個眼色。
他們就知道,白司顏在幹了虧心事之後,會特別的好說話!
不再多費脣舌,幾人收拾好行禮之後,就揮淚告別了黃字閣的同窗兼戰友們,繼而踏着朝霞,踩着露珠,雄赳赳氣昂昂,各種意氣風發地趕赴下一個充滿着未知與變數的更高級學院——
玄字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