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異議!”葉秋白也點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司馬管家,派人去請我的二叔!”雅夫人笑着點點頭,吩咐了司徒楓一聲,招呼着大家先坐,“我二叔住在廂房,過來需要一點時間,大家先坐,邊坐邊吃!”
衆人坐下後不由興奮的低聲議論着,猜測着誰能贏,從他們的話中能夠聽出來,大多數人還是覺得白鶴道人能贏。
“葉大人,那老頑固方纔說的冰蟾是什麼冰蟾?!”顧長斌等人坐下後立馬湊過來好奇的衝葉秋白問道。
“就是傳說中的珠穆朗瑪冰蟾!”葉秋白苦笑了一下。
“哦?就是號稱天材地寶的雪域冰蟾!”顧長斌等人聞言面色不由一變,王延熹急聲道,”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啊,萬一要是輸了,可就太可惜了!”
“媽的,怪不得這老頑固一個勁兒的逼葉大人答應呢!”李仁道也忍不住跟着罵了一句。
“李老,你們說,我怎麼感覺這老小子眼中有種陰謀的意味呢,他是不是在來之前就想好了!”王延熹皺着眉頭掃了眼鄰桌面帶得色的白鶴道人,滿臉疑惑的問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這老小子似乎故意引葉大人上鉤呢!”顧長斌也不由擔心的嘆了口氣,“他那一手神指脈訣,在醫治疑難雜症方面,可真的是無人能出其右啊,看來他早以成竹在胸,否則他怎麼敢直接拿家傳的寶貝出來賭!”
“怕什麼,葉大人的醫術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打個平局!”李仁道倒是有些不以爲意,在他認爲,葉秋白的脈診之術絕對不在白鶴道人之下。
“對啊,瞧我還忘了這茬,還有平局一說啊!”顧長斌和王延熹頓時一掃臉上的擔憂之色,也堅信葉秋白也絕對能診斷出病症,起碼能混個平局。
“沒事,妹夫,他要是贏了,我就一刀宰了他!”葉秋白身後的蘇英俊十分”貼心”的說道。
“蘇大哥,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打打殺殺的!”葉秋白皺了皺眉頭,接着掃了眼一旁談笑自如的白鶴道人,隨後也坦然一笑。挺着胸說道:“他白鶴道人既然輸的起,我葉秋白,自然輸得起!”
不多時,通往後院的長廊那裡,司徒楓便帶着兩個隨從推着一把輪椅走了過來,輪椅上坐着一個頭發花白,面容枯瘦的老人,身上緊緊的裹着一條蠶絲薄毯,整個人縮在輪椅裡,像極了一把被絲綢裹住的枯柴。
這雅夫人雖然長相年輕,但是實際年齡卻已經五十多歲,所以她二叔自然也理應過了古稀之年,衰老也是難免!
但怪異的是,此時這老人緊閉着雙眼,胸口沒有絲毫的起伏,面色鐵青泛白,毫無生氣!
衆人看到這老頭的面容,頓時面色大變,這……這他媽不是個死人嘛!
“二叔!”雅夫人看到輪椅上的枯瘦老人之後,面色一緊,急忙迎了上去,低聲喚了輪椅上的二叔一聲。
“嗚……”輪椅上的枯瘦老人沒有睜眼,但是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聲音微弱無比。
見這老人不是死人,衆人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幾分,但是仍舊眉頭緊蹙,他們知道,看這老爺子的狀態,就算還活着,也是隻剩一口氣了,離死也不遠了,估計都活不過今天晚上。 ★ ttkan★ ¢ o
“大家也都看到了,這是我二叔,從氣色上來看,他身體狀況很不好!”
雅夫人擡着頭給大家介紹了下自己的二叔,接着搖頭苦笑道:“大家是不是都覺得我二叔可能都撐不過今天晚上了?!”
在坐的衆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其實我二叔昨天晚上也是這樣,而且不只是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大前天晚上。這一個月來,每天晚上,他都是這種狀態,給人感覺隨時會嚥氣,也就是說,他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雅夫人語氣頗有無奈,同時又蘊含着一絲心疼,轉頭望了輪椅上的二叔一眼。
衆人聞言面色不由有些驚訝,也跟着望了輪椅上的雅夫人二叔一眼,皆都驚歎這老爺子的生命力之頑強。這種狀態下,竟然撐了這麼久!
雅夫人搖頭嘆息了一句,隨後擡頭衝衆人說道:“我要是說他今天中午吃了半斤牛肉,喝了二兩燒酒,下午還在後院釣了一下午的魚。大家一定都不相信吧?!”
她這話話音一落,在坐的衆人頓時譁然一片,目瞪口呆,皆都滿臉的不不可置信,這輪椅上的老頭子眼都睜不開,氣都喘不動了,竟然還能吃肉喝酒外加釣魚?!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知道大家夥兒都不相信,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絕對不會相信!”雅夫人笑着搖了搖頭,神色間頗有些無奈與哀傷,輕聲道,“但這就是事實,我二叔每到了白天,一切正常,身體硬朗,胃口好,神志清晰,與正常人無異,但是一到了晚上,他就會成爲現在這樣,面上毫無生氣,身體冷如冰水,宛如一個將死之人!”說話間她轉頭望向輪椅上的老人,白皙的手掌緊緊的攥着,咬了咬自己的嘴脣,眉宇間閃過一絲痛苦,顯然十分擔心自己的這個二叔。
衆人聽到她這話頓時又是一片驚疑。
“這病也太怪了吧?!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是啊,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這種病連聽也沒聽過啊!”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這也太玄乎了吧!”
“人家大老遠請我們來,騙我們幹嘛,沒看這老爺子都快不行了嘛!”
“這也太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一幫人低聲議論着,絞盡腦汁回憶着自己平生的所學所見,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什麼病。
葉秋白聽到雅夫人闡述的病症之後也不由緊緊的蹙起了眉頭,這種病他也從沒聽說過,確實怪異的厲害!
他掃了眼輪椅上的雅夫人二老爺子,能夠看出來老爺子的情況確實比較嚴重,真的可能隨時都會嚥氣。
白鶴道人和宋子華看到這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後,也沒了先前神態自若的模樣,師徒倆鎖着眉頭低聲商量着什麼。
“這他孃的還真是怪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病呢?!”李仁道、顧長斌和王延熹三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頗有些大眼瞪小眼,但是三人皆都不明所以。
“葉大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王延熹忍不住好奇的衝葉秋白問道。
“不知道,具體情況,得把過脈之後再說!”葉秋白搖了搖頭,他剛纔用望診的法子替雅夫人這二老爺子看過了,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不由面色凝重了起來,感覺這種病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
“因爲我這個人平時看病都是用的洋醫生,感覺西醫更直接高效一些,所以我二叔得病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帶着他在國內國外的各大知名西醫跑了個遍,做了無數檢查,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作用,甚至連生病的原因都沒檢查出來,所有的洋醫生都說從各項指數來看,我二叔的身體十分健康,簡直是可笑至極!”雅夫人嗤笑了一聲,眼神柔和的望着自己的二叔連連搖頭,輕聲道,“所以我才把希望寄託在了中醫身上,要是在坐的大家要是有辦法的話,請救救我二叔,我們雅夫人向來知恩圖報,到時候一定不會虧欠了大家的!”雅夫人擡起頭望向了在坐的衆人,明亮的眸子中不由有淚光閃動,顯然是動了真情。很顯然,她之所以請這麼多人過來,就是奔着”廣撒網,多斂魚”的目的。期望在坐的某一個恰好見過這種病症,能夠將她的二叔醫好。
不過在坐的衆人都十分的沉默,他們都知道自己要是醫好了雅夫人二老爺子,雅夫人一定虧欠不了他們,但是問題是,他們根本沒這個能力啊……
“雅夫人,說句實在話,我行醫數十年,見過的怪症奇病數不勝數,但是像你們家老爺子這麼古怪的病,我還是頭一次見!”白鶴道人站起身,面色凝重的如實說道,”我雖然沒有把握能診斷出病因,但是卻願意一試,倘若有一絲希望,我一定竭盡全力替老爺子醫治!”
“多謝,多謝白鶴道人!”雅夫人急忙連連點頭,滿臉感激,接着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請白鶴道人過來替自己的二叔把脈。
白鶴道人微一頷首,擡腿剛要走,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瞥了眼一旁的葉秋白一眼,淡淡一笑,說道:“葉大人,您貴爲御醫,還是您先請吧!”
“還是您來先請吧!”葉秋白坦然的衝他笑了笑,客氣道。
“還是您先請吧!”白鶴道人笑呵呵的說道,”我聽聞葉大人聰慧過人,醫術精湛,要是我先診脈,被你看出什麼端倪,學去幾分,再依樣畫瓢的替老爺子把脈,我可就得不償失嘍!”
“老狐狸!”一旁的顧長斌聽到他這話低聲冷哼了一句。
葉秋白見白鶴道人都這麼說了,笑了笑,也再沒推辭,直接起身朝着輪椅上的雅夫人二老爺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