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害羞的時候嗎?”葉秋白故意問道。
哪知安娜使勁在葉秋白腰間掐了一把,疼的葉秋白哇哇亂叫!
葉秋白的速度依然很快,但又跑了數百米之後,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左手臂在流血,跑了一路便流了一路,即使是他也不可避免地感到了虛弱,當然,痛得也沒法忍了。
葉秋白將安娜放下,他忍着痛疼,摸了摸自己的左臂,孃的,果然被子彈穿裂的皮肉裂開的更厲害了,幾乎要看到骨頭。
葉秋白咬着牙扯過一根草藤綁在左臂上,別說他痛,安娜在一旁看着心裡也糾糾着。
安娜趕忙撕下一塊上衣的袖子,替葉秋白綁紮起來。
綁紮好左臂,葉秋白立即倚着旁邊的一棵大樹坐了下來,然後伸手從衣服內側拿出了幾根銀針,紮在了斷臂的傷口處,不停流血的傷口,立即止住了。
往四周看看了,看到不遠處有幾株只長着三片葉子的小草,他的眼睛頓時亮了,對安娜說道:“把那幾株草撥過來給我。”
“哦哦……”安娜立即走了過去,撥出那幾株草,又走回到葉秋白身邊,問道:“然後呢,這幾株草有什麼用?”
“嚼碎,幫我敷傷口上。”葉秋白立即說道。
在山裡生存,除了要懂得隱藏身形氣息,另一項最重要的本事,當然是要熟悉各種草藥,這能救命。
這幾株草,名字就叫三葉草,有止血消毒的功效,作用不錯。
安娜聽了,毫不遲疑,便將一株三葉草塞進了嘴裡,用力咬碎,然後她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這三葉草很苦,而且,還有種怪怪的味道,讓她差點吐出來。
不過她忍住了,快速地嚼碎一株,吐在手裡,又把另一株放入口中,很快,幾株三葉草,都被她嚼碎了,嘴都有些麻。
葉秋白已經利索地把上衣脫掉了,光着上身,左臂上的傷口,終於清晰可見,小臂中間的位置,有個撕裂的血洞,這是轟殺寒刀的那一拳,左臂的傷撕裂開了。
看着如此恐怖的傷口,安娜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差點尖叫出聲,身軀都有些哆嗦,她無法想象,葉秋白忍受着怎樣的痛苦,才能帶着她跑了這麼長的距離。
“喂喂,雖然我身材不錯,八塊腹肌妥妥的,但是,你也不用花癡一樣盯着我看吧,能不能長點心,先把藥給我敷上?”葉秋白又開始瞎扯淡,說話的同聲,還不忘控制着胸前的肌肉跳動了幾下,看着安娜嘚瑟道。
“誰稀罕……”安娜嘴裡說着,還是猛然一口往葉秋白的胸口咬去。
葉秋白條件反射“噌”的站了起來。
“啊!……你個洋婆子趁機佔我便宜!”葉秋白驚詫道,這個外國妞太猛了,時不時就讓你的小心臟撲騰的跳個不停!但是他的結實的胸大肌已被安娜印出了牙印。
葉秋白終於蹲了下來,雙手捧着嚼碎的藥沫,安娜顫抖着想要替葉秋白敷上,但她慢慢揭開包紮的衣袖,看着葉秋白手臂上那恐怖的傷口,愣是不敢敷上去,怕弄痛葉秋白。
“趕緊呀。”葉秋白嘆氣,這女人就沒有靠譜的時侯,盯着他的傷口看半天,你倒是把藥敷上呀,就知道咬人。
“好,你忍着點……”安娜嘿笑一聲,一把將藥沫壓在了葉秋白的傷口上。
“嘶……”葉秋白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敷藥就敷藥啊,你那麼大力,是想痛死我嗎?
安娜自己倒是鬆了一口氣,藥敷上了,她趕緊小心翼翼地幫葉秋白又包紮好,以免藥沫掉落。
包紮了幾圈之後,她打了個蝴蝶結,還挺好看的。
“好點了嗎,還要我幹什麼?”替葉秋白包紮好傷口,安娜已出了一身大汗,但她顧不得這些,連忙開口問道。
只是,她自己未曾發覺,因爲今天穿的衣服本就不厚,被汗水弄溼後,緊緊地貼在了身上,美妙的身軀若隱若現,這種誘惑,很要命,頂不住頂不住。
葉秋白已經看呆了眼,要不是手臂上痛得厲害,他就要起某種反應了,聽到安娜的話,他乾咳了幾聲,嗯了幾口唾沫,說道:“我覺得你還是穿上我脫下的衣服比較好,你這樣子我頭暈。”
安娜一怔,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頓時一聲驚呼,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前,然後,也顧不上葉秋白脫下的衣服有血,緊緊了上衣領子。
“葉,你想要我給你,不用這麼看着我啊。”安娜故意佯裝惱怒道。
“我也是剛發現呀,就看了兩眼,再說,我現在光着身子讓你看呢,你還覺得你吃虧了咋的?”葉秋白眨了眨眼,訕笑道。
安娜點了點頭,看就看了吧,現在這種情況,其實顧不上那麼多,就像她剛纔不由自主地親了一下葉秋白,一樣沒顧那麼多。
看到安娜不罵自己了,葉秋白倒是有些驚奇,不過這是好事,便又說道:“看到前面那幾棵大樹了麼,走過去,藏起來,不要出聲。”
“爲什麼,你呢?”安娜下意識問道。
葉秋白咧了咧嘴,露出冷洌的笑意,說道:“我去收拾幾個獵物,你趕緊去藏起來,記住,不要出聲。”
說完,葉秋白已經竄了出去,身形連閃幾下,已經消失在安娜的視線中。
“這個傢伙……”安娜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擔憂,她明白,葉秋白這是去對付那些槍手了。
不過,她根本幫不了葉秋白什麼,想了想,走到葉秋白指的那幾棵大樹邊藏了起來,不拖葉秋白的後腿,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了。
…………
葉秋白抓了一把拇指大小的石頭,這種石頭,地上多的是。
這些石頭,他是打算用來殺人的,目標自然是那些槍手。
以他的實力,十米之內,用這些小石子殺人,足夠了。
現在,他伏在了一棵大樹上,大樹密集的枝葉,完美地遮蓋住了他的身形。
三十餘米外,九道身形,緊緊握着槍支,以步步爲營的姿態,向着這邊搜索而來。
血鸚鵡館主寒刀死了,但他們不打算放棄這次任務,因爲,殺了這次的目標,有十萬兩,十萬兩足以讓他們以後的曰子都逍遙快活了。
他們是順着血跡追來的,這表明目標受了傷,他們還有九個人,九把槍,殺掉受了傷的目標,足夠了。
“大家小心一點,目標雖然可能受了傷,但能殺了館主,實力很可怕,不能大意。”九個槍手當中,一名異常高大的男人開口說道。
他叫寒劍,是寒刀的弟弟,寒刀死了,他順理成章地成爲了新的血鸚鵡館主。
九個人,九把槍,任何一個方向有異動,他們隨時可以射擊,以他們的槍法,如果鎖定目標,可以輕易擊斃。
“咻……”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九人全部停下,槍口擡起,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噗……”很突然地,又是一聲輕響,九個槍手中的一個,忽然軟軟倒地,額頭上,竟然出現了一個血洞,倒下去,就沒了氣息。
“小心,敵人就在附近,隱藏。”寒劍驚出了一身冷汗,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背靠一棵大樹藏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傻,身形一閃,已經各自躲避,藏了起來。
不過,有個槍手只是慢了一絲,剛準備躲到一棵樹後,卻突然倒地,一枚小石子,打穿了他的心臟。
“該死,給我無差別射擊,目標就在附近,把他逼出來。”寒劍額頭上冷汗淋漓,探着身子,舉着槍,朝着周圍就是一頓掃射。
其餘的槍手,也同樣如此,舉槍掃射,山林中頓時槍聲大作,草木橫飛。
“噗噗……”兩聲如同摧魂般的悶響又響了起來,沒將葉秋白逼出來,兩名槍手,卻同時倒在了地上,額頭上炸裂出一個血洞。
“該死的,我們這次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時候怪物,以石子殺人?”寒劍死死地藏住了身形,心中升起了驚懼。
連目標都沒見到,就又死了四個人,他們,已只剩下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