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降好破,但是又混合了黑心降,該如何破戒呢?葉秋白一時也是愁眉不解,對於古典書籍,醫藥典籍,他只記得一些探尋的指引方法。
愛情降?黑心降?
葉秋白在室內徘徊,最後停在一個像碗又像鼎的器具前停下來。
“有黃紙和硃砂嗎?”葉秋白問卜亞娜。
“有!”卜亞娜拿來了紙和筆。
葉秋白鋪開黃紙,然後用硃砂畫了一張符,接着摺疊成一個千紙鶴。葉秋白拿起紙鶴加了一個靈語咒,使用按圖索驥方法,一抖手臂這隻紙鶴飛了起來。這隻紙鶴葉秋白給它加了鼎中的殘渣,目的是指引它飛出室外,尋找施降之人。
蘇櫻櫻和卜亞娜見到會飛的紙鶴感覺十分驚奇,二人剛要問話便被葉秋白制止了。
“櫻櫻,你們二人照顧好婆婆,我去去就回來!”葉秋白說完便尾隨紙鶴出了門。
這隻紙鶴雖小,但是飛舞的姿勢卻像真的一般。它帶着葉秋白來到一片荒蕪之處,此地四周椰林濃密,翻過椰林就是荊棘遍佈的海草和灌木。葉秋白施展輕功,蜻蜓點水劃過灌木叢在一片沙地站穩,他舉目望去,只見紙鶴方向遠處一所木屋飛去。
此木屋不大,小院的柵欄和屋頂都長滿了苔蘚,看來年代久遠,不曾有人居住。
葉秋白慢慢向木屋移動,突然眼前閃出一位老嫗,滿頭白髮,身材幹瘦,滿嘴黑牙,顫顫巍巍地說道:“小夥子,口渴了吧,喝點椰子汁!”這老嫗說完,用一雙褶皺的黑手,把一個劈開一半新鮮的椰子遞給葉秋白。
葉秋白嚇了一跳,以爲哪裡出來一個碰瓷的老太婆。不過這也太讓人驚悚了,像是一個鬼魅突然蹦出來!
“謝謝老婆婆!”葉秋白拿過椰子一看,只見椰汁裡面全是紅色噁心的紅色小蟲子,這些伎倆豈能逃過他銳利的眼神。隨後佯裝喝掉,左手卻是閃電般把椰汁放到一邊。
“小夥子你可以進屋找大師了,嘿嘿……”枯瘦如柴的老太婆話音剛落就不見了蹤影。
葉秋白顧不得跟蹤這個鬼魅婆婆,便快速快閃進了木屋之內。屋內昏暗,飄着薄薄一層霧氣,幾盞蠟燭忽隱忽現。葉秋白心中念着清心咒,慢慢看清了室內所有的擺設,這座木屋顯然就是巫毒師施法的地方。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快三十年!”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從內屋傳了出來。
“你也該還了,我要替當地居民除去你這一害!”葉秋白冷冷說道。
“哼!你管的也太寬了!華夏根本管不着我們暹羅的事情,勸你還是趕快走吧!”巫毒師啞然一笑。
“你們暹羅都向我們華夏朝貢,說明臣服與我們,你們這些巫師也該走正道纔對!”葉秋白正色道。
“哈哈,收人錢財與人消災,至理名言,我何錯之有?那蘇老怪當年就是太花心,辜負了古麗亞娜,他其實該死。沒想到遇見你,我早就預料你會來找我,既然來了,我們就做個了斷。你若贏了我,我任憑你處置如何?”巫毒師根本瞧不起葉秋白。
“好!那就一比高低,我讓你腸子都悔青了!”葉秋白說完,亮出接招架勢。
“不知道好歹,既然想死,與人無尤!”巫毒師說完,突然一抖長袖,從袖內飛出一條毒蛇。此蛇乃是五毒之首。五毒是指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這五種有毒動物合稱五毒。這五種毒物在器皿之內互相攻擊,最後獲勝的乃是最毒之物,顯然此蛇是巫毒師養的最毒的動物了。
葉秋白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竹籠,那條毒蛇被他玩了幾下竟然自己鑽到籠中去了。
巫毒師傻了眼,沒想到自己養了多年的毒蛇竟然一點作用沒起。
只見那隻竹籠被葉秋白封了幾道黃色符咒,隨即自然起來。籠內的毒蛇發出“滋滋”的聲響,還傳來一陣烤蛇肉的香氣。葉秋白見機順勢飛起一腳把竹籠送到巫毒師身上。竹籠登時四分五裂,但見蛇身上的毒汁濺了巫毒師一臉。
“哇呀呀!”疼的巫毒師雙手亂舞,可惜爲時已晚,他臉上的毒液已經把臉部腐蝕大片,看起來猙獰可怖!
“哈哈,這纔是做鬼的樣子!”葉秋白大笑道。
這時再見巫毒師的頭髮全部變白了,而且光滑的皮膚也起了褶皺。
“原來你用了長生不老之法,說說吧,你害了多少無辜少女!”葉秋白也終於明白,剛纔見到巫毒師爲什麼擁有年輕人的模樣?這巫毒師和蘇長河年紀相仿纔對啊。
一切真相大白!
這巫毒師擁有法術不爲民謀福利,作盡傷天害理之事,葉秋白越想越憤怒,趁巫毒師不注意,一個側踢,把這毒物踹出了木屋。
“轟!”木屋塌了。
巫毒師踉蹌幾步爬起來,手裡拿着骷髏柺杖,衝着葉秋白喝道:“你想找死就不要怪我了!”說完把骷髏向葉秋白一指,只見骷髏頭裡射出一道藍色火焰!
葉秋白靈機閃過,這道藍光居然向火炮一般,把對面的大樹炸成兩段!
巫毒師趕忙又射出幾道藍色寒光,都落空了。
說時遲,那時快,葉秋白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巫毒師的身後,分別在他的幾個穴位插了幾根毫針!巫毒師竟然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我認輸,求你放開我,大師!”巫毒師乞求道,他那裡知道中醫的博大精深,幾根銀針就降服了他。
“這道不難,你說出如何解除古麗亞娜和蘇長河的巫蠱,我就放了你!”葉秋白慢慢說道,一點不心急得樣子。
“此咒其實你已經解了,就差我的祭壇了,現如今我的祭壇也被你破壞了,他們自然會好的。”巫毒師不像是在說謊,眼中充滿期待,期待葉秋白馬上放了他。
“那就太好了,既然這樣,我看你也渴了,這裡正好有上等的椰子汁,你喝了吧!”葉秋白迅速拿起剛纔老婆婆給他的那個椰子殼,沒等巫毒師反應過來,椰子汁早就灌倒他的肚子裡去了。
“我不喝……”巫毒師話還沒有說完,只感覺一股腥臭的味道就順腸而下,他用手扣着喉嚨想吐出來,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也沒有什麼反應。這些帶着紅蟲的椰子汁,像是在他的肚子裡生了根,無論如何折騰,就是不肯出來,“你!你華夏人比我還壞……”
這些紅蟲瞬間走遍了巫毒師的全身,他整個人都是紅色的,像是剛煮熟的紅腸一般。慢慢的巫毒師臉色發脹,再也說不出話。紅蟲像是氾濫的潮水,眨眼間都破皮而出,一點點把巫毒師侵蝕掉了。
葉秋白看到這些也覺得噁心不止,就快步走出這片椰林。
“啊,鬼啊!啊……”這聲慘厲的叫聲是哪位枯瘦的老太婆的,她見到葉秋白的所作所爲整個人都傻了!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估計她這輩子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葉秋白回到古麗亞娜的住宿,便把一切給蘇櫻櫻和卜亞娜說了。
這樣的好事便迅速在村裡傳開了,大家都來感謝華夏的神醫。
葉秋白沒有急着離開,利用一週時間用中藥材調理好了古麗亞娜的身體,同時還把村中的疑難雜症和一些病情全部治好了。
古麗亞娜沒有了降頭的折磨,整個人都好了起來。沒幾天便把她接到皇宮裡去了。
拉瑪五世聽說蘇麗雅竟然在皇宮內當宮女,他便做了個順水人情,把這位美麗的姑娘給了葉秋白。古麗亞娜和蘇雅麗終於母女團聚。
在皇宮內幾日後,葉秋白便告辭啓程回華夏,拉瑪五世再三挽留也無濟於事,於是便把珍藏多年的靈芝送給葉秋白,他知道這棵靈藥在葉秋白手裡能治很多人的病。此時,蘇櫻櫻也終於勸說古麗亞娜母女回華夏,那纔是一家人團聚呢。
於是,四人乘船約數月有餘,乘風破浪,幾經周折,終於回到華夏的齊魯大地。
還是回到華夏舒服,葉秋白恨不得睡幾個懶覺那才叫做舒服。可是這幾日偏偏又張燈結綵。一是慶祝古麗亞娜母女歸來;二是蘇麗雅認祖歸宗之事。
好不容易忙完,葉秋白便趁機對蘇長河說明來意,也把光緒帝的手諭遞給他。
蘇長河老淚縱橫,激動地說道:“國家有望了,全仰仗你們了!”
葉秋白和老爺子促膝長談,更像是忘年交好友,哪裡是翁婿之間的關係啊。多呆了幾日,葉秋白也要回京城,便說好去名雅居收拾妥當擇日就啓程。
這日後名雅居便留給古麗亞娜她們,畢竟蘇麗雅在暹羅皇宮也幫助人看過病,所以留給她們比較放心。
蘇櫻櫻調皮說什麼非要和葉秋白去名雅居居住,晚上她需要葉秋白的按摩,否則她睡不着覺,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只有葉秋白知道她晚上想幹什麼!
這日清晨,牀上熟睡的蘇櫻櫻聽到門外的動靜後,有些慵懶的叫了一聲,同時翻了個身,一股撲鼻的溫熱香氣向門外襲來。葉秋白深深的享受這溫暖的氣息,深深在蘇櫻櫻的額頭吻了一下。
忽然,堂外有人大聲喊道:“葉醫師在家嗎?快去看看我家兄弟,快不行了!”
葉秋白不由微微一怔,這就要回京城了,怎麼突然有人來看病。醫者仁心,沒有辦法,他就急忙趕出去,忙問道:“這位兄臺,出什麼事了?”
“葉醫師,麻煩您快點去給我兄弟看看吧,快不行了!”來人語氣急切的說道。
葉秋白很少接急診,便問道:“兄臺,其它醫館去過沒有?比如說濟南府有沒有洋人開的醫院?”
葉秋白知道,因爲中醫本身就是一項見效較慢的醫術,不適合應用於急診,而且要是設置了急診,那葉秋白估計沒幾個晚上能睡好覺,再說,晚上他也沒有充足的人手,所以“不接急診”是他先前開館定好的規矩。再說,醫院的急診足以應對絕大部分的急診病狀,而且那邊人手、藥材全都充足,所以去醫院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葉醫師,我知道您的規矩,我兄弟就在洪家樓的洋人教堂裡,教堂裡有洋醫院,那些洋人的急診科根本治不了這種病,好多人都死了……”那人急切的說道,“有些人都是從附近鎮上和外地趕過來的,而且還有捕快和醫生。葉醫師,聽說您醫術高明,懇請您去看看吧!”
“從外地來的?!”葉秋白不有有些意外,而且醫院都治不好,他不由好奇到底是什麼病,點頭道,“好,這位兄臺,你先走一步,我這就過去!”
葉秋白回到內屋,看了眼牀上再次熟睡過去的蘇櫻櫻,收拾好藥箱,便躡手躡腳的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幹嘛!”蘇櫻櫻突然睜開眼說道,緊接着只穿着短褲短袖走了出來。
“啊!我的小祖宗,別涼着身子!”葉秋白趕緊一個箭步竄上去把蘇櫻櫻抱上牀。
蘇櫻櫻一把拽住葉秋白的衣領,嗔怒道:“剛回來沒多久,你這是要去哪啊?!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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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有人叫我去看病,挺嚴重的,我去去就回。”葉秋白衝她無奈的笑笑。
“醫館不是不接急診嗎?”
“這次的病人不一樣,而且還是一些捕快,還死了一些人。”葉秋白麪色凝重道。
“那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蘇櫻櫻沒等葉秋白反應過來,便跑回屋裡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