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說廢話,直接衝上去,一劍劈下,無匹的劍氣,散出森藍的光芒,彷彿要把身前的一切都劈個一乾二淨。那劈下的狂倫之勢,真是無奈他居然選了劍這樣的兵器,應該用刀纔是,刀才能讓這一劈盡顯風采。
那無匹的劍氣轟擊中,不見任何的阻礙,就直直劈在此時彷彿被陣勢被破而呆滯着的左塵。一刀兩斷,就是如此的簡單。鮮血噴射四濺,使得整個大地都變得一片血紅。
看到這樣的場景,黑衣人頓時開心無比,走到左塵的屍體,正要翻看手腕上的儲物手鐲時,猛然的感覺到身後一陣氣息涌動,而同時眼前的大地一片血紅,黑紅之色映照着整個身形都變得虛幻起來。而同時那地上的左塵屍體而緩緩的變淡,彷彿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般。
猛然的驚醒過來,才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一個幻陣中。幻陣並不是非常高明,只要用靈識探視,就會現這其中的不同,只要用心一點,想要脫出幻陣,本就非常簡單。然而兩相沖擊之下,太過激動的他,一時間根本無法警覺。
身後的氣息流動,此時讓黑衣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連忙迴轉身來。而飛劍,更是回捲劍尖,一道道劍芒呼嘯而出,在身前佈下一道劍網。
左塵心下冷哼,飛劍一抖,就見着凜冽的劍芒竄動,一股洶涌無比的力量咆哮着而來,卻是凝練成一道尖銳無比的細線,那可是左塵利用寸勁原理,把真元凝縮到極點的標誌。
劍芒附着飛劍,凝而不散,揮掃而過。黑衣人的劍氣頓時猶如敗絮,對上劍芒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轟的一聲,就見到劍芒正中對方倉皇無法抵抗的身軀。鮮血四濺,黑衣人更是臉色蒼白無比,渾身更是微微顫抖,想要掙扎,奈何渾身的力氣似乎都在這一劈中,緩緩的倒下,四周血紅色的大地,彷彿一層層的籠罩來,讓他呼吸困難,心臟都彷彿承受着千鈞之力,每一次的搏動,都是如此的困難、艱澀。
看着倒下的黑衣人,左塵心裡大喜,總算幻陣出現了效果,而且逐一擊破,也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就在這時,猛然的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雷電突然咆哮,直劈而下,還未到頭頂,就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讓他頭皮大汗。
猛然的扭動身形,然而雷電度如此之快,左塵僅僅扭動了半邊身子,就感覺一陣猛烈的劇痛傳蕩而來,被劈到的左肩,更是混無感覺。
對於這些,左塵可不敢停留,強忍着劇痛,扭轉過身軀,就看到其中的藍衣人兇狠的看着自己,彷彿黑夜中的夜梟,露出銳利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獵物。
而同時,左塵只感覺渾身的氣息被鎖定了般,天空更是一道接着一道的降下雷電,躲閃間,依然被雷電劈到,而震得頭皮麻,渾身戰慄。
一邊躲閃,一邊射出數道指氣,卻被藍衣人躲避開,即使不濟,也只見到其身上藍光閃爍,卻是靈甲防禦而未受傷害。
轉了轉四周,只見另一名青衣人依然還沉迷在幻陣中,但看他逐漸清明的眼神,似乎隨時都可以清醒過來般。
左塵心裡頓時焦急起來,若是讓兩人聯手,還不知道會生些什麼。還好幻陣本身就有阻隔的功效,何況在幻陣中,一切其實都只是腦海中的反應,身體的舉動,也都是因爲幻陣的影響而已。
咬咬牙,猛然的就朝着青衣人衝去,頭頂的雷電,也絲毫不予理會。雷電強猛,若不是身軀經歷過嚴格的考驗,左塵也無法承受這麼多雷電的洗禮。快要衝到青衣人身前,看着那還有些迷茫的面容,心裡暗喜,手中的飛劍更是脫離手指,朝着對方衝擊。
然而也不知道那青衣人究竟看到了什麼,身體居然微微的一扭,就這樣輕易的躲避過,而同時,青衣人身前瀰漫着一道道無匹的劍氣,彷彿無意識的攻擊,佈置成的劍網,密集無比,把青衣人渾身都籠罩得滴水不漏。這彷彿無意識的舉動,讓左塵直皺眉頭,看了看青衣人,那依然一臉迷茫卻是殘暴無比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已經被完全的迷惑。
然而這一切看起來終究還是有些困惑,左塵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爲何。然而就在這時,四周的劍網在這瞬間完全的咆哮着,一道道劍氣凜冽的泛起無邊的殺意,朝着左塵直逼。左塵心下大驚,看到青衣人那透過劍網而流露出的那帶着凜冽殺意的目光,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顫慄。
而同時,身後一股凜冽的寒風侵襲而來,卻是一道凜冽到及至的劍氣,彷彿要把自己腰斬般。
兩相包圍,左塵此時才現自己的處境居然如此的嚴峻。那青衣人根本早就清醒了,不然的話,又哪會如此。兩人布的局,想來若不是在他們未做防範的時候就殺了黑衣人,不然的話可能就不會是雷電偷襲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左塵的心裡反而還有些慶幸。然而現在的情形,已經毫無退路,心下一陣狠,忍受着左肩的劇痛,雙手一前一後,兩道寸勁凝聚在手中,凝而不。
轟,轟。
兩聲轟鳴,彷彿同一時間響起,無邊的爆炸力,使得整個陣法都一陣劇烈的顫抖,而徹底的化爲碎片。而同時,無數股混亂的氣流四處流蕩,所過之處,無不被其震成灰塵,一時無兩。
噴出一口鮮血,左塵只感覺內附嚴重創傷,動上一動就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而左肩,更是麻痹的無法擡起,似乎早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般。強忍着四周流溢的氣流,眯眼看着前後兩人,看起來兩人顯然也並不如意,嘴角流溢出的鮮血,讓左塵稍稍有些安慰。不過那殺人的目光,實在是令人心寒。
如今,內傷嚴重,整個身軀無論什麼地方,都感覺到一陣陣抽搐的痛楚,那種痛楚,不但是因爲對方那強大的攻擊力,更是因爲寸勁對的極高要求而引的自殘。而真元亦是大耗,就算是凝練無比的元嬰,也變得暗淡下來,其中所蘊含着的力量,再無以往任何時候的強大,顯得如此弱小,情勢不容樂觀。
咬緊了牙關,忍受着和元嬰的雙重巨顫,左腳微微一顛,身子迅疾掠,朝着那伏擊自己的青衣人衝去。
已經到了這樣的時刻,任何廢話都已經不起作用,只有先下手爲強,不然兩人再度合作,只會讓情勢更糟。看他們的表情,顯然也不存留自己一命的念頭,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