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他低喃，想要知道原因，但是這個原因就在腦海裡面，久久不散。
莫梓言，其實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
我該怎麼做才能不傷害你？我該如何做下去才能夠……
莫梓言閉着眼睛忍受着劇痛，下嘴脣已經被咬的麻木，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出聲，可是偏偏不知道東璃夜已經知道了一切。
事情就是這樣，人生或許也是這樣，這就是事實，是莫梓言永遠也追逐不了的事實。
“還好嗎？”東璃夜開口問着她。
“很好。”聲音有些嘶啞疲憊，莫梓言還是做不到不理他，只能自己忍受一波一波的痛楚。
“我記得，很快就會到下一個城市，我們不要進城了，直接走。”莫梓言低啞的聲音傳來。
“那……”你的身子受得住嗎？
“聽我的，就這麼辦了，我先休息一下。”莫梓言急急忙忙的停止了談話，拿過一邊的藥灑在傷口上面，又是一陣劇痛，她倒抽一口氣。
鼻尖還是能夠聞到那淡淡的血腥氣，東璃夜閉口不再說話。
休息？莫梓言你當我是傻瓜嗎？我清清楚楚的聽見裡面的聲音，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你的劇痛，我怎麼說服自己你是在休息。
我該怎麼告訴自己，你現在比我悠閒。
怎麼你就是那麼逞強？你就是不願意改一改這個毛病是嗎？
只是，爲何要這個樣子？
誰都不知道，都不明白，莫梓言你讓我糊塗了，爲何世界有你這樣的女子呢？
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不過，也罷，這就是莫梓言，不是嗎？
時間流逝，他趕路的速度很慢，半天也沒有走多遠下去。
只不過，他還在擔心會不會出現敵人，現在的莫梓言不適合迎戰。
有時候，越是擔心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出現，東璃夜皺眉看着眼前這個擋路的人，就是破廟裡面躲雨的那個離。
“我以爲我要找的人是誰，原來是你們？”離的面具冰冷，眼神更是冷冽。
“本來可以早點解決這個任務的，沒有想到……”
他搖頭，有些懊惱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
東璃夜防備着看着這個人，他仔細搜索，腦海裡面沒有這個人的記錄，看來是新人。
江湖中人才輩出，這人的實力應該很是恐怖，不應該沒有名氣啊。
如果這人的實力自己沒有看錯，那麼他這樣沒有出名，只有那麼幾個原因了。
新出江湖的，或者是藏了名字的，或者是一直隱居現在纔出來的。
這些事情算算，這個人更加讓東璃夜沒有譜，不知道能不能保護馬車裡面的那個人。
馬車裡面的人沒有一點的動靜，看來是睡着了，或者說是昏迷了，他不知道莫梓言現在的狀態如何。
“是西影堇的吩咐？”東璃夜死也要死得明白，畢竟他是皇上，這個世界上面要他死的人很多。
“這個不需要知道。”離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說，那麼就只有不說咯。
想着這些，離拔出自己隨身帶着的劍，今天解決了他們，早些回去早些交差。
不過，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脖子一涼。
什麼？
他震驚的長大眼睛，什麼時候身後有一個人了？
他的鼻尖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這個人還是瘦了傷的？
離頓時覺得恥辱，自己還沒有出手，竟然會疏於防範就被人拿劍架在了脖子上面。
“你……”他轉過頭，看見這個人是莫梓言，他自然是不認識的，但是看了資料了，知道這個人叫做莫凡。
只是，爲何他還聞見了一股女子的體香？
女的？他眯起眼睛，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在呢麼會輸在這樣的一個人手裡面？
“我叫莫凡。”莫梓言冷笑，“你想要我們死？”
東璃夜也在震驚之中，本來以爲莫梓言在馬車上面的，什麼時候她下去了啊？而且還是在兩個高手的面前。
說他看不見身後吧，那麼那個離呢》爲什麼他也不知道？
“是.”離老實的回答，的確是這樣子的，但是現在技不如人，他要是什麼命運隨便好了。
“你想死嗎？”莫梓言看着他，這個人……
莫梓言在仔細的看着他，爲什麼每一次接近他自己的心都會痛？
是什麼原因？
莫梓言搖搖頭，看來自己是糊塗了，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這個人是敵人，是要殺自己殺東璃夜的人啊。
我們認識嗎？
莫梓言很想要這麼問，但是怎麼也問不出口。
不知道該怎麼辦，莫梓言一瞬間很亂。
感受到身後的人有些恍惚，離快速的撤退然後消失在了這裡。
東璃夜下了馬車看着她，今天的她是怎麼了？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你怎麼了？”東璃夜緊張的看着她，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沒事。”莫梓言搖搖頭，“他逃了。”
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莫梓言悻悻然的上了馬車。
東璃夜再次駕着馬車眉頭還是皺着的，這個人今天很是不一樣。
要是以前，她不會自己親自出手的，而且不是一刀解決，而是和那個殺手說些什麼，重點是最後還失神讓那個人逃了。
“莫凡，你真的沒事嗎？”
東璃夜還是擔心，今天的她反常的讓人害怕。
“沒事。”她悶悶的開口，馬車一晃一晃的讓人昏昏欲睡，時間長了一點，她竟然就那麼睡着了。
馬車裡面再次沒有動靜，東璃夜掀開布簾看了過去，原來是睡着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拿起一邊的毯子幫她蓋好，她要是着涼了可就是不好了。
“沒事吧？真的沒事，莫梓言，你不能有事。”
他喃喃自語，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是，他現在卻是在擔心這個人，擔心這個以前自己都不在乎的人。
“莫梓言，你說我是不是中了你的毒啊？”東璃夜越發的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什麼，一定是的，一低昂。
呼呼，他重新駕車，好好的趕路，希望爲她做些什麼，至少這一段路上面的阻礙自己能夠排除。
一路上面，東璃夜幾次進馬車照顧她，她竟然開始發燒，燒的有些糊塗了，全身燙的嚇人。
“沒事吧？莫梓言你不能有事。”
他喃喃自語，不會有事情的，莫梓言是誰啊，什麼都能夠挺過來的。
莫梓言沒有回答，自然也回答不了。
連續幾天東璃夜都是一直在趕路，他一直記得莫梓言之前說的話，不進下一個城，所以一直都在這條路上面行走。
顛顛簸簸幾天過去了，他覺着莫梓言也該醒了吧，這一路上面沒有她的聲音，還真的是無聊。
“水。”
東璃夜還在沉思，莫梓言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醒來，自己要不要帶她去看大夫。
隱隱約約之間就聽見了莫梓言的聲音，是水？
他聽覺靈敏，沒有錯的。
立刻掀開布簾，果然就看見莫梓言已經張開了眼睛。
“水是吧，我給你倒。”東璃夜立刻倒了一杯水遞到莫梓言的面前。
莫梓言驚訝的看着他，是不是自己昏迷的時候錯過了什麼事情，怎麼總覺得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怎麼說，莫梓言拿過水杯喝着水。
“我昏迷了多久？”莫梓言打破尷尬。
“好幾天了，這幾天沒有追殺的人，很安穩。”知道莫梓言其實一直擔心自己，立刻交代了這些天的事情。
“恩，那就好。”莫梓言嘀咕着，也是，西影堇的大部分人已經在叢林那邊結束生命了，現在追過來的應該是少數了。
“待會進城吧，也該補充一些東西了，還有，你的人就在下個城在等你。”
莫梓言突然開口，東璃夜皺起眉頭，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看出了他的疑惑，莫梓言笑了笑，“當初還沒有出發的時候，我聯繫過，就讓他們在下面那個城等的。”
莫梓言解答了他的困惑。
東璃夜點點頭，這是莫梓言的風格不錯，沒有什麼好懊惱的。
“好。”東璃夜出了馬車開始駕車，這些日子自己也頹廢了很多，卻是需要梳洗一下。
“你……”東璃夜駕着馬車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口，但是想想莫梓言坐在馬車裡面，反正也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於是加大了音量。
“等到到了城中之後，你還會一起去東璃國嗎？”
莫梓言坐在馬車裡面，覺得這個不是幻覺，這是東璃夜在邀請自己去東璃嗎？去他的國家。
但是，現在的她是莫凡，只是那個在這一路上幫助他的人，這樣子的結果是自己要的嗎？
不是的，應該不是的吧。
“不了，我還是留在西影國。”莫梓言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這一路上面的逃亡，東璃夜看的真切，如果她真的回去了，那麼西影堇會在呢麼對待她？
“還好，我……很好。”莫梓言相信自己的實力，只要自己想要躲起來，西影堇是找不到自己的。
東璃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一切事情該怎麼去結局。
“去東璃看看吧。”東璃夜希望她能夠回東璃，看看東璃國那些被她留在那裡的人。
“那個地方，我誰都不認識，沒有必要過去啊，還是在西影比較好。”
她不想說，自己就算是回去，也不願意用莫凡這個身份回去。
東璃夜，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一定要用莫梓言的身份回去，而不是現在這樣那麼的不堪。
“真的沒有認識的人嗎？”莫梓言你就那麼希望和我們斷的乾淨嗎？
你一直那麼冷血，我還傻傻的以爲你變了。
東璃夜深呼吸，“不去就算了吧。”
沒有任何人逼你，你也不值得任何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