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站在那裡的人始終是不知道這裡究竟是有什麼含義,若是真的只是因爲這裡有什麼回憶的話,那麼這裡一定是有一個不錯的回憶吧。
要不然哪裡值得兩個人一直這麼惦記着呢是不是?只是若是這裡的回憶是美好的,爲何熙若塵來這裡臉上都沒有笑容呢?
就連閻暖暖來這裡也是這樣子的,沒有見到笑容,只是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熙若塵回去自己的屋子的時候,就坐在那裡,拿起面前桌子上面的茶壺想要倒一杯水出來,結果去發現這茶杯是空的。
本來這裡一直都是閻暖暖在打理的,他每次回來的就算是很匆忙,回來也是有熱水可以喝。
想到這裡,他還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究竟是意味着什麼,有時候更加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女子,如何才能夠做到這些,什麼都不去管,只是一直在等待。
能夠做到每天都有熱水,必然是她下了很多功夫的。
放下手中的茶壺,深深的嘆息,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之間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師兄,師父找你過去一趟。”這個時候一個師弟過來通知,熙若塵點頭,看着這裡的佈置,想了很久。
本來他也是打算今天就下山回去的,正好就和師父一起說了的好,待會下山,正好晚上就能夠到下一個陣子上面,這大冷天的在外面露宿實在是很冷。
想着這些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師父的屋子前面,敲了敲門,得到師父的允許之後進去曲子裡面。
“師父找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直接開門尖山,如今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熙若塵了,自然也不需要再將自己的性格僞裝。
“若塵啊,你來了。”師父放下手中的書本,看着門外站着的他,心裡深深的嘆息。
“師父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其實這幾天呆着這裡,只有第一次的時候他說了閻暖暖的事情,後來再也沒有找過他。
本事以爲沒有什麼事情了,於是也沒有多系那個什麼,只是等了幾天。
如今已經準備離開這裡了,很是不解師父找他還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子的,你幫我下山去將暖暖給找回來,就說山上出了急事,她以前的事情都可以不去計較,但是一大牛股要回來。”
聽着這話,熙若塵猶豫了好一會兒,想了許久之後看着他。
“師父,暖暖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去過問了。”
他覺得自己這樣子說,師父是一定能夠理解的,他不願意再見到閻暖暖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是一件事情,還有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心裡對她是不是還有怨恨。
熙若塵至今都沒有敢和上官皖月說,這一輩子她都不能夠再有孩子了,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是上官皖月一直都想要一個孩子。
想到這裡,他心裡都很難過,這是永遠都無法抹去的悲傷。
“暖暖她畢竟是你的師妹。”他在外變心都不說他了,爲何現在他能夠冷血到連閻暖暖的生死都不去管?
誰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讓他放在心裡的土地,這個土地存在還有什麼意義?這樣子的徒弟除了會讓雪山雞犬不寧之外,還有什麼別的?
“她已經不是我的師妹了,因爲我根本就不是熙若塵,熙若塵這個人在江湖上已經消失了。”他看着坐在那裡的師父,雪山的恩情他自然是會記得,但是不是現在就報答。
他會放在心底,到時候的時候一定會將這份恩情給還了,但是不是這種事情。
“若塵,你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不是熙若塵?他只要是在雪山上面就只是熙若塵,別的人不是。
什麼王爺?王爺很了不起嗎?他們雪山本來是不願意和這些皇親貴族有一點瓜葛的,難道這是他們在自食惡果?
“本王今天就準備下山了,閻暖暖的事情本王不想理會,只要這輩子都不要遇上她,本王自然是不會爲難她,要知道,這已經是本王的最後讓步了。”
這種妥協已經夠了,他不願意委屈了上官皖月。
先不說那個孩子已經消失了,單說現在上官皖月已經不能再有孕,想到這裡,他恨不得要閻暖暖十倍償還。
“你……”自然是沒有想到熙若塵會這麼說這樣子的話,這真的是讓他驚訝。
印象中的熙若塵是那麼的溫潤如玉,他一直還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好徒弟,可是現在呢?這又是怎麼回事?
“既然師父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本王這就離開了。”
轉身就走,本來是準備在這裡用完午膳的,但是他不想再耽擱了,一直都沒有辦法傳消息回去,他要快些回王府了。
上官皖月的身子還不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安心的養身子,若是再留下什麼病根,恐怕她又要受折磨了。
回去匆忙的收拾了自己的包裹,然後誰都沒有說的下了山。
…………
上官皖月這些日子一個在府裡面,總是覺得似乎是除了什麼大事,心裡很是慌亂。
熙若塵一直沒有消息,她覺得應該去找莫梓言看看的,但是莫梓言自從上次在醉風軒見過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很是不解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不知道?
連這個也是琢磨不清楚,只能夠一個人府裡面慢慢的等着。
今天外面的太陽還不錯,她坐在院子裡面看着那些梅花,梅花已經快要凋謝了,不知道熙若塵回來的時候還能不能看到梅花。
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熙若塵在身邊的時候有的幸福,她覺着就是自己一個人守着一個空屋子。
本來這幾天是系那個要回去孃家一趟的,但是那個地方似乎漸漸的也變了。
她回去之後,不是說王爺,就是希望她說過皖月給上官府帶來一點好處。
什麼遠方的親戚想要來這邊投靠啦,什麼那個七大姑八大姨的準備來討個生計的。
如今弄得她都有些害怕回去了,不知道何時才能是一個頭。
這個時候,說過皖月卻是突然發覺有一道視線在看着自己,看的她有些慎得慌。
皺緊眉頭,爲何會有這種脊背發涼的感覺?感覺似乎這道目光是在凌遲自己。
對,就是這種感覺,就是不想要她繼續活下去,想要折磨她的感覺。
四下打量,最終在圍牆上面看到了一抹紫色身影。
她還是和過去一樣,一樣的一身紫色,看起來溫柔高貴,但是今天坐在牆上面的她,卻是讓人覺得很是冷豔。
臉上的笑容凍結,因爲她看見了閻暖暖眼中的殺氣,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她和閻暖暖的目光對視。
閻暖暖的眼中,沒有半點的波瀾,只是那麼看着她,就似乎是在看一場戲,看着她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但是又讓她有一種要去後退的感覺,知道她在那邊看着自己,上官皖月想要逃跑。
可是明明不應該是這樣子的,究竟是着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
但是唯一能夠猜想到的事情,就是她……在怨恨着她。
“閻暖暖。”
開口叫了她,熙若塵那天是派人將她送回去了,還說了,雪山上面一定是不會允許她再下山的。
而且還是,閻暖暖的武功已經是廢了,今生都不會再有武功,是威脅不到她的。
所以那個時候,上官皖月還很是愧疚,因爲她害得閻暖暖變成這個樣子,只是要相信,這一切都不是上官皖月想要的結果。
但是她這麼說有人相信嗎?她若是這麼說了,真的有人能夠體諒明白嗎?
無奈的搖頭,大概是不可能有人明白的吧,不會有人相信她的。
閻暖暖沒有回答什麼,只是依舊坐在那裡看着上官皖月,她要每晚都出現在上官皖月的夢中,要成爲她的夢魘,然後日日夜夜的折磨她。
閻暖暖垂下眼簾,其實她……利用的不過是上官皖月僅存的一點善良罷了,若是上官皖月真的是不去管的話,她這樣子做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
見着閻暖暖沒有任何的動作,上官皖月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纔多久,那個時候那麼狼狽的閻暖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樣想着,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見她依舊是坐在那裡,她繼續看着眼前的梅花。
“上官皖月。”
坐在那裡的女子依舊沒有動,只是她終於還是開口了。
上官皖月皺起了眉頭,她……是真的來了。
“閻暖暖,你來了。”
就像是知道她一定會來一樣,不知道爲何,這樣子說的話感覺很是親切,若是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會以爲她們是就沒見面的老友。
“是,我終於還是來了,你有些失望吧。”
勾起眼角,她嘴角的弧度是那麼的明豔,沒有當初的死灰。
不知道她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到那時終究她還是出現了,只是出現在這裡,她要做什麼?
不清楚,想要明白,卻是怎麼都抓不住答案。
“爲什麼要失望?”
兩個人之間,隔着一片紅色的妖豔梅花,朵朵綻放之間,她在上,她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