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風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 最後還是問小廝要了藥酒給兩人慢慢擦着。
韓雨風先是給韓晨擦了,輪到冉浮塵的時候,浮塵立馬把韓晨用過的布給扔到一邊, 韓雨風看了浮塵好一會, 但浮塵堅持, 沒辦法, 只好重新要小廝給準備了一塊布。
韓雨風好不容易給浮塵擦完, 卻發現韓晨還在房間裡。
“怎麼都在這裡嗎?”韓雨風把布啊,盆子收拾好了,心裡有點忐忑的問着, 想,不是說要出去戰爭的?
韓晨看着冉浮塵一眼, 見他沒有說話, 頭還扭向一邊, 就開口說到,“我們剛出去, 把事情給商量了下。”
韓雨風看着韓晨,又看看浮塵,心知估計是事情要攤牌的時候了,手指相互抵着,有點發白。
韓晨沒有去拉韓雨風的手, 平常要是這樣韓晨早就去拉了, 浮塵也是, 偷偷的用眼角看着韓雨風, 但是這次兩人都只是眼睜睜的看着, 雖然臉上一臉的心疼。
韓晨見冉浮塵沒有過多的表示,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就這樣的過着,我們知道,如果我們誰離開了你都會很傷心,而我們也無法和你保持從前的那種關係,所以…”韓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韓雨風突然打斷了韓晨的話,“你不要說了,我知道。”說完,韓雨風好像有點竭絲底裡,神情低落的走了出去。
“啊!”突然浮塵叫住了雨風,“雨風,你今天是在我這裡。”
“啊?”韓雨風還沒有反應過來,轉過頭去,“在你那裡?”
“就是你今天歸我啊,我打架打贏了。”冉浮塵在韓雨風的面前就是一毛頭小子的模樣,拍拍胸。
“你們不是都要離開我嗎?”韓雨風錯愕的問道,眼睛好像有一滴淚花還沒有來得及落下,在裡面轉着圈。
“誰說的!”這下,韓晨也聽出了問題的關鍵,“我們不是都要離開你,我們是想就這樣,三個人在一起吧!”
韓晨有點失落的低着頭,過了一會他邁開了步子,低聲說着,“因爲我們都不會放手。”很深的看了韓雨風一眼後,韓晨以一往無前的姿勢走了出去。
“真的。”韓雨風眨眨眼,把眼眶中的眼珠子給逼回去。
冉浮塵走過來,攬住雨風,帶着傷的臉上綻開多大大的花,然後又因爲疼痛而縮在一起,變成朵菊花,“(*^__^*) 嘻嘻……,今天你在我這裡。”
然後,他紅着臉,把頭埋在韓雨風的脖子與頭相接的窩窩裡。
韓雨風摸着冉浮塵額頭,臉上開始慢慢換上舒心的笑容,很久的心結終於飛了,他感到無比的輕鬆。
冉浮塵也練了太極,能夠隱隱感到身體上的氣,首先就感覺到韓雨風的變化,要說從前的韓雨風是一池清涼的湖水的話,那麼他現在就是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清涼並且煥發着活力。
冉浮塵擡起頭來,緊緊的盯着韓雨風,“雨風。”
“恩?”韓雨風臉上帶着微笑轉過頭來。
“你越來越漂亮了~~”
“說我帥氣吧!”韓雨風倒也沒有什麼反感,只是把另他不舒服的詞給糾正下。
“恩恩,越來越帥氣了。”冉浮塵的鹹豬手開始往韓雨風的身上下手。
韓雨風抓住浮塵的兩爪子,耳朵根都可以看出是粉紅色的,但是卻沒有阻止浮塵的頭,轉眼之間,韓雨風就被浮塵的脣給堵住了,好不容易分開。
韓雨風突然問道,“浮塵,你今天不要帶兵嗎?”
浮塵臉色一下變得僵硬,“額呵呵呵~我先出去,雨風你要等我啊!”
說完,像燒紅的鐵板上青蛙一樣,一跳,就出去了。
戰場上。
一頭碩大的矣芨矗立在正中央,人類則四散在矣芨的周圍,活像小小的蚊子,場地中四處堆積着被矣芨□□的樹,還有人類的肉泥,人類大部分是被矣芨踩死的,所以和着泥巴,都交結在一起。
韓雨風同琪白,韓晨一起,較浮塵後也來到了戰場上。
戰場上,除去矣芨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南國的國師,他全身發着淡紫色的光浮現在矣芨的旁邊,如果說大家是矣芨身邊的蚊子,那麼他就是一隻小小的螢火蟲。
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就是上次韓雨風剛醒過來時看到的那朵七彩的雲,如今,它正漂浮在矣芨的上空,好像在向下伸着上次在花琪身上見過的觸角,衆人還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物。
再觀底下的戰士,用攻城器具狠狠的砸着矣芨,弓箭、石頭、長矛像不要錢似的,但矣芨的皮甚至連個白印子都沒有,反觀矣芨每動一步,總有成批的戰士倒在它的腳下,變成肉泥,沒有塵土的飛揚,只有血肉和成的紅褐色在矣芨的腳下四濺着。
只有紫衣國師那有點效果,只見他浮在半空中,擡手就是釋放出一道道的紫色衝擊波,但縱然如此,也只在矣芨的身上劃開點皮肉,這就已經另矣芨有點發狂了。
再觀上面那未知的生物,高一點的雲朵狀物體,只見到它的那兩條連接在矣芨身上的絲在逐漸變大,並且發出的光芒正不停的變換着顏色。
看樣子雙方還是得繼續僵持下去。
韓雨風見雙方一直是這樣,就飛快的往南國那邊的軍帳,他想在南國那邊的軍營中儘快找出國師的帳篷,然後救出自己的小妹。
至於矣芨,看它笨頭笨腦的樣子,而且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靠着的就是皮厚與蠻實的力氣,雖然不明白爲什麼雙方要僵持如此之久,但他想,這一面打的架勢,總是能夠贏的。
但還沒有等韓雨風找到國師的帳篷,意外發生了,只見矣芨在國師的不停騷擾之下,全身籠罩在白色的就骨架裡,密密麻麻的,甚至連唯一露出的眼睛上面,都能看到一個十分明顯的罩子,相對的國師的攻擊就再也沒有出現效果,天上的那個東西也收回了它的絲,飄得高高的。
“這是怎麼回事?”韓雨風在軍帳的一個死角里自言自語。
“是矣芨每天都只有早晨的一個時辰我們能攻擊到它,其餘時間它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琪白,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韓雨風的面前。
“嚇!”韓雨風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瞥了琪白一眼。
“哼!”琪白好像瞪着韓雨風,不過小狐狸在琪白的懷裡扭動了下,所有的怒火都不告而終。
隨着矣芨身上的骨盾出現,正在攻打它的人都開始撤退。
“啊!他們退兵了!”韓雨風看到了這點,隨即又想到小妹,“小妹!”說着,開始在軍帳中飛速的尋找起來,軍帳那麼多,韓雨風一時間哪裡能找得完,隨着國師氣息的越來越近,韓雨風只能匆匆的記下今天找過了的帳篷,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軍營裡掠去,此次探營無功而返。
爲了繞過矣芨,韓雨風打了個彎,卻沒有想到看到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的陌彥柏,韓雨風的身子頓了下,瞬時,士兵們就看到了這個銀髮的絕色男人。
韓雨風現在的容貌在銀髮的映襯下略微偏向中性化,而且頭髮也沒有了保護色,臉上更是沒有任何的東西,陌彥柏根本就沒有認出他來,也同大家一樣失神的看着韓雨風,可惜不過片刻,他又清醒了過來,那雙眼睛甚至比琪白的眼睛更狹長,活像是見了青蛙的蛇。
厭惡的看着陌彥柏,韓雨風停了一會後,想不出自己有什麼非要他死的念頭,並且如今他也算是消滅矣芨的一方實力,決定先放着,打定主意,韓雨風再次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而跟在後面的琪白也定定的盯了陌彥柏一會,眼看着就要消失了,卻回過頭來伸出蛇的舌頭在陌彥柏的眼前晃了一週,看到陌彥柏突變的臉色後,才心滿意足的消失在他的視野。
回到帳篷,韓雨風就見到了所有的他所熟悉的人,甚至還有那個聖遂,看到聖遂那與從前無二致的打扮,這纔想起,自己還有個貓媽媽。
不能說韓雨風薄情,畢竟已經分離了差不多有二十個年頭了,並且與貓媽媽的感情並不是很深,才只相處那麼短短的幾天罷了,充其量就是帶它來到這個世界的貓,
不過說不深,但卻在想到貓媽媽時,會感到淡淡的溫暖,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血緣牽絆吧!也不知道貓媽媽現在是什麼樣子,不知道還建在否?韓雨風想着。
有點忐忑的走到聖遂的旁邊,好久都沒有開口,就那樣靜靜的站着,眼裡可以看見掙扎。
“孩子,有什麼事不防道來~”聖遂很善解人意的說着。
冉旭遊也在一邊,好奇的打量着這個一直沒有與自己過多瞭解兒子的伴侶。
“呃~~”韓雨風手指微微動了動,“請問您從前養的那隻白貓現在還在嗎?”
聽到這個,聖遂的表情變得有點僵硬,反倒是冉旭遊斜挑着眼在說,“那隻貓嘛!前些日子在府裡面發了狂,導致夫人去世,本來是要斬殺的,但後來走了~”
“啊!那它現在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冉旭遊攤開手,隨即又嘴角向上挑起,“不過兒媳婦啊!…”
韓雨風忍着,沒有出聲。
“你怎麼對我家如夫人的那隻白貓那麼感興趣?”
“從前見過罷了!”韓雨風有點不自在的迴應,心裡擔心着貓媽媽,但另一方面也在擔心冉旭遊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全部,雖然冉旭遊是接受了自己 ,但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自己是貓妖這事,還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成熟,雖然冉旭遊看起來在這個世界也特立獨行。
“是嗎?”冉旭遊把聖遂拉到自己的懷裡,“說起來,我這個做爹的還不知道你的身世呢!”神情卻是正經八兒的。
韓雨風不知道怎麼說,冉浮塵走過來,“他以後是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