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朱雀大街,前面就是皇宮了,那數十丈高的城牆,讓人不敢直視,那裡,是全天下最神秘的地方,是整個大明帝國的心臟。走在青石板街,衣甲鮮明的禁衛軍們原本肅穆的神情都緩和下來,紛紛向他們行禮。朱允炆看到這一切,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你們看,權利,是多麼美好的一種物品,所有走在我前面的人,或者勢必要站在我的對立面的人,你們,都要死!
從神武門進去,三人下了馬來,在這裡面,連乘轎都是不允許的,騎馬那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三人徒步進宮,良駒自然有專門的人來牽走。朱允炆整了整衣服,這才向前面走去。記得上輩子的誰誰誰說過,衣着是給人的第一印象。
“長孫殿下,您回來了。”剛走到德政殿前面,馬上就有一個拿着拂塵的年輕太監向他打招呼。
朱允炆也微笑點頭:“小李哥,今天你當值呢?皇爺爺在裡面嗎?”出生十幾年來,朱允炆在那一羣儒雅的老師的教導之下,變得溫柔而且善良。穿越過來的邵年,也繼承了他這一美好品格。
太監幫他喊了話,裡面馬上傳來了朱元璋的聲音:“是允炆回來了嗎?進來吧。”聲音有些滄桑的感覺。自從廢除了丞相制度之後,朱元璋就變得非常忙碌,每天都是四更不到就起牀,一直處理政務到接近二更,很少有休息的時候。
推開門進去,朱元璋就笑起來,他看得出來,朱允炆是一進宮就來了這裡的,這讓他很是滿意。他說:“這一次出宮去,感覺怎麼樣?”他最希望的就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沒有。
“回皇爺爺的話,孫兒這次出去,學到了很多東西。”朱允炆回答道:“我深切地體會到了人民的生活,這是那些聖人書裡不曾提到過的。”
朱元璋聽了他的話,在歷史上,對於朱允炆,他心裡是有一種很矛盾的心理的,一方面,他希望朱允炆能學到書中那些仁君之道,正是因爲這種期望,才使得他在自己當政時期,不惜採用鐵血手段,幫朱允炆掃除障礙。而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朱允炆有自己的想法,不要被書中所言迷惑,也就是說,要他學會現實。
“你剛回來,先去休息一下吧。”朱元璋看他神情好像有些疲憊的樣子,於是說道。朱允炆的父親,朱標,就是因爲勞累過度,落下了病根,最終英年早逝,這個孫兒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再說了,朱允炆身體其實也不是很好的,這不得不讓他小心翼翼。
朱允炆行了禮,退出去了。朱元璋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哎,看來是得給他找個媳婦了,早點生個兒子。”這一年,朱允炆十五歲。
朱允炆前腳剛走,張大虎就敲了朱元璋的門。
“進來。”朱元璋什麼都沒問,他知道是誰。
張大虎進來就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有事稟報。”
然後,他把他們這一行的見聞詳細地敘述了一遍,講到朱允炆遇刺的時候,朱元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明知道朱允炆現在還好好的,只不過他是在是太在乎了。張大虎又說道他們賑災的情景,並且具體地說了那個廣昌縣師爺李偉明。聽完他的故事,朱元璋心裡對朱允炆的表現評價又高了幾分,他發出指示道:“這個李偉明確實是個好官,這樣吧,看看什麼時候京城裡又空缺,把他補上來吧。”就這樣,可能李偉明連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縣衙師爺,會直接成爲京官兒。
朱允炆回到自己的寢宮,美美地洗了一個澡,吃了頓豐盛的晚餐,看着身旁走過的美女們,心裡想:哎,我什麼時候能討上一個老婆啊。
在這個問題上,他與朱元璋的思想完全一致。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叫進來一個小太監道:“張小田,去幫我找幾個人來,年紀在十五六歲,要機靈點的,快去。”那個被叫做張小田的小太監聽了他的吩咐,去找人了。朱允炆又加了一句:“記得去宮外找,宮裡面這些人都不能用,知道了嗎?”雖然不知道這位主子要幹嘛,但是張小田不敢問,只要按照長孫殿下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在宮裡當差,秘訣只有一個,那就是聽話。
朱允炆躺在牀上,幻想着他的計劃。這個時候,洪武二十五年,歐洲是什麼樣子呢?十三世紀末的德國,還是什麼樣子?在那個挑起了兩次世界大戰的過度,最強的是什麼?沒錯,那就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軍隊訓練方法,一個強大的國家,權利的保持,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絕對的武力,只有把軍隊掌握在手裡,才又可能笑傲天下。
明朝初年,火器已經初見端倪,在中國歷史上,朱棣就有一隊神機營。
朱允炆要找的這些少年,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