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不知道殷羅口中的“他”究竟是姚湛還是殷澤,但顯然殷羅不願意說,他也不方便當着靳炙的面問,只得就此作罷。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訪問:. 。而目前,他最想知道的是殷羅選擇與他同行的真正原因,殷羅和靳炙說的那些理由他一個字也不信。
左哲也曾避開靳炙找殷羅套話,但每每殷羅不是用深情的目光凝視他,便是以各種各樣膩死人的情話向他表‘露’心聲,到最後左哲再也不敢打套話的主意,他的內心再強大,臉皮再厚,比起主角君,他也是自慚形穢。
自從殷羅加入了隨行隊伍,左哲感覺靳炙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了,並且只要他和殷羅有過肢體接觸,哪怕是不小心碰到,最後靳炙都會勒令他沐浴更衣,並且殷羅碰觸過的地方都會成爲僕役的重點關注對象。想起僕役一副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給他洗刷的模樣,左哲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左公子……”
回過神的左哲看了看已經被搓紅的肩頭,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僕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是第幾次了?算下來殷羅也纔來了五天,他卻感覺這五天把一個月的澡都洗了。並且每次都被明面恭敬,暗地封他‘穴’道的‘侍’衛‘交’給這“勤懇”的僕役。
左哲想捏一下發疼的眉心,卻意識到此時動彈不得,只得嘆息道:“看在你們忠心護主的份上,我沒有告知靳炙你們‘私’下封我‘穴’道之事,但凡事總要有個度。”
“是嗎?”僕役幽幽道,“若左公子與那位公子保持好距離,大可不必被奴才等冒犯。”
“……”感情這特麼全是勞資的錯了!
“城主多年未曾近男‘女’‘色’。”
左哲眨眨眼,有些不明白僕役的轉折。
“城主待左公子如此特別,左公子該好好珍惜纔是。”
“……”所謂的特別難道不是因爲靳炙想讓勞資助他進階嗎?!
“恃寵而驕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貨有病吧#
#勞資哪裡恃寵而驕了#
#寵點在哪裡#
#我和你家城主連半‘腿’都沒有啊喂#
僕役說完便不再多言,低眉順眼地伺候左哲穿衣,然後將他送回了靳炙所在的馬車。
左哲覺得非常有必要和靳炙談談,再這麼下去,皮都快被那些僕役搓光了。甫一進入馬車,一股巨大的吸力朝他襲來,天旋地轉間,左哲只感覺自己被人壓在了身.下,緊接着一雙柔軟的紅‘脣’將他未出口的驚呼全部堵了回去。
“!!!!”wtf!!!
這一切幾乎就發生在眨眼間,就連馬車上的靳炙都沒反應過來。s173言情小說吧
雙‘脣’傳來的刺痛令左哲瞬間回了神,他緊咬牙關默然地望着上方的殷羅,只一眼,卻讓他怔住了。幾乎沒有眼白的雙眼猶如一汪墨‘色’深潭,略微放大的瞳孔中沒有一絲焦距,他甚至不能在殷羅眼中看到自己,稀薄的黑霧將兩人籠罩其中,鋪在馬車上的地毯因爲經受不住黑霧的腐蝕發出刺耳的聲音,而那些黑霧卻彷彿有意識一般,沒有傷害左哲分毫。
看着糾纏在地的兩人以及已經被腐蝕掉的地毯,靳炙青筋直蹦,他緊握着雙拳眼睛赤紅地盯着殷羅。早在左哲進來之前,殷羅便已經幾近癲狂,原以爲會有一場惡鬥的他卻沒想到被進來的左哲打破了,只是眼前的情形顯然不是他想看見的。他想把殷羅扔出去,殷羅身上散發出的黑霧令他厭惡極了,就算戴着手套,也阻擋不了那種來自心底最深處的抗拒。
魔法元素的暴走在殷羅的脈絡中橫衝直撞,如刀割一般的鈍痛令他不能自已。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此時究竟在做什麼,他只知道‘脣’下柔軟的觸感彷彿淡化了那種鈍痛,令他本能地想要汲取更多。
左哲知道殷羅這是走火入魔了,眼前這一幕他並不陌生,在《不歸》中,隨着殷羅魔法段位的提高,代表着黑暗的魔法元素卻開始排斥牢牢護着他的內力。作爲紅土大陸唯一一個魔武雙修的人,殷羅完全不知道如何去處理這種危機,只能咬牙硬抗,但最終還是走火入魔了。
殷羅所修習的魔法元素本就帶有強烈的腐蝕‘性’,當魔法元素在他體內暴走,那種刻骨的疼痛着實令他吃了一頓苦頭。但主角終歸是主角,殷羅在‘陰’差陽錯中吸食了一株名爲‘‘玉’螺’的靈草,體內那股鈍痛竟奇蹟般有了緩解,最終歸爲平靜,更神奇的是,他的魔法修爲竟是從四階臨界點直躍五階臨界點,整整一個階的跨越,於他來說,也算是因禍得福。
而眼前,殷羅的表現同《不歸》中走火入魔那一幕如出一轍,只是如今殷羅早已沒了內力,不存在排斥一說,之所以走火入魔,恐怕還是跟他短時間內升到六階有着必然的聯繫。進階快說明此人是修法奇才,而如此逆天的進階速度,後患卻也是無窮的。
灼熱的汗液順着殷羅的額頭滴落在左哲臉側,看着殷羅因爲強忍疼痛而爆出的青筋,左哲竟然有些不忍。當初他在《不歸》中安排這一段,除了爲殷羅開金手指,也的確存有惡整殷羅的心思的。只是他卻沒想到當他真正面對這樣的殷羅時,心中竟冒出一種名爲愧疚的情緒。
殷羅這般情況除卻‘玉’螺恐怕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來解決,可‘玉’螺只有土質特殊的赤炎城邊境的魔域森林纔有,眼下這種情況,去赤炎城找‘玉’螺顯然是不現實的。
左哲嘆息一聲,安撫般地輕拍着殷羅的背脊,他覺得很可笑,明明很想遠離此人,卻偏偏不得不與此人呆在一起,而他回現實的希望也完全寄託在了此人身上。
舌尖上的血腥味令殷羅頓了頓,墨‘色’雙眼呈現出短暫的空茫。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此番行爲的不妥,他漸漸由噬咬轉爲輕‘吮’,隨即撬開左哲鬆動的牙關長舌直入,身下也有了擡頭的趨勢。
“‘混’賬!”
眼見殷羅似乎已經進入了忘我之境,靳炙只覺怒氣橫生,再也不作猶豫。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毫無防備的殷羅徑直被他掀飛到馬車角落,緊接着一個巨大的能量球將他完完全全的罩入其中,數不清的金黃‘色’細砂圍繞着能量球飛速旋轉。
左哲愣愣的望着角落裡巨大的能量球,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早在靳炙出手時便被扯到他懷中。
就在這時,馬車‘門’被撞開,原本準備好好爲靳炙效一把忠心的‘侍’衛們在看清馬車內的狼藉以及靳炙懷中衣衫不整的左哲後紛紛僵在原處,衆人的視線轉了一圈,齊刷刷地落在了左哲紅腫的雙‘脣’上。
“……”
#我們似乎打擾到了城主大人的好事#
#原來城主大人‘私’下竟是如此熱情#
#沒想到城主大人辦事時會把那人封入能量球#
#城主大人果然英明#
#看來我們所擔心的第三者根本不具威脅力#
#我們是不是要有城主夫人了#
“滾出去!”
#我們果然破壞了城主大人的好事#
衆‘侍’衛齊齊一顫,爭搶恐後地退出馬車外,末了還不忘體貼地關上了馬車‘門’。
靳炙冷冷地哼了一聲,偏頭盯着左哲的雙‘脣’蹙眉道:“你怎可讓他親‘吻’你?”
“……”
靳炙擡手狠狠地擦拭着左哲的雙‘脣’,彷彿這樣就能抹去殷羅在上面留下的痕跡一般。
“不守夫道!”
wtf?!不守夫道是什麼鬼!小生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不得了的劇情?!!
靳炙點了點左哲手腕上的臻龍環沉聲道:“你這般孟‘浪’,它的主人會生氣的。”
“……”你才孟‘浪’!你全家都孟‘浪’!
左哲晃了晃手腕上的臻龍環故作疑‘惑’道:“它的主人不就是我嗎?”
靳炙哽了哽,隨即點頭,“既已認主,你自然是它的主人。”
“……”勞資有病纔會生自己的氣!
“那殷羅他……”
“死不了!”靳炙負氣道,“你該和他保持距離纔是!”
#爲什麼突然有種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直視感#
“‘弄’髒了本尊的馬車,真是該死!”
靳炙的話令左哲心頭一跳,也終於意識到此時他和靳炙的姿勢似乎過於親密了。他猛地掙脫掉靳炙後退兩步,目光觸及到靳炙‘陰’沉的臉‘色’後,左哲不由問:“靳炙,你不會對我……”
“胡說八道!”靳炙怒道,“本尊不喜孟‘浪’之人!”
“那便好。”左哲鬆了口氣,渣了這麼幾個城主,他都快神經質了,如今金炙城的任務暫時擱淺,只要他完成所謂的隱藏任務,赤炎城的任務也不必再做,也就是說,只要能完成任務,他完全不用招惹剩下的兩位城主。他可不想又欠一筆情債。
見左哲這邊,靳炙反而覺得更加不開心了,“本尊喜歡你很讓你難以接受嗎?!”
左哲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是,是啊。”
靳炙下意識想要發作,聯想到左哲的身份,又生生忍了下來,他猛地一甩袖,包裹住殷羅的能量球表面又被覆上一層流動的細沙,恰巧遮擋住往外翻滾的黑霧。
左哲細細觀察着流動的細沙,察覺到靳炙沒有要趁機殺掉殷羅的意圖後逐漸放下心來。作爲主修土系魔法的靳炙,他的能量球即可殺人,亦可救人。殷羅雖是被流沙包裹,但這些飛速旋轉的細沙卻並沒有阻斷空氣,對殷羅的生命造成威脅。眼下殷羅走火入魔,除了用此方法困住他,也別無他法,就看殷羅是否能戰勝心魔。
“城主沒有趁人之危,也算是恪守君子之道了。”
靳炙哼了一聲,眉間的皺褶鬆展不少,“本尊是爲了寶盒。”
左哲笑了笑,不置可否。“不知殷羅好端端的怎會走火入魔?”
靳炙嗤笑,輕蔑道:“急於求成,不爆體而亡已是幸事。”
聞言左哲眉頭微擰,垂眸不語。然而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他只聽靳炙叫了聲“小心”,整個人便被騰空拽起徑直衝破了上方的車頂。隨着靳炙的一聲“散開”,原本守在馬車四周的‘侍’衛們紛紛疾退數丈,緊接着‘嘭’一聲巨響,漫天的黃沙伴隨着稀里嘩啦的聲音如雨一般傾瀉而下。
被靳炙護在懷中漂浮在半空的左哲望着下方已經破碎不堪,幾乎要被黃沙掩埋的馬車以及孤身而立的殷羅,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論一個被毀掉‘交’通工具的嚴重潔癖患者應該如何進行接下來的路程#
#主角君你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