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晉州制碳
翌日
章清奉王爺的命令到醉香居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王妃起身了嗎？”
“已經起了，你進來吧，是王爺有什麼吩咐嗎？”
“王爺讓我來取一樣東西”說着，章清走到牀邊，拿出白錦，用劍把自己的手割開，滴上血液。
再怎麼不懂時她們也知道這個人在幹什麼
“把這個收好，等會會有宮裡的嬤嬤過來收”魚兒忙着點頭，她知道沒有這個，王妃今天進宮是要驗身的，她正愁沒辦法解決，既然王爺安排好了，自己高興還來不及。
“謝謝！”
“今天是進宮謝恩的日子，給你們王妃收拾好了就到大廳去與王爺匯合”
“好，我知道了”
將進宮的禮服穿好後，周書宣就被魚兒攙扶到了大廳，裕王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見過王爺”
“準備好了就出發吧”裕王率先一步走出了大廳，周書宣反應過來趕緊跟上，裕王騎上馬，並沒有與王妃同乘馬車。
馬車內周書宣正沉浸在剛剛見到裕王的情形，自己嫁的人既然如此完美，雖然他還沒接受自己，但是周書宣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裕王愛上自己。
到皇宮門口，馬車是不能進宮的，周書宣被人扶到了轎攆上，繼續前行。
皇上皇后早早就在內殿等候，見到兩人過來，嬤嬤進來在皇后耳邊說了幾句，皇后十分開心，賞賜了許多東西給周書宣。
“既已成家，就好好經營，今早爲我們生下孫兒纔是大事”
“書宣謹記父皇母后教誨”
“父皇，兒臣那邊還有些緊急事情處理，就先帶王妃回府了”
“好，你們去吧”
出了宮門裕王就讓人將王妃送回府，而自己就去沈風柏辦公的地方。
“今天不是去宮裡謝恩嗎？怎麼沒去”
“去了，剛回來”
“今天晉州的摺子到了，那邊形式不容樂觀，比以往提早半個月就開始下雪，就目前看來，那邊的民衆開始恐慌，當地的糧食及禦寒的衣物均已搶空，還是供不應求”
“去年賑災銀兩被當地官員聯合京都那些大頭貪慕，造成數萬人流離失所，雖最後將一干人等繩之以法，但是死去的人難以復生，明天出發去晉州吧”
安嶺鎮-府衙
面前的樹堆積成山，有椿、松樹、梧桐等等種類衆多，周子絮讓府衙的侍衛將樹木分類，又分派另外兩人將分好的樹鋸成相同長度。三人將鋸好的木材按照鏤空交錯式擺放在提前挖好的土窯內，土窯是讓人提前燒熱過的，準備好這些，周子絮就開始點第一個土窯的火，伴隨所有的土窯都燒起來，大家內心充滿期待，要是能燒出好碳，安嶺鎮及管轄的村落就不會冷而凍死了。
因爲大家都沒有制碳經驗，他不得不守在土窯旁，碳能否製成主要在於閉窯時裡面木材燒製的成熟度。這個要有經驗的制碳人才會辨別是否可以閉窯。
經過幾番探看，周子絮下令閉窯，大家迅速的將準備好的土磚封窯。
又經過2個時辰，周子絮命人開窯，並讓人用工具取出窯內的木炭，全部澆上冷水，這樣製成的木炭掰開聲音清脆，聽到這個聲音，大家一陣歡呼，成功了。
周子絮挑了在其中挑了幾個機靈的，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他們，併發通知，讓村民自行砍伐樹木，集中拿到這裡制碳，制碳費用由府衙承擔。
接下來的一週，村子裡不斷有人拉樹過來制碳，爲了提高效率，周子絮命人又做了一批土窯。
周子絮也私下買了很多樹，制了好些碳，爲了存放木炭，周子絮專門租了一間100平的房子用來放置木炭。
因爲周子絮也是冷怕了，之前沒進沈府前自家窮，過冬全憑一口仙氣吊着。
晉州-州府
裕王達到晉州已有兩天，大致的情況也瞭解的差不多，州府及縣裡富庶點的人家，過冬禦寒物品基本能滿足需求，主要是鎮村的人，因爲離縣城遠沒買到木炭，村裡的人因爲天災手上都沒什麼餘糧，除了幾戶大戶，其他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王爺安嶺鎮來信”
“周子絮那邊制碳成功了，正在鼓動村民砍樹制碳”
“子絮真厲害，制碳也能一舉成功”下面兩張便是制碳的詳細步驟及注意事項。
“原來燒炭有如此多的講究，難怪會有這麼多人失敗”
“這制碳的方子倒是來的及時”
“你去跟縣長說一下，讓他安排晉州的最大的幾個商戶過來府衙吃飯，就說裕王邀請，如若不來，後果自付”
風雪交加，幾個轎子從府衙的側門排隊進入，這些就是晉州的商戶們，他們知道讓他們過來不過是想扒層皮，一個個勉強的笑着，由侍衛帶到用餐的地方。
桌子上的食物非常精美，還有一些他們都未曾見過，是裕王珍藏的佳品海物。
幾人都站在一排生怕有什麼大動作引起裕王不快。
縣長介紹道“這位是當今裕王，還不行禮”
“小的們參見裕王”
“起來吧，都坐着說話”
“大家按照次序坐上餐桌，等待裕王發話”
“都開動吧，餐桌上不談事”
幾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還是聽話的吃起來，每道菜都是等裕王先夾，他們纔敢入筷。
幾輪下來大家也能吃個半飽，見裕王停手，其他幾人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大家請移步前廳喝茶”幾人不敢懈怠，立馬跟着沈風柏後面來到前廳。
“想必大家心裡也清楚，請你們來所爲何事，都說說自己的看法”裕王喝着茶不緊不慢的說着，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代表李氏米行出1000兩白銀用於今年賑災，今年大災，糧食已經庫存不多，還望裕王不要嫌棄”說話的是晉州最大的李氏米行老闆李東昇，今年天災糧食的生意不好做，能捐出這麼多已經很不錯。
“我代表岳陽酒樓出10000兩白銀用於今年賑災”說話的是這岳陽酒樓的老闆朱仁敏在全國都有分店，光在晉州就有3家。
“我代表周氏酒莊出2000兩白銀用於今年賑災”說話的是本地有名的酒商，不過其業務範圍僅在晉州……
“既然大家都表了決心，本王也不好推辭，這幾日州府會把各位的捐獻明細貼於告示欄上，也算是給你們的善心打個宣傳”
“還是王爺想的周到，明日我就派人把善款送到府衙”其他幾人也跟着附和。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大家幫忙”幾人手裡捏了一把汗，說幫忙那就是有比要錢還要大的事情。
“裕王吩咐我等不敢不從”
“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再過段時間怕晉州的碳就該告急了，我這裡有一個制木炭的方子，需要大家配合一起制碳帶領晉州的百姓共度難關”
沈風柏將謄抄的制碳房子分發給在座的幾人
“這個方子可有製成碳？”
“已經有地方燒製過了，不過這邊更冷，溫度不同，火候就會不同，還需要大家反覆研究纔是”
“我可以提供燒製場地，今年糧食賣空了，糧倉正好空出來，稍作改造達到方子上的要求不成問題”李東昇不傻，要是在自己的地方燒製成功，以後自己就可以轉行了。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討之下，制碳的事情就被敲定下來，臨走時裕王讓人給每人包了一盒海蔘，幾人便感恩戴德的回去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裕王的心情大好，一個人到外面走動，地下的雪腳踩在上面沙沙作響，雪花飄到他的身上頭髮上，此刻他心裡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周子絮在幹嘛，他會不會也偶爾想起自己，不知道自己給他寄過去的東西有沒有收到，喜歡不喜歡。
章清在暗處跟着，心想這裕王真的變了，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他從未看到裕王做半夜賞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