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這個消息驚喜的連醫生都沒有謝過,直接衝進了病房衝進房間,韋翠玲靜靜地躺在牀上,長長的秀髮散落在枕頭上。
“玲玲————”韋國強痛呼一聲撲了過去,他在握住韋翠玲的手時,感覺到她的手上還有些許溫度,只是已經開始從指尖開始向上慢慢變僵。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手會變冷,韋國強不敢想象,他只是想到可能是開了空調的原因。就是因爲他這樣自己騙自己,差點導致了不可挽回的錯誤。
幾秒之後,心電圖上跳動的紅心居然變成了一條直線,“滴滴……”跌動聲,變成了一聲刺耳的哀鳴。
停……停了?
續停了?
沒呼吸了?
她走了?
她……她死了嗎?
怎麼會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心電圖上那一條直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醫生剛剛出去說沒事了,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
“玲玲,玲玲,……”韋國強大聲呼喊着她的名字,緊握着她的手,可是她卻沒有回握,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醒過來,別這樣,你不要嚇我,玲玲,玲玲... ...求求你,勇敢一點,堅強一點!”韋國強發瘋一般地大喊,用力拍打她的臉頰,擠壓她的小手,她的手並沒有像以前在對自己撒嬌時候那樣抓緊自己的大手,而是放開了,……無力地耷拉在牀邊,沒有了任何掙扎,冰冷冰冷的,再沒有一絲溫度。
趙信一瞬間傻了,徹底傻了!
“醫生,醫生,……快來救人啊!”陳樂撒開腿奔出了病房,嘶啞着聲音呼救,醫生和護士推了幾臺精密的儀器趕了過來。
進了病房二話不說,醫生和護士馬上爲韋翠玲做心肺復甦的搶救,醫生朝着身邊的護士大喊:“呼吸機,快!……注射腎上腺素,快點!”
起先是CPR人工呼吸,按壓胸腔,折騰了半晌,續監視器依舊是連貫的哀鳴聲,心電圖依然是直線。
醫生又給韋翠玲注射一針強心劑,等了幾秒,續還是沒有恢復,看得讓人心裡焦急如火燒。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感覺一個鮮活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失。
最後只能採用電覆律的方式讓她的心室恢復顫動,醫生解開她的病服,快速地在塗抹一些膠狀液體在兩個電極板上,“第一次,200J!”,猛地一下施壓,強勢的電流直達心臟,凱文的上身霍地彈起……
“再來一次,300J!”
“不行,這次用360J!”
“繼續CPR!”
反覆了幾次,電流一次比一次強烈。
陳樂見到這樣的場面,徹底慌了神,腿腳癱軟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此時韋國強也沒有了往日的鎮定,同樣是淚流滿面,緊咬着下脣……
護士上去勸阻,“病人家屬請冷靜,不要妨礙醫生的工作!”。
可是他們早就忘了怎麼冷靜,護士見勸解無效,趙信最後不得不將情緒失控韋國強的和哭的稀里嘩啦的陳樂一起趕出了病房,關了門繼續急救工作。
蘇子倩拎着保溫桶來看趙信,可是剛一出電梯,就聽見樓道里的哭聲,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
這兩天來她就一直在家做飯拿給醫院裡的趙信,也知道了趙信現在是華龍集團大小姐的保鏢。
她慌忙地加快腳步,小跑到病房前,看到的場景讓他詫異。
韋國強雙膝跪地,對着緊閉的病房門,雙手合十,流着熱淚呢喃祈禱:“上帝,求求你,救救玲玲,求求你,不要帶走她,求求你... ...我就只有一個女兒了。求求你,如果要換的話,請把我帶走吧!”
陳樂雙手掩面,痛苦地流淚,金絲無框眼鏡都已經掉在地上,被踩碎了。
“這是……這是怎麼了?”蘇子倩激動朝趙信地問道,“韋翠玲怎麼了?”
雖然蘇子倩不認識韋翠玲,可是這兩天給趙信送飯的時候聽到過她的一些傳聞,她很是同情這個在病房裡搶救的女孩。
趙信緩緩地擡起頭,哽咽地說道:“剛纔……她的續停了,呼吸也沒了!”
“什麼?”蘇子倩驚恐地張大了嘴巴,手裡的保溫桶啪嚓一下掉到地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恍恍惚惚地跌坐在長椅上,她輕聲問:“你是說,她... ...她死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玲玲沒有死!”韋國強突然轉頭,不停地厲聲大喊“沒有”,他格外激動,像是在對蘇子倩發火,卻又像是在對全世界喊話。
“她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儘管韋國強堅定地強調,可是誰能保證韋翠玲一定不會有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他不願意承認殘忍的事實,可剛纔她的樣子... ...真的像是... ...死了。
韋國強跪在地上,不停地祈求:“上帝啊,保佑玲玲,不要把她帶走,千萬不要,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和她說,我還沒有告訴她,我終於可以爲她媽媽報仇了... ...”
“女兒,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女兒,你媽媽已經離開了我,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
“女兒,你不可以丟下我!”
……
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
最後的一次電覆律機會,靜止了幾秒之後,韋翠玲的心臟終於恢復了微弱跌動,經過緊張的急救,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只不過,她自從那天開始,就一直沒有醒過來,始終昏迷。
“玲玲妹妹,你醒一醒,好不好,你已經睡了十天了,真的那麼累嗎?... ...”蘇子倩坐在病牀前輕輕的握着韋翠玲的手呼喚道。
“婆娘,別再睡了,醒過來,看看我... ...”趙信這些天也是沒有睡好,眼睛紅紅的,他把責任都怪到了自己的頭上。
“女兒,求求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和我說句話,好不好... ...”韋國強已經沒有往日的風度,幾天沒刮的鬍子拉雜着,蓬頭垢面的樣子哪裡像是堂堂華龍集團的抉擇人。
“大小姐,你已經遂了,你還沒睡夠嗎,你看我們大家都在這裡等着你呢,起牀了!... ...”王副隊長和陳教官兩人對方一眼,都看出雙方眼中的擔憂,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就把大小姐當成了自己的女兒般看待!
“大小姐,你都睡了十天了,還不想起來嗎?... ...”陳樂抽泣着鼻子,這裡她是除了韋國強以外最傷心的一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