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天冷眼看了那人一眼,然後在那羣經手她醫治的獸人身上轉了一圈:“你們也覺得是這樣的?”
這些人面面相覷,看到她表情冷下來,一時間,既然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要說相信她的話,那這些人爲什麼會死?
要說不相信,她又爲什麼要害我們?那天給的藥丸,雖然跟在山洞中吃的有點不太一樣,但效果很明顯。
在山洞的時候,吃了藥丸的人,病情都得到緩解了。
那天吃過的人,現在也都還活着。
死去的都是不願意相信的獸人。
對了,還有看病那天喝的藥,明明大家都有好轉的,爲什麼最終會有人死掉?
而且死人的時候,晴天正好不在。
幾個獸人眼神交流了一會,似乎堅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雌性的藥肯定沒問題。
否則在山洞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把他們藥死了。
也不用折騰後來這些事情。
看病那兩天,雌性有多辛苦,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前段時間,被憤怒矇蔽了雙眼,堵住了腦子,他們也變得跟別的獸人一樣仇視顧晴天等人。
但剛纔被她一番質問之後,這幾個人都想通了。
他們擡起頭,站到了顧晴天面前,排成一排,放過來面向衆獸人。
“藥沒問題,我們吃過藥之後,病變好了。”
“對,要不是她,我在山洞的時候就該死掉了。”
“是的,要不是她,我們遲早都會死在山洞裡,是她的藥救了我們,但是我們的城主大人,在明知道我們的病可以救治的情況下,卻要把我們扔到山洞裡去。”
幾個人輪着說完自己心中的想法。
外面那羣獸人聽完後,不樂意了,大聲嚷嚷:“城主把你們扔到山洞去,是因爲你們冒犯了獸神,生病是獸神降下的懲罰。”
“對,懲罰。”
“你們本來就不該活着的,一定是獸神知道她要救你們,纔會讓你們死掉的。”
“你們該死。”
吶喊最大聲的,都是那些家裡沒人生病的獸人。
顧晴天站在身後,看清了每一個獸人的反應,大概把他們分成了幾個派別。
“試問你們中,家裡有人生過病嗎?”顧晴天專門指着那幾個吆喝最大聲的人說話。
這幾個人雖然現在沒有生病的家屬,但過去曾經有過的。
是人就有可能生病,就連樹木、動物都有生病的風險,何況是人。
這些人聽到她的盤問,睜着眼睛,安靜了下來。
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記憶。
小時候,阿帕因爲被野獸咬傷,傷口感染髮燒,被城主送到山洞,沒多久就死了。
他還以爲阿帕一直在山洞那邊,每天詢問阿姆爲什麼阿帕還不回來,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直到長大了才知道,自己的親人已經不在了。
這樣的慘劇,在聖恩城發生的很多。
幾乎所有成年獸人都面臨過。
只是他們習慣了這種陋習,把傷心掩藏起來。
顧晴天繼續問:“如果他們還活着,而我有能力治好你們的家人,你們會願意讓我出手嗎?”
當然是願意的。
誰會想讓自己的家人離世?
永久的別離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