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天看了看山那頭的太陽,又看了一眼安傑爾腿上包紮好的傷口,說:“你在這等着別亂動,我去找吃的。”
白狼用力搖頭,尖銳的利齒小心翼翼的咬着雌性的獸皮裙襬,拉着不給她去。
白狼心想,我一個雄性怎麼可以讓雌性弄吃的呢?這太丟雄性的臉了。
而且雌性這麼好看,萬一被不長眼的野獸弄傷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你不想我去?”顧晴天很快清楚白狼的意圖,她伸手打算揉一揉白狼的腦袋,白狼卻擡頭,伸舌頭舔她的手心。
晴天被他弄得手心癢癢的,說:“你放心吧,我沒那麼脆弱,我能應付得了的。”
白狼還是不樂意。
顧晴天主動親了親他,趁他被親得暈乎乎的時候,揹着弓箭、拿着骨刀往深林深處走去。
白狼恨死自己了,爲什麼不小心一點,被咬傷了腿,要不然,他就可以照顧雌性了。
半個小時後,顧晴天拎着一隻肥碩的山雞回來。
她身上的獸皮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的,身上也多了好幾道新的劃傷,都不算嚴重。
但她那身皮子太嬌嫩,白得跟雪一樣,很輕的傷口,劃在身上,看起來都覺得很嚴重一樣。
白狼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等她走回來,立即拖着殘腿,把她撲倒,一點點用唾液沾溼她身上的傷口。
獸人的唾液對這些細微的傷口,有很好的治癒作用。
就是狼獸舌頭上有倒刺,舔-舐的時候,劃過傷口,有輕微的刺痛感。
顧晴天忍着沒表露出來,白狼也就不知道,雌性這麼嬌嫩的皮膚,會被他的舌頭弄疼。
白狼舔完傷口,又討好的舔了舔雌性的手心。
顧晴天抓了抓他脖頸處的白毛說:“好了,我去煮一鍋雞湯,天氣太熱了,光吃烤肉,容易上火,外加便秘——”
顧晴天簌簌叨叨了一些醫學知識,白狼聽得腦袋冒黑圈。
一句也沒聽懂。
更加不知道那雞湯是什麼東西。
很快,他看到雌性再次憑空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傢伙,還有一根長長的東西。
白狼看不懂是什麼,趁着雌性處理野雞的時候,他偷偷湊過去咬了一口。
好傢伙。
硬得很。
舔一下鍋底,有什麼東西沾到舌頭上,苦苦的,一點也不好吃。
唔,這東西太難吃了,一會開吃的時候,他先把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吃了,把野雞留給雌性吃。
顧晴天回身,就看到這傢伙變成碳灰的黑臉。
就連吐出來的舌頭都是黑色的。
“噗哈哈——”顧晴天笑軟了,差點把手中的肥雞都給丟出去。
“你幹嘛?想幫忙洗鍋嗎?”顧晴天實在搞不懂白狼爲什麼要舔鍋底,她只能想到他現在變不回人形,又不能說話,想要幫忙刷洗一下鍋,結果不小心把自己弄成黑炭頭了!
顧晴天看他一眼,就忍不住笑一笑。
白狼癡癡的看着她的笑容。
心說,我家雌性笑得真好看。
臉蛋旁邊淺淺的小窩窩,看起來真可愛。
牙齒白白的,嘴脣紅紅的。
唔,親起來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