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大串水潤水潤的黃果,顧晴天嚥了咽口水,實在捨不得直接扔掉。
她想了好一會,纔想到可以用銀針試一下有沒有毒。
她挑了最熟最大的一顆,用銀針插了一下,拿出來。
銀針毫無變化。
她把銀針放在白狼面前說:“看,沒變黑,所以是沒毒的。”
顧晴天把黃色的表皮剝掉,一邊看着白狼一邊準備塞入口中。
白狼瞳孔收縮、呼吸變緊,在她即將放入口中的時候,猛一前撲,張口把她手中的黃果吃了進去。
白狼不做猶豫,三兩下把黃果吞下去。
他想着,既然雌性這麼想吃黃果,那就讓他先試試好了。
要是真的中毒了,雌性看到就不會吃了。
顧晴天看一眼還溼着的手指,又看一眼白狼,想不明白他這麼做是想要幹嘛。
第一顆不給她吃,第二顆直接搶走。
老狼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爲什麼不給我吃?”顧晴天像是故意要跟白狼作對一樣,把沾着果汁、溼噠噠的手朝嘴巴伸進去,準備舔一舔上面的汁液。
結果手還沒放進嘴巴,白狼再次奪走她的手指,含在嘴裡,用大舌頭舔得乾乾淨淨,確定一點果汁都不剩,才吐出來。
顧晴天抽出來的手指,滴答滴答、往地上掉落狼的唾液。
兩指拉伸,一條晶瑩的銀絲就那麼形成了……
“你怎麼老想阻止我吃?這個真的沒毒。”顧晴天一巴掌打在老狼身上,順勢把手指上的粘液擦到他的白毛上。
白狼:“……”
顧晴天打算出去轉轉,看能不能遇到落單的獸人,捉一個來問問情況。
一場突然來襲的暴雨,打斷了她的計劃。
傾盆大雨瓢潑而下,大雨下得又兇又急,山洞的地勢低矮,來不及被地面吸收的雨水,順着洞口流進來。
顧晴天只能把野果搬到牀上,與安傑爾坐在牀上等雨水退去。
這場雨一下了整整一天,絲毫要停雨的架勢都沒有。
儲物格里還有生肉,石牀上有野果,這就是他們所有的儲備糧。
地面積滿了及膝的濁黃水,柴火全溼了。
兩人餓了一天。
顧晴天拿出野山豬的生肉,丟給安傑爾:“這雨一時半會不會停了,你先委屈着吃生肉吧。”
白狼舔了一下她的手心,低頭撕下野山豬最瘦最嫩的一個地方,嚼碎湊到雌性面前。
顧晴天擡手擋住他的嘴巴,上半身往後傾斜,隨手拿起一顆野果子說:“我不吃生肉,我吃野果子。”
她曾經也吃過生肉,但那是在迫不得己的情況下,而且那股感覺真的太噁心了。
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回味一次。
白狼被拒絕,沮喪的挪到旁邊,背對着雌性,開始撕咬啃食生肉。
他看出了雌性對於生肉的厭惡和噁心。
爲了不嚇到雌性,他躲着吃飽,又把嘴巴旁邊的血跡一圈圈舔乾淨,纔敢轉過身。
此時,顧晴天已經吃了三四個拳頭大的野果子,野果子沒什麼飽腹感,但比起生肉,已經好很多了。
白狼等她吃完,看到她嘴角邊沾了一點紅色的果汁,擡頭便想替她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