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顧晴天閉上眼睛,放大耳朵的接聽範圍。
陌生的雌性聲音傳入耳中。
“可憐了,孩子還這麼小,以後可怎麼過。”
“對啊,她們家男人不久前因爲摔斷腿,好不容易活下來,但是再也不能出去狩獵了,家裡沒了勞動力,雌性又生病,小孩最可憐了。”
“那又怎麼樣,肯定是她得罪了獸神,纔會被獸神降下懲罰,沒有立即處死,丟到山洞去已經算是城主開恩了。”
“噓,你們小點聲,那邊有幾個外族的獸人,可不能把消息透露出去了。”
…………
那邊的聲音停止,顧晴天張開眼睛。
小雄性不遠處,有兩個獸人正拿着尖銳的長棍子,驅趕着一位身體消瘦的雌性。
雌性走路的時候,頻頻回頭,看着自己的孩子,哭得肝腸寸斷。
不多久,一個少了半截後腿的花色獵豹跳出來,落在小雄性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小雄性。
小雄性從獸人腿上滑下來,抱着花色獵豹嚎哭:“阿帕,阿帕,快救救阿姆……”
獵豹眼中有淚水滑落,他拱了幾下,把小雄性弄到自己背上,一步步跟在前頭的獸人身後,打算送雌性伴侶一場。
不是心中沒有恨,只是無法反抗!
雄性看着越走越遠的伴侶,淚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海娜直接看哭了。
顧晴天捏緊拳頭,快速走過去。
巴圖見狀,立即抱着海冬的果殼追上去。
顧晴天直接走到落淚的雌性跟前,把他們攔下來。
拿尖棍的兩個獸人是城主鹿米麗的護衛,知道顧晴天幾個身後大有來頭,本人還是國醫。
不可隨意得罪。
“國醫大人,這位雌性病了,我們需要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去,還請國醫不要阻攔,耽誤了時間不好。”
顧晴天向前兩步,逼近那兩個護衛,正色道:“你叫我什麼?”
獸人很直接:“國醫。”
“知道國醫是幹什麼的嗎?救死扶傷,專門治病的,你有病人不先找人救治,就想着直接丟出去讓其自生自滅嗎?”顧晴天是真的怒了。
昨晚看到山洞裡那羣生病的獸人雌性的那股怒氣,又泛了出來。
現在親眼見到,更是怒火中燒。
另一個護衛走上來,尖棍插進雪地裡,粗壯的身體靠近,讓顧晴天感覺一股莫名的壓力。
“我們也不想把生病的人丟出去,但他們都是被獸神懲罰的人,如果不把他們送走,最終受到懲罰的將會是我們整個部落。”
“你們怎麼知道他們是被獸神懲罰的人?你們去過別的部落嗎?別的部落一樣有生病的獸人,我們所有人都曾生病,也會生病,難道我們所有人都被獸神懲罰了嗎?獸神大人從來寬厚愛民,誰讓你們污衊他的名聲的?”
這時候,獸神使者這個稱號又可以復活了。
對於這些守古的獸人來說,講一百遍大道理,都不如獸神一句神祇來得讓人信服。
顧晴天掃了兩眼兩個被他說愣住的護衛,繼續說:“我不僅僅擁有國醫的身份,還是獸神派來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