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鹿米麗出手了嗎?”顧晴天剛結束一個周天的靈氣修習,睜開眼睛,看到有些疲累的安傑爾走了進來。
她下牀、穿好鞋,迎上去,心疼的摸了摸安傑爾眼底的烏青。
安傑爾握着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說:“嗯,抓到了她派出來行惡的護衛,一共四個獸人。”
“那護衛呢?在哪兒?”顧晴天心急,想要了解情況。
安傑爾拉住她:“鹿米麗那邊還不知道我們抓了她的人。所以我們先穩下來,不能鬧出太大動靜,護衛那邊已經交由陛下他們去拷問了,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知道答案了。”
聞言,顧晴天鬆了一口氣,旋即又問:“那生病那些獸人呢?病情有惡化嗎?我給他們開的藥應該都吃完了,但也沒人來找我要,也不知道好了還是沒好。”
作爲一個有良心的醫者,顧晴天對於不能掌控病患的情況,感到很無力。
特別是前面還有人死了。
雖然死因與她的藥沒關係。
但多少也是因爲她的緣故,才牽累了那些人。
故而,她的心情並不輕鬆
安傑爾看出她心中所想,在她後背輕輕拍了幾下說:“這事錯不在你,若不是鹿米麗,他也不會死,而且要是沒有你的救治,這羣獸人雌性都會病死。”
沒有任何治療措施、集中放任不管,即使是輕病的,最終也會越來越嚴重。
顧晴天掏出了一瓶丹藥,塞到安傑爾手中:“你找個機會,給他們每人送一顆,可以暫時緩解病情。”
安傑爾接手丹藥,又用力抱了抱她說:“好。”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深吸一口,全是清香。
說來也怪,自從顧晴天從現世帶來的洗髮水用完之後,她便再次用起這個時代能找到、可用於洗頭洗澡的葉子。
後來因爲覺得麻煩,把那些葉子煉製了一下,弄了一瓶瓶簡單的洗髮洗澡液。
長期洗下來,不管是身體還是頭髮,都自帶一股香氣。
清新自然。
當天,生病的獸人全部都拿到了丹藥。
曾經吃過類似丹藥的獸人,面對這顆差不多的藥丸,猶疑了。
少部分,幾乎拿到就吃下去了。
也有部分是在考慮了很久之後才吃的。
最終有十個獸人把藥丸扔了。
這十個獸人,在三天後斃命了。
與此同時,百里司那邊的審訊也有了進展。
獸人護衛終於吐出了實情。
所有一切都是城主指使的。
城主說部落的人太多了,我們可以吃的食物又太少,若是長期下去,早晚會所有人都吃不上東西的。
爲了避免全族覆滅,他們拋棄了生病的獸人。
只要生病,就會被立即丟到山洞,等待自生自滅。
那套說是獸神降下懲罰的說辭,也是城主教他們傳播出去的。
不僅如此,鹿米麗還讓他們往那些被治過病的獸人食物裡下藥。
食物往往都是一家人吃的。
所以原本沒有生病的獸人,也病倒了。
這番話還來不及公佈,外面因爲一下子死了十個人,都鬧開了。
上百個獸人拿着武器,把他們住的房子團團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