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種田之童養媳
楊初月給他蓋上薄毯,對邱振曄說,“他才八歲,到軍營裡整天被你折騰受得了嗎,”
邱振曄重重地捏了兒子的已經沒有嬰兒肥的臉,“男子漢就該到軍營裡歷練,他皮地很,經得起折騰,他什麼也不抱怨,你倒開始急了。當年我比他到軍營早,你怎麼沒心疼我呢,”邱譽寧在夢裡拍開了邱振曄的手,然後轉身繼續睡。
在家休息兩天後父子四人又去了軍營,邱煒霆跟着楊初月一起送他們,問邱振曄說:“爹,我什麼時候也能一起去?”
邱振曄把邱煒霆放到地上,“等你七歲了就去,先好好在家待着。”
邱譽寧到軍營後要學的很多,邱振曄均是手把手教。在一旁練習射箭的邱煒軒見了,犯酸說:“爹教得真仔細,從沒見爹那麼耐心過。”
邱煒鳴瞟了一眼學得認真精力充沛的弟弟,三年前的確是他把邱譽寧推下水池的,是他故意而爲之。說起來他確實嫉妒弟弟,有親孃疼,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而他卻要經受病痛的折磨。他一年一年的長大了,心裡想得也多了。
楊氏對他的確好,但他沒辦法把楊氏當親孃看。就算當時沒人看到是他推了邱譽寧,邱譽寧那時候已經明白事理,他不信邱譽寧沒向楊氏告狀,而楊氏知道後沒任何表示,是她真的當做沒發生,還是忍着沒發作?邱振曄在面上做出沒偏頗的樣子,他還是知道邱振曄最喜歡的兒子最看中的兒子是楊氏生的邱譽寧。
閉眼射了一箭,睜開眼看正中把心。“當初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十一了,譽寧還小。當年父親不也那麼耐心地教你了?”邱煒鳴又搭了一箭在弦上說道。
邱煒軒也射了一箭正中靶心,“是嗎?我已經不記得了。”
“好好想想,總會想起來。”邱煒鳴說。從豐萊鎮回到京城後,他再也沒叫邱振曄一聲“爹”,一直叫疏遠的“父親”。
那邊邱譽寧正纏着邱振曄說要在秋天的時候一起去打獵,“你才初學箭術,年紀又小,林子裡多猛獸,這次就不去了。”邱振曄說。
邱譽寧好強,堅持說道:“我要去!現在才六月,離秋獵還有兩個月,我能學會。”
這邊邱煒鳴和邱煒軒相繼射入靶心,邱振曄指着兩個哥哥說:“你要像哥哥們一樣能射中靶心,我就讓你去。”
邱譽寧十分肯定的應道:“我會像大哥二哥那樣學好箭法!”邱煒鳴和邱振曄同時看了那對父子一眼,又默契的射了一箭。邱譽寧在旁邊看了拍手叫好。
後幾天天氣越加炎熱,楊初月做了冰鎮酸梅湯送到軍營校場那邊,出門前邱煒霆也吵着跟着一起去,難得小兒子那麼高興,楊初月讓他一起去了。到校場時,楊初月看到的是兄弟三人一起練習箭法,大的兩個還一起指點邱譽寧箭法,幫他矯正錯誤。見到楊初月來,兄弟三人放下弓箭走了過來,齊齊說母親好。邱譽寧現在見到她也不像以前那樣黏上她,和兩個哥哥一起筆直的站在楊初月面前。
“天氣太熱,我做了些酸梅湯送過來,現在還冰着,你們喝了正好解渴。”楊初月拿勺子從罈子裡舀了冰鎮酸梅湯盛到碗裡。
邱譽寧見了嘴饞,忙湊過去措着手說:“娘,我要我要!”
“出來這麼久了還沒規矩,不懂得謙讓。”楊初月盛了一碗讓小倩送到邱煒鳴手裡。
邱煒鳴笑着拒絕,說:“讓弟弟先吧,做哥哥的該讓着弟弟。”他把酸梅湯送到邱煒霆手裡。邱煒霆看了楊初月一眼,不敢接,見到楊初月點頭他才接了,說:“謝謝大哥。”
楊初月又挨個給他們盛了酸梅湯,邱煒鳴喝了放下碗歇了一會兒才繼續練習。這三年他的身體好了很多,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每天喝藥。他必須變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邱煒霆對校場很好奇,央求三個哥哥領着他玩兒。楊初月看到他們兄弟四個玩得開心,心裡想着他們要一直這樣該多好。
晚上坐馬車回家的時候,邱振曄抱着小兒子說:“我看煒霆的資質也不錯,他身體弱,不如讓他也到軍營去吧,多歷練歷練他也好。”
邱振曄說完,邱煒霆就眼含期待的看着楊初月,脫長了聲音喊道:“娘……”
楊初月像個留守在家的老婦女一樣,長長地嘆了口氣:“兒子長大了都會飛,我也不能拘着他們,讓煒霆一起去吧。”她終於明白爲什麼說女兒是媽的貼心小棉襖了,女兒雖然遲早會出嫁,但在出嫁之前至少會一直陪着她。現在兒子們都被邱振曄關到軍營了,家裡就剩她和邱素雪以及下人了。
邱譽寧剛離開家的時候楊初月還不習慣,現在邱煒霆也走了,更沒人在家吵吵鬧鬧了,邱振曄又三天兩頭的纔回家,這個總兵府算徹底清淨下來了。
現在天氣熱,夫人們也不願出門,楊初月徹底閒在家,她總算明白什麼是怨婦了,估計她也快成了。秋獵的時候,邱振曄把四個兒子都帶去了,楊初月嫌天氣熱也不願出門,在家幫邱振曄做衣裳。
下午的時候她右眼一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看到外面是大晴天,楊初月還以爲自己坐久了眼睛酸了。到外面活動活動眼睛。晚上邱振曄一臉嚴肅的回來了,身後的大的小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邱振曄的手下黃巍抱着熟睡的邱譽寧。“把三公子抱到房裡休息,快請東方先生來!”邱振曄指揮下人說。
楊初月不知道到底發生的什麼事,再看邱譽寧臉色蒼白,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邱振曄讓文澹把剩下三個男孩兒關到後院的房裡,“沒事,譽寧會沒事的。”他沒說多的,就跟着東方先生去了邱譽寧房裡。
楊初月被關在門外不讓進,也沒人告訴她發生的什麼事,只能站着乾着急。看到血水倒進陰溝離,心劇烈的跳了一下。邱譽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約兩個時辰後,邱振曄和東方先生纔出來,楊初月忙上去問道:“譽寧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要瞞着我好不好。”
邱振曄先送走了東方先生,纔回頭對楊初月說:“今天秋獵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譽寧頑皮自己一個人在林場迷路了,遇到了老虎,他的腿被咬傷了,胸上被老虎踩了一腳,經東方先生診治後已經沒事了。”
楊初月沒多想邱譽寧是怎樣在樹林裡迷路的,又是怎樣遇到老虎的,“譽寧的腿會不會好?會不會有後遺症?”被老虎咬了,還被踩了一腳,她最擔心邱譽寧以後變成廢人。
邱振曄抱着她的肩膀說:“好好醫治會好起來的……”
楊初月見他言辭閃爍,已經知道邱譽寧的病很嚴重:“不會好是不是?你在騙我是不是?”楊初月哭得傷心,邱振曄只能安慰她別哭了,說他一定會找名醫醫治好邱譽寧。
“你讓我去看看他好不好,就看一眼。”楊初月求他說。
“你去看一眼也好,不要太激動吵到他了,讓他好好睡一覺。”邱振曄緊牽着楊初月的手說。進了邱譽寧的屋子,只見到邱譽寧頭部以下的部位都裹了紗布,時不時地說夢話叫疼。楊初月坐在他身邊捂着臉哭了一陣,邱譽寧就醒了,喊道:“娘,我全身好痛。”
楊初月抹乾了眼淚,“躺着不懂就不痛了。”邱譽寧沒喊痛了,兩隻手抓緊身下的牀單,忍着眼淚不哭出來。
第二天邱振曄就把兩個大兒子一個送到了送到了大胤最北邊的漠河戍守邊疆,一個去了白山的哨崗站崗。“他們只有一個只有十四歲,一個才十五歲多一點兒,你怎麼讓他們去那麼苦的地方?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楊初月放下扇風的蒲扇說。
“十四五歲不小了,在軍營只是學騎射,真的想歷練他們還得到邊境去。我不能守着他們一輩子,男孩子年輕就得多吃些苦。”邱振曄的臉還是黑的。
楊初月現在一心都撲到受傷的兒子身上,專心熬藥,沒注意到邱振曄的臉色,揭開蓋子拿木勺攪了幾下,說:“不說他們年紀小了,他們的身體到底不好,兩個地方都冷,冬天更不好過,煒軒去漠河,煒鳴去白山山頂,大冬天的怎麼辦?”
邱振曄冷冷地說:“還怎麼辦就怎麼辦!”
楊初月蓋上藥罐子的蓋子,聽到邱振曄語氣不對,扭頭問道:“你怎麼變得那麼狠心?那可是你兒子。知道的人會說你是爲了鍛鍊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吹了枕頭風,進了饞言讓你厭惡兩個兒子,或者說你偏心。”
邱振曄不客氣地說:“這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說清楚。藥熬好了就端給譽寧喝,上次獵回來的老虎的虎骨用來治傷最有效。東方先生說譽寧年紀小恢復得比大人好。”
楊初月把藥倒進碗裡,“我昨天守了他一夜,他喊了一夜的痛。只希望不要留下什麼病痛纔好,按理說老虎都在深山老林裡,不輕易出來的,怎麼就讓譽寧碰上了?譽寧年紀小好玩兒可以理解,但他不至於膽子大到一個人跑到沒人的地方去。”楊初月一邊等藥涼了一邊嘮叨。
邱振曄說:“今年大旱,深山裡的野物少了,連老虎都到林子外來找吃的了。只是譽寧不小心碰上了。再說凡事都有例外,譽寧多折騰幾次就長大了。”
楊初月試了試藥溫,正好可以端給邱譽寧喝了,聽到邱振曄那麼說,反對道:“我寧願他長大後做個平凡人也不想他那麼折騰着長大,萬一弄出人命了我上哪兒去找一個兒子。”
邱譽寧躺在牀上不能動,楊初月拿勺子舀了藥一勺一勺地喂他。邱譽寧喝了直喊太難喝。藥是楊初月親自熬的,藥味兒難聞她知道,剛纔她嚐了一小口苦味兒從嘴巴延伸到肚子裡,但只有喝了這藥纔有效,楊初月只得勸說道:“忍忍就喝下去了,喝了藥全身才不疼。我給你拿了蜜餞,等喝了藥就吃。”
邱譽寧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說:“娘,你扶我起來,我一口氣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