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鐵並不是合格的死宅,相反,他的女朋友小瑩纔是個二次元宅女。
當然,這個屬性在校花的名頭下被完美地掩蓋住了。
等莫鐵費盡心思追到這個大半個寢室都意淫的大美女時,他真的不忍心告訴室友們——我們開房是爲了安靜地看動畫片!
總之,莫鐵被動地看了一些人氣頗高的霓虹動漫,根據他的經驗,只要不是那種特別誇張的開掛世界,他基本上都能應付得來。
現在,他需要確定自己所在的地點和時間,說不定能從地名得到提示,瞭解所處的世界。
隨便逛了半小時,莫鐵確認自己並不在城市裡,至少不在市中心,不然爲什麼連一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都沒有呢。
他應該在某個郊區的住宅區,這裡的房子很大,鄰里之間的間隔適中,並不像他印象中的霓虹城市。
路上的行人很少,偶爾才能見到一兩個匆匆趕路的男人,拎着公文包,似乎剛和同事喝酒回來。
走到一處建築工地時,莫鐵眼睛一亮,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出現了,紫色的頭髮和瞳孔,完美的身材,一身校服勾勒出挺拔的曲線。
這是個看臉的世界,長成這樣的基本是劇情人物了。
不過,小姑娘身後似乎還跟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二者的距離表明他們並不相識。
莫鐵的視力很好,距離兩人還有兩公里,不擔心被他們發現,乾脆停下來看看事情的發展,順便了解一下這個小姑娘的實力,判斷一下這個世界的類型。
那渾身散發着誘人氣息的美少女走在前面,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似乎很害怕,眼睛不住地往後面瞟着。
她後面的男人喝了不少酒,內心某種火熱的情緒正在高漲,但是眼中還有猶豫之色,他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一旦被抓住,人生就毀了。
可是……這姑娘實在是極品啊,不說想象手感,光看着白皙的耳朵都有感覺了。
如果能夠試一試的話,人生都圓滿了。
兇狠一點的話,她應該會被嚇住吧,看她發抖的樣子就知道她很膽小。
如果一切順利,還能要到她的地址和聯繫方式,以後每個晚上都能借着喝酒的名義去她家發泄一番。
她這麼漂亮,一定有漂亮的姐姐和媽媽吧。
這麼想着,那醉漢眼中的兇光越來越濃烈。
此時,前面的小姑娘已經快離開工地區域,她走到一盞路燈下,怯怯地往後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害怕神情配上漂亮的臉蛋,驅散了醉漢心頭最後一絲猶豫。
“啊!”
醉漢疾走兩步,拉住小姑娘,拖到了工地的隔斷間裡。
街上只留下美少女倉皇發出的喊聲,並沒有被人聽到。
莫鐵快速地向工地跑去,他不是去救人,是去看戲。因爲他注意到這姑娘手中長長的布袋中有一把木刀。
美少女被醉漢摟在懷裡,不住地親吻。她的眼神似乎是害怕,但等那醉漢企圖脫下她的校服時,那雙紫色的瞳孔中發出一絲欣喜的光芒。
莫鐵很清楚,那不是被侵犯後的愉悅,而是某種計劃得逞的得意,還有一絲打算享用美食的歡喜。
只見那美少女屈膝一頂,醉漢立刻退開了三步遠,臉上有些錯愕,他明明感覺這極品的身上都發燙了,難道不是準備好迎接ChéngRén禮嗎?
這個距離……莫鐵目測一下,如果是他出手的話,能完美地削掉醉漢半個腦袋。
“砰!”
美少女果然拔出了木刀,狠狠地一個豎劈,砸斷了醉漢的肩胛骨!
“啊啊啊!”
醉漢痛苦地倒在地上,不住哀嚎,而那美女臉上,卻有被滿足的暢快表情。
還有渴望,證明她還不夠,還需要更多。
於是,她的木刀再次揮下,一絲憐憫都沒有,敲斷了醉漢的小腿腿骨。
“啊啊啊!”
醉漢整個人蜷縮起來,他是個生活在文明都市的正經人,從小到大連架都沒有打過,第一次感受這種痛苦,完全無法承受,只能放聲慘叫,用嘶吼轉移大腦的痛覺。
聽到這樣的慘叫聲,紫發的美少女眼睛一片朦朧,體內似乎涌出了什麼東西,是更多的渴望吧。
她又舉起刀,向着那醉漢的腦袋揮去,按照她目前的興奮度,這一刀下去應該能做到開瓢。
“救救我!救救我!嗚嗚!”
那醉漢側過臉,滿臉的淚水和塵土,痛苦讓他的表情糾結成一團,佈滿血絲的眼珠盯着美少女,口中不斷地求救。
來自活人的哭喊聲驚醒了揮刀的少女,她的手停了下來,木刀離醉漢的臉僅有一指的距離。
少女的臉上浮現驚恐之色,她倉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地上的大片血跡映照在她的瞳孔裡,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理智迴歸後,她趕緊翻出書包裡的手機,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
艱難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和自己所處的地點,莫鐵也順便聽到了她的名字,毒島冴子。
打完電話後,毒島冴子抱着木刀,站立在醉漢兩米開外,臉上一片陰鬱,她的眼睛忽明忽暗,交織着理性和瘋狂的光芒。
那醉漢聽到電話,知道自己得救了,他趴在地上,不敢亂動,但也記住了少女的名字,眼中的怒火無法掩飾地看向地面。
一會兒,警察來了。
“就是你報警的嗎?”一箇中年警察下車後問道。
剛問完話,他就發現了地上的醉漢,趕緊向後面的年輕警察說道:“快叫救護車,有人受傷了。”
回頭,他看向毒島冴子的眼神有些凝重了。
問過情況後,中年警察有些遲疑地說:“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嗎?有人能夠作證嗎?”
毒島冴子心裡一驚,果然,光憑說辭無法脫身嗎?如果進了警察局,就會被父親知道了。
“我能證明,這位女同學說的都是事實。”
莫鐵從路燈下走過來說道。
“這位先生,你確定你能證明嗎?”中年警察問道。
“是的,我從那邊走過來,跟他們方向相反,當時正好走在沒有路燈的地方,他們沒有發現我。”莫鐵指着來時的路,詳細地解釋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中年警察點點頭,說道:“看來確實是這位先生的主要責任了,這位小同學只是正當的防衛。”
這時,救護車到了。
把醉漢擡上救護車後,中年警察轉過身,說道:“冴子同學,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說話的同時,他還瞟了一眼莫鐵,似乎在暗示冴子不要被莫鐵的好意迷惑了,這畢竟也是個男人。
毒島冴子看了看莫鐵,嫣然一笑,說道:“謝謝叔叔,我家就在附近,不用麻煩您了。”
“嗯……那就算了,早點回家,冴子同學,不要在外面逗留。”中年警察說道,就差明說不要和莫鐵出去鬼混啊。
等警車和救護車走後,毒島冴子轉過身,微微鞠躬,說道:“謝謝您願意替我作證。”
莫鐵笑了笑,說道:“不用謝我,其實我是有求於你,纔會主動示好。”
毒島冴子一愣,立刻說道:“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如果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拒絕。”
莫鐵擺擺手,說:“不用那麼正式,我們邊走邊說吧。”
“嗯,好。”
“……總之,就是這樣,我現在身無分文,也沒法離開霓虹。只想找一份工作,看到你家的劍道場在招人,想試一試。你放心,我只是需要個面試的機會,能不能到道場工作,還要看我的本事。”
莫鐵編了一個孤身旅遊全世界的故事,說自己只是想賺點錢就離開霓虹。
“而且,我剛纔看到冴子同學的劍道,水平不錯,就是殺意不足,如果讓我來指點你的話,保證能夠將那男人梟首。”
毒島冴子渾身一顫,好像被莫鐵的話嚇到了。她停下腳步,低着頭沒有說話,長長的紫發遮住了她的臉頰,看不清眼神。
莫鐵也停下腳步,遺憾地說道:“不行嗎?好吧。我去別的地方試試。”
“你看到了吧?”
冴子顫抖地說出一句。
“嗯?什麼?”莫鐵奇怪道。
“你看到了吧!”毒島冴子微微擡頭,聲音有些尖銳,“那樣醜陋的面目,是殺人兇手吧!”
喊完這兩句,冴子良好的家教又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毒島家的女人不會在外人面前失態。
莫鐵總算明白她的意思了,雖然他以前看動漫的時候就知道毒島冴子的內心,但沒想到現在才初三的小姑娘竟然這麼恐懼自己的變化。
或許等她冷靜下來,纔會明白自己在殺人的時候是充滿愉悅感的。
說起來,他當初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似乎並沒有感到特別噁心和害怕呀。
“我說過的吧。”莫鐵溫言道,“你的刀還不夠狠。”
毒島冴子擡起頭,驚訝的臉上有點點淚痕,她看着莫鐵,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文明世界嗎?殺人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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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鐵用手指擺出揮刀的樣子,比劃着說道:“剛纔你如果這樣橫切下去,以你第一刀的力道,絕對能打斷他的脖子,讓他下身完全癱瘓……”
毒島冴子看着認真解釋着劍道的莫鐵,突然覺得心裡的陰影被驅散了一些。
原本,她以爲自己就要告別正常人的生活,變成一個內心變態的少女。不配擁有正常的人生,不配和喜歡的男孩子告白,不配得到仰慕者的歡呼。
現在,似乎有一個同類出現了,讓她感覺到自己並不孤獨。
“……冴子同學?冴子?你聽明白了嗎?”
莫鐵在毒島冴子的眼睛前面揮揮手,打斷她飄飛的思緒。
“嗯?你說工作嗎?好的,我會安排的。”毒島冴子回過神,臉上透出一絲紅暈,飛快地說道。
說完,她就快步地向前走去。
“咦,這就找着工作啦?真簡單。”
大學剛剛畢業,還沒有找過工作的莫鐵膨脹地說道。
他跟上毒島冴子,去她家的劍道場。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毒島家的劍道場。
道場的燈還亮着,一個男人正在大門口來回的踱步,時不時看看這邊的街口。
等他看到毒島冴子的時候,眼睛一亮,旋即又板起臉,和所有看到女兒晚歸的老爸一樣。
不過,毒島冴子身後的莫鐵讓他疑惑不已。
“我回來了,父親。”
毒島冴子低着頭,不好意思地向毒島榮一打招呼。
“嗯,晚了一個小時,明天加練刺擊一小時。”
毒島榮一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父親。”毒島冴子順從的點頭答應了。
“嗯,你進去吧。等等,這是誰?”毒島榮一指着莫鐵問道。
毒島冴子回頭看到跟在她後面的莫鐵,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臥槽,妹子!轉眼就把我忘了嗎?
“父親,這位先生今天救了我,他的劍術十分高超,聽說道場正在招人,就跟我過來看看。”
幸好,毒島冴子還記得莫鐵。
“嗯?”毒島榮一皺起眉頭,上下打量着莫鐵。
“冴子,你先進去。”
“是,父親。”
毒島冴子推開道場的大門,回家了。
十分鐘後,毒島榮一似乎已經看夠了莫鐵,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不耐或者陰沉,滿意地點點頭。
他推開門,說道:“進來吧。”
莫鐵進去後看到一大片的院子,有假山有草地,還有好幾條鵝卵石的小道,通向不同的房間,真是土豪啊!
他已經瞭解到,這裡是東京的郊區,雖說不是市中心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但要花錢買下這麼大的宅基地,想必是普通的中產階級一輩子也不敢想的事情吧。
毒島榮一推開主道場的門,脫掉鞋子,走了進去。
這裡的道場場地用的是最上等的木板,傍晚的時候,已經有專人清洗過了。
莫鐵也脫下鞋子,跟着毒島榮一。
劍道場面積很大,也很空曠,只有兩邊擺着幾個劍架,上面放着竹劍、木劍、鐵劍等等。
正中有一塊橫幅,用草書寫着“磨鍊技心”。
“你叫什麼名字?”
毒島榮一跪坐下來,問道。
莫鐵盤腿坐下,有些糾結,自己該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