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的記載顯示,當先祖們誠心向法師們求證的時候,德瑪西亞全境內的石頭、金屬、木材等東西全部發出了異動,彷彿在保護着先祖們,不讓他們被暴怒的法師殺害。
最終,邪惡的法師們認清了自己的錯誤,灰溜溜地離開了逃亡的隊伍,先祖們便在這片地方建立了最初的德瑪西亞。
此後,德瑪西亞就成了全大陸禁魔的代名詞,任何法師來到這裡都不能任意釋放他的魔法,否則會被這裡的環境所剋制。
德瑪西亞的士兵出征時,都會用精心挑選的禁魔金屬打造兵器,還會佩戴禁魔符石,就是爲了對抗敵軍的法師團隊。
最初的德瑪西亞到現在已經擴張了不少地方,那些顯示出禁魔屬性的石頭、金屬和木材都被收集起來,成了貴族和國王的專屬品。
在王城最中心,有一個高達千米的石像,用禁魔石雕刻而成,那是德瑪西亞軍隊第一次嘗試隨軍運輸大型禁魔石,結果有效的在整個戰場造成了無魔領域,把對方的法師全部變成了啞炮。
從此,這些高大的石巨人成了德瑪西亞軍隊的象徵,也成了王權的象徵,第一代巨人經歷了數百年的征戰後,終於退役,被安置在王城中心,讓民衆敬仰。
禁魔金屬也成了軍需品,禁止任何形式的販賣和交易,只有最精銳的士兵纔有資格使用禁魔武器;現在大名鼎鼎的無畏先鋒軍團正是全員配備禁魔武器的隊伍。
莫鐵無法全部相信史書的記載,尤其是那段普通人苦口婆心勸誡法師離開的故事。
根據澤拉斯對禁魔石上詛咒的觀察,他認爲這其中包含了深沉的愛的怨怒的恨。
首先需要說明的是,澤拉斯在古代恕瑞瑪時期就是非常聰明的人,他曾經以一己之力通讀了內瑟斯國家圖書館的所有藏書,這一點就連圖書館的創辦人內瑟斯都沒做到。
其次,他還是一個強大的飛昇者,一個深刻洞悉了奧術力量的法師;而超自然力量之間總有些互通的特性。
因此他才能夠從禁魔石上隱約看到詛咒的痕跡。
在過去的數百年裡,幾乎沒有像他一樣強大淵博的法師出現過,德瑪西亞也全面禁止人民學習或使用魔法,是以無人發現禁魔的奧秘。
“愛和恨?這就是詛咒的內容?”莫鐵感到有些奇怪,兩種情緒就能禁絕所有魔法力量了?
“不,這是詛咒的起源。”澤拉斯儘量用語言描述出他所看到的的——畢竟魔法有時候是無法訴諸於口的,“而且它們也不光是情緒,應該是包含了某種意志的力量,這些強烈的意志溝通了魔力的本源,切斷了本源對於外界的一切感應,才導致石頭和金屬帶有禁絕魔法的特性。”
莫鐵仍然不夠理解,他對詛咒這種東西一點也不熟悉,但他可以進行合理的推測。
或許是當初那批被德瑪西亞先祖發現的法師們發出的詛咒,他們有的對普通人愧疚,就祝福普通人能夠不再被魔法戕害;有的對普通人怨恨,就詛咒他們和他們的後代永遠不會得到魔法的恩寵——這就是德瑪西亞人數百年來幾乎很少出現法師的原因嗎?
“可惜了,不管詛咒是怎麼出現的,它本質上還是一種魔法,並不是這些石頭和金屬本身就有的特性。”莫鐵惋惜道。
其實妙爾尼爾的本質也和魔法有關,但它並不完全是魔法的結果,它本身是一顆恆星坍縮之後的產物,火種源爲了複製它着實花費了不少能量,其中也有一些偶然的因素。
但無論如何,禁魔金屬沒辦法被複制,或許是材質本身不夠格,或許是詛咒太偏向魔法的領域。
莫鐵真正惋惜的只有這一點。
如果他能複製出這種金屬,那他真的可以一個人單挑瓦羅蘭全部英雄了。
放棄複製禁魔金屬後,莫鐵全心全意教導拉克絲控制自己的力量。
其實這一點他也教不了,都是澤拉斯的功勞。
拉克絲無疑是幸運的,一個強如神明的飛昇者給她打下魔法的基礎,讓她以後少走了許多彎路。
時間一天天過去,拉克絲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但冕衛夫人臉上卻越來越愁苦。
她無法躲避自己的內心,無法忍受良心被德瑪西亞的法律鞭撻的感覺。
不止一次的,她想要和女兒商量,讓廢魔使來家裡一趟,解決這個後患。
但每次她看到拉克絲日漸增多的笑容,又咽下了到嘴邊的勸說。
原本,冕衛家主應該注意到她的異常,但最近諾克薩斯和艾歐尼亞的形勢越來越複雜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政治上面,無暇顧及自己妻子的臉色。
艾歐尼亞無疑是強大的,它有諸多流派和強者,它崇尚武藝,崇尚決鬥;但這個國家太久沒有經歷過戰火,上一次諾克薩斯淺嘗輒止的入侵就讓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一次他們又拿什麼來抵抗呢。
同樣的,入侵也讓諾克薩斯嚐到了甜頭,他們發現艾歐尼亞只是一隻體型龐大的公牛,有力量但太溫順。
這次,他們聯合了祖安缺錢的煉金術士和皮爾特沃夫怕死的貴族家主,從不同的區域聯合登陸艾歐尼亞,準備將這塊肥肉一口吞下。
德瑪西亞和戰爭學院一直在居中調停,甚至他們還暗中派出了一部分無畏先鋒的戰士參與到前線的對峙中,就是爲了給調停爭取更多的時間。
戰爭學院的瑞茲副院長不停地勸說着諾克薩斯的首領斯維因,告誡他真正的敵人還在暗處窺視着這片大陸。
這顯然無法動搖斯維因的決心。
德瑪西亞國王正在和基蘭院長商量,動用遠古水晶,讓諾克薩斯和艾歐尼亞來一次決定國家命運的比試。
比試將在戰爭學院進行,雙方可以派遣任何人員參加。
內容則是在名爲召喚峽谷的地方進行一場模擬戰爭,最先打破基地水晶的一方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