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父親打平手的劍客?”
史塔克的狼崽子們皆都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蕭恆宇,這看起來那麼矮還瘦得跟雞仔似的傢伙居然能和北境守護者,曾經的第一劍客奈德.史塔克打成平手?
奈德看着孩子們懷疑的眼神微微苦笑,其實打成平手已經是人家給面子的說法了,真實情況是自己就像小孩一樣被人家玩弄股掌之間,他出道以來第一次與人比劍被打得這麼無力過。
對方那把看起來小巧的仿若碰一下就會壞掉的短劍,卻每次都能在自家巨劍要發力的時候提前阻止自己,打得自己是一點脾氣沒有,傳聞海岸對面的東方大陸裡有着神秘的武僧和劍客,掌握着不可思議的秘技,這少年難道來自那裡?
但不管人家來歷如何,自己作爲一個信守承若的領主,在輸了之後很果斷的僱傭了對方。
成爲了奈德貼身護衛後,蕭恆宇有幸住進了臨冬城的城主堡,說實話,剛踏進裡面的時候蕭恆宇很是詫異,城堡裡的溫度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心想難道這史塔克家族還掌握了地暖技術?
稍微用靈力感知了一下這才發現,這城主堡居然是修在溫泉上面的,蒸騰熱水如同人體內的血液般流貫高牆寢室,將寒意驅出石材大廳,使玻璃花園充滿溼氣與暖意,讓蕭恆宇不得不感嘆,貴族真會玩.....
小狼崽子們都好奇的打量着他,瓊恩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望着蕭恆宇的眼神充滿了尊重與好奇,羅伯則是半信半疑,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倘若不是怕父親抽他他說不準已經準備主動挑戰對方了。
二五仔席恩也有些狐疑,但沒有羅伯那般大膽的想挑釁,只猥瑣在羅伯身後,悄悄的不知在說什麼挑撥的話。
唯二丫艾莉亞一臉好奇的主動搭話:“你怎麼和父親打成平手的?”
望着明顯有些髒兮兮的二丫,蕭恆宇眼中閃過柔和,想起了小時候村子裡最受大家喜愛的胖丫,也是這般活潑可愛,自己在峨嵋的扮相多多少少有借鑑的意思,想到這小丫頭今後要遭受的磨難,蕭恆宇升起了一絲憐意,於是笑吟吟回道:“用了些計謀。”
原來如此!!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覺得這纔是合理的解釋,不過看向蕭恆宇時並沒有鄙視之意,在他們眼裡,哪怕是用計謀,能和自己父親打成平手也是一件了不得的成就了!
“什麼計謀呢?”二丫窮追不捨的問道。
“這是我們東方特有的技巧我的小公主,不能對外透露的,除非你想學。”蕭恆宇忍不住捏了捏二丫臉蛋笑道。
這個親暱的動作讓周圍人一愣,羅伯有些不滿,認爲對方區區一個侍衛這個動作有些逾越了,瓊恩則是有些驚奇,總感覺這傢伙有些不在乎他們貴族身份的豁達,讓他有些羨慕。
而凱瑟琳和奈德心中則是有些高興,作爲有閱歷的老人,他們自然看得出蕭恆宇是真誠有些喜歡他們這個可愛女兒的,就像普通父母那樣,自家孩子被別人誇獎和喜愛心中都會有些喜悅,不過兩人各自的想法又有不同。
奈德只是單純的喜悅,凱瑟琳則是有了些其它算計,看過對決的她知道這少年是一個強大的劍客,而且是無主之人,倘若能成爲自己女兒的效忠騎士,自己女兒今後的身價也會有不小的升張。
在貴族,女孩手底下的騎士代表着孃家的底氣,擁有武藝高超的騎士在貴族圈裡會更受到尊重,哪怕是犯了什麼事,擁有強大騎士的情況下申請武鬥裁決也更佔優勢。
少不經事的二丫自然沒有長輩那些彎彎繞繞,她更在意的是那能和父親對打的技巧,於是興致勃勃的追問道:“我能學習嗎?”
“你的根骨不錯,是練劍術的好材料,但按照我們那裡的規矩你想學必須得先行拜師禮。”
“真的!!”二丫頓時興奮的拍手,看向蕭恆宇的眼光更加歡喜了,小丫頭從小就夢想成爲她父親那樣強大的騎士,聽到對方誇獎她是學劍術的好材料時整個人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這個誇獎比誇她像個美麗的公主更讓她高興!
望着二丫和這青年那麼合得來凱瑟琳少見的沒有制止,相反還拉着奈德道:“到房間裡去奈德,我有些事和你說。”
奈德一愣,看着妻子嚴肅的表情知道妻子不是說笑,隨即點了點頭,對着二丫道:“艾莉亞,帶蕭先生到處逛逛。”
“好的父親!!”艾莉亞興奮道。
蕭先生?幾個孩子包括周圍人驚訝於奈德的稱呼,但奈德卻不以爲意,武藝高強的人在哪裡都會受到尊重,何況對方並不是他真正的下屬,充其量只是臨時僱用的關係,叫一聲蕭先生是對其高超武藝的認可。
蕭恆宇倒也不客氣,點頭笑道:“領主您忙,不用管我。”
灑脫的氣質似乎完全不在乎奈德的身份,讓周圍人更加驚異他的來歷。
“是有什麼事嗎?”隨着凱瑟琳走遠後的奈德皺眉問道,他知道自己妻子一向不喜歡神木林那個地方,要是沒什麼要事是絕對不會主動去那裡找他的。
凱特琳聞言嘆了口氣,輕輕的握住丈夫的手。她知道這是一個悲傷的消息,但再悲傷始終還是要告知他的。
“親愛的,我很難過,瓊恩·艾林過世了。”
“什麼?”奈德的神色變得有些呆滯。
遠在幾百米外的蕭恆宇通過凝神的方法偷聽着兩人講話,聽到這裡時他知道正戲的劇情要來了。
還真是巧合,自己成爲君臨城的駐守死神,卻剛好撞到權遊劇情的開端,又恰好被傳送到了北境之地,難道是註定要和狼崽子一家有糾葛?
關於瓊恩·艾林,蕭恆宇作爲權遊迷自然是知道這個人的,整個權利紛爭的開端就是由這個人的死而開始的。
這個人的身份很特殊,他是奈德和現今君臨國王的養父,在瘋王當政的時候甚至爲了他們不被瘋王迫害不惜揭竿而起反叛瘋王,對兩人來說他和親生父親沒什麼區別,後面他其中一個養子成了北境守護者,另外一個養子成了鐵王座的君主,自己也被任命爲國王之手,可謂人生贏家。
而且人到老年這傢伙還和自己養子奈德一起娶了徒利家族的姐妹花,最騷的是他居然娶的還是妹妹,讓蕭恆宇不得不再次感嘆:貴族真會玩。
整個權利遊戲的紛爭也是由於他發現了皇后瑟曦的秘密被謀殺,國王勞勃不遠千里來到臨冬城,親自請奈德出山出任國王之手開始。
那自己到時候只要美滋滋的坐在馬匹上,跟着隊伍一路吃香喝辣進君臨就是,不用因爲迷路再挨餓受凍了。
進入了北境之後,除了觀刑那一次,蕭恆宇一直便沒有再以靈體的姿態到處亂逛,而是選擇使用義骸。
原因有很多,現世靈力稀少,一直以靈體的方式運動很難補充消耗,用義骸可以減少消耗,恢復靈力。
第二個嘛就是這個世界的特殊性,新界裡有未知神明,這是來之前碎蜂就告訴他的,維斯特洛大陸的神明有未知的隱秘行蹤手段,哪怕是隊長級的高手也無法用靈力定位它們,蕭恆宇這次的任務則是調查這個大陸神明的底細或者說建立聯繫。
這個任務是有危險的,雖然自己只是一個傳話的,但土著神靈不一定懂得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呀,而且這裡的情況很詭異,根據飛昇屍魂界的風語所說,維斯特洛大陸有被邪神入侵,原本的神明因爲忌憚邪神才隱秘的躲藏了起來,關鍵是那個邪神屍魂界也沒調查出個名堂來。
這特麼就很操蛋了,蕭恆宇是一個怕死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暴露自己在這所謂土著神靈和邪神的視野中,他決定狗在最後,先看看情況再說。
“師傅,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學劍呀?”二丫一路上纏着蕭恆宇撒嬌道。
對於這順杆就往上爬的丫頭,蕭恆宇一陣無奈,心中終於明白了當初峨嵋裡自己那些師姐們的心情了。
“得先給你量身打把劍!”蕭恆宇被纏得沒辦法了,只好應諾道。
“打劍?”二丫眼睛一亮,微胖的臉蛋因爲興奮紅得似蘋果一般,讓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打劍啊師傅!!”
蕭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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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布蘭,你怎麼了?”瓊恩望着臉色蒼白的弟弟關心的問道。
自家這個弟弟不知這麼的,從回來之後就一直這樣,下午分狼崽的時候纔剛剛好點,結果父親一回來他又這樣了,難道是今天行刑對他刺激太大?
布蘭低頭不語,他能怎麼說?難道說那個和父親打成平手的傢伙其實是一個幽靈?
他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哪些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大人們是不會信的,自己以前夢裡經常夢到三眼烏鴉,父親們聽說後也只是笑笑,自己還因此被艾莉亞那傢伙嘲笑,這次要說蕭先生是個幽靈,恐怕能把艾莉亞那死丫頭笑死!
可自己不能放任那傢伙這般接近自己的家人啊,萬一他是什麼邪惡的東西,比如異鬼又或者是奶媽口中那野人和異鬼藕合產下的恐怖後代怎麼辦?
不行!自己得保護家人,不能讓他輕易的騙取家裡人的信任,哪怕是被異鬼啃掉腦子.....
布蘭望着蕭恆宇和艾莉亞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