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凡、陸雪琪、金瓶兒、齊昊和曾叔叔,五個人都是個中好手,但空桑山萬蝠洞路途遙遠至少需要三日路程才能到達,而五個人心頭掛着張小凡心中急躁,第一日便趕了一天半的路程,晚上實在吃不消了才落地休息。
陸雪琪,金瓶兒、齊昊皆是孤傲之人,一落地便凝神打坐調養生息,只有張羽凡和曾叔叔兩個閒人一頭栽倒在地上想要呼呼大睡,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五個人中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在咕咕亂叫,原來衆人在這一天之內竟然滴水未進。
張羽凡呵呵笑道:“是誰的肚子如此不爭氣啊!”他嘴裡說着腹中卻飢餓難耐,看左右一眼陸雪琪和齊昊沒有理他,好生鬱悶,就在此刻有人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他一下,正是金瓶兒。
金瓶兒嫣然一笑叫人骨酥,媚聲道:“這裡只有你是六根最不乾淨的,最不爭氣的也是你!”
張羽凡縮了一下脖子緩緩道:“是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金瓶兒一拍他的大腿狠狠道:“你不是肚子叫嗎,罰你爲大家抓一隻野豬來烤了!”
張羽凡瞪了她一眼緩緩道:“妙妙你可夠毒的,居然用這種方法來整我!”
金瓶兒媚笑道:“我就整你了,難道不行嗎!”
張羽凡看金瓶兒媚笑模樣又是一陣骨酥,雖然妙妙和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施用他的媚心術讓人魂不附體,但他卻慢慢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對他而言妙妙每一次醉心般的笑都是一種超快樂的享受,全身酥麻從頭皮到腳趾頭如同泡了一次熱水澡,不知不覺中這種笑容已經變成了一種依賴。
金瓶兒看他犯癡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媚聲道:“張羽凡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
美人笑最難消,金瓶兒如此曼妙聲音就連倒在一邊睡覺的曾叔叔也感覺頭皮發麻神不由己,打趣道:“張師弟,你就答應了吧,也許我們不配吃你的料理但是陸師妹和妙公子這樣的大美女也不配嗎,你的辛苦若是能換來家人一笑那可是苦有所值啊!”
張羽凡一聽居然還冒出一個煽風點火的頓時氣惱:“色叔叔,你好不要臉啊,居然也跟着起混,見色忘義的傢伙!”
曾叔叔氣的怪叫一聲道:“張羽凡,你說誰是色叔叔!”
張羽凡壞笑一聲“當然是在說你了,色叔叔色大叔色老叔……嘴巴長在老子嘴上老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看你到底能把我如何!”
曾叔叔氣的大叫,眼珠一轉,從袖管中掏出一物,似有又似沒有,張羽凡迫切想要看清那東西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一個粘糊糊的東西突然飛了過來附在嘴巴上,張羽凡用力撕了兩次可是越西越緊,急的他“唔唔唔”直叫喚。
金瓶兒一看發聲大笑,道了聲“活該!”
張羽凡用手點指金瓶兒,又吹鬍子又瞪眼可就是說不上一句話來。
曾叔叔一捂嘴呵呵笑道:“張老弟,嘴巴不是長在你身上嗎,這回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本師兄洗耳恭聽!”
張羽凡氣的直叫喚:“色唔叔叔唔唔唔……”
金瓶兒道:“你消停一會不行嗎,聽我說句公道話,看來曾叔叔也是嘴饞想嚐嚐你的手藝究竟如何,我們五個人難得一句,你不是自稱貨比張小凡嗎,如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應該高興纔是啊!”
曾叔叔也道:“我這個人爲人謙和從來不爲難他人,只要你點頭我立刻便解了你嘴上的那個小小法術,你看如何!”
張羽凡沒有猶豫幾乎是立刻答應,點頭如搗蒜一般“我唔唔唔……”
曾叔叔一伸手從懷裡帶出一個小哨子,有節奏的吹了兩聲,張羽凡就感覺嘴上那個東西的吸力立刻鬆了下來,再看一個膠狀的小東西落在地上,居然是一個活生生的小東西,但此刻看上去卻是如此的噁心,怒慣頂樑伸手正欲將他拍死那東西突然一蹦跳進曾叔叔的懷裡,曾叔叔一揮手衝張羽凡道:“張師弟你想做什麼,難道是還念和我這寶貝的親吻麼,如果是這樣……”
張羽凡大呼不妙急忙一捂嘴口是心非道:“不不不,我只是感覺他太可愛了所以想看看他究竟長的什麼模樣而已!”
曾叔叔道那你剛纔答應的事情應該是否算數呢?
張羽凡急忙道:“算數算數,我這就是打只野豬回來!”言罷轉身離開衆人。
張羽凡憋着一口氣一直走出十幾丈,看後面沒人跟來這才長出一口氣破口大罵:“整人是老子的老本行沒有想到今天被人惡整了一頓,難道老子退步了,最不可容忍的是那個色叔叔居然弄一坨噁心的像屎一樣的爛東西往我嘴上拍真是可惡之極!”
正想着如何回敬曾叔叔的時候,遠處的草叢裡面突然發出“莎莎”聲音,如此黑夜遇到什麼怪東西了,張羽凡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再看黑暗中一個露出一雙藍色的獸瞳正慢慢向自己逼近。
張羽凡怪叫一聲:“哪裡來的畜生居然敢在老子面前放肆!”說着右手一揮發出一道掌力,只聽那東西一聲悶哼倒地身亡,張羽凡急忙躥了過去,一看是一隻白眼狼,剛纔的一掌還沒有將他打死這畜生正倒在地上抽搐,口中發出“吱吱吱”的聲音,手起掌落將這餓狼擊斃。
剛纔還以爲這黑乎乎的地方到哪裡是找食物充飢,原來一切的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張羽凡高高興興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年輕人,請留步!”
這荒山野嶺居然有人說話,張羽凡立時打了一個激靈,回頭一看只見慘淡月華中站立一人,佝僂體態,手中拄着一根黑乎乎的柺杖,藉着月光一看,這個人少說也有八十開外模樣,兩道白眉如雪,瞪眼如牛炯炯放光宛如暗夜裡的兩顆明珠,高鼻樑大嘴叉一副凶神模樣。
張羽凡一驚急忙道:“是老前輩在喚我嗎?”
老者嘿嘿笑道:“這裡除你我之外難道還有第三個人嗎?”
張羽凡賠笑道:“是是,是晚輩無理了!”
老者打量一眼張羽凡又道:“老朽連夜趕路到此乾糧用盡腹中飢餓不知道少俠可否給老朽一些吃的東西?”
張羽凡一聽只感覺這個老頭十分可憐,隨手把身上的乾糧都給了老人,心中暗想即便是都給了你無妨,這樣我便有機會和雪琪、妙妙找茬答話,如此一來路上就不用如此枯燥了。
老者結果包裹正要打開,張羽凡一擺手道:“前輩莫要見外,既然你我有緣這袋乾糧就送給你好了!”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道:“這如何使得!”
張羽凡笑道:“前輩難道沒有看見我已經有了獵物,一會便可考來吃了!”
老者一抹紅毛鬍子,道:“原來如此,老朽窮困潦倒一輩子沒有吃過幾塊葷肉,少俠若能施捨一點給我,老朽一定感恩報答!”
張羽凡一聽這老頭實在古怪居然得寸進尺,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也許人家真是命中悽苦,反正這麼大一隻白眼狼我們五個也吃不了的,多一個人也不多,又道:“既然前輩如此擡愛晚輩,晚輩也不是小氣之人,另外我有四個同伴那邊已經架起了篝火,只等我回去一起動手把這畜生剝皮取肉,前輩只可隨我一起前往!”
老者也不推辭,跟在張羽凡的身後一直來到五個人開始休息的地方。
這時候曾叔叔和金瓶兒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更多幹柴,正在那裡不斷的往裡面扔柴火,陸雪琪和齊昊還在打坐,篝火之中四個人的臉映的通紅,尤其是陸雪琪,平日裡看慣了他白皙臉龐,如今一副冰肌傲骨微微紅潤,更顯女兒嬌柔美麗,另外金瓶兒原本兩腮紅潤如今更加媚態多嬌,張羽凡幾乎陶醉。
就在他幾乎要駐足不前的時候老者在身後突然拍了他一下,道:“少俠,你怎麼不走了!”
張羽凡回頭看老人一眼呵呵笑道:“前輩應該是過來人,應該知道見到心儀女子絕妙容顏時候的心態吧!”
老者呵呵一笑道:“不知!”
張羽凡一聽差一點沒有被他氣死,又道:“前輩感覺前面兩個女子容貌如何!”
老者道:“此二人真乃是天仙下凡,笑煞紅塵!”
張羽凡怪笑一聲:“老前輩你好色啊,還裝什麼君子!”
老者臉色一變:“少俠真是爽言快語,但老朽如今還是童子之身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張羽凡心中暗笑道:“我信我信,像你這樣的怪人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金瓶兒正往火裡面投柴,忽然聽見腳步陣陣,擡頭一看張羽凡拎着一隻白眼狼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面似凶神的老者,心中一驚,張羽凡從哪裡引來這麼一個怪人。
曾叔叔也看見後面跟着的老者,如此兇惡模樣世間少有,難道張老弟你就不動動腦子這傢伙是好人還是壞人麼。
張羽凡到了今天把遇到老者的經過詳細和衆人說了一遍,衆人恍然大悟雖然心存忌憚但還是勉強接受老人和他們一起度過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