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凡一看週一仙正盯着自己,心中暗叫不妙:“他怎麼知道我懂醫術?”
衆人一看週一仙所說之人居然是張羽凡,大爲不解許多人紛紛回頭爲張羽凡:“張師弟,你懂醫術麼?”
張羽凡呵呵一笑,暗想我不僅懂而且說句精通也不爲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不僅得了金庸小說裡面所有的神奇武功(當然除了葵花寶典,他若練了就不能當豬腳了),而且東邪黃藥師的一生的醫術都存在腦子裡了,同時還有獸王留在他記憶中的有關南疆巫術裡的許多偏方藥理,別說是一條手臂,就是誰想把腦袋換下來也不是難事,可唯有一點他沒有實際經驗,用現在的話說很有可能暈針暈血,弄不好就惹出一大堆亂子來。
田不易見他不言語心中着急,道:“老八,你到底會不會!”
一看田不易說話張羽凡心中最後一道防線終於被攻破,吱吱嗚嗚好一陣子最後道:“會,不僅會而且還十分的精通,就是在座各位誰想把腦袋換一下也不是問題!”
衆人一聽只感覺頭髮根發涼,張羽凡這傢伙說他胖他就喘,說話吹牛連邊都沒有,換手臂也許能行他偏要胡扯一句換腦袋,真是邪門了,這傢伙的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衆人同時“噓”了一聲。
張羽凡嬉笑一聲,也知道這牛皮吹的也太沒邊了,繼續道:“師父,弟子不敢隱瞞,我得人界仙師真傳精通醫理藥理,只是從來沒有過實際經驗,接筋續骨這等細活若是稍有差池豈不是要讓蕭師兄終身殘廢!”
田不易一聽也是一皺眉,良久才道:“接筋續骨疼痛非一般人能夠忍受若是沒有外力止痛,只怕要將人活活痛死!”
不知道時候週一仙已經來到張羽凡身邊,一揚手中布幌子打在張羽凡***上,張羽凡錯不提防怪叫一聲道:“前輩你做什麼?”週一仙瞪他一眼道:“你個混小子,人命關天這邊一個蕭逸才,那邊還有一個張小凡哪有時間讓你浪費的,再說上官策那個老混蛋若是再召集一條火龍回來,我們這幹人等全都得死!”
張羽凡一聽可不是嗎,急忙道:“我先配一記麻沸散,就算把人的腦袋割下來也不他也不知道!”說着請六師兄杜必書拿紙筆記下他所說草藥,依照方法細細煎了,給蕭逸才服下。
蕭逸才心中雖然有所忌憚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了,時間不大便昏昏睡去。
田不易看麻沸散果然有奇效,心中也有了一些底,斥退衆人單留下張羽凡和杜必書一起給蕭逸才接斷臂,首先用掌力化開蕭逸才冰封着的另一半身體,取斷臂,剝開血肉找道筋絡,打結。
就在田不易正要將骨頭用竹片夾住的時候,張羽凡一擺手道:“師父不要!”
田不易一愣,道:“如此接骨難道不對嗎?”
張羽凡道:“斷骨的樣式有很多,總體裂痕、斜痕和齊痕,齊痕是最難接的,在休養的過程中稍有差池就有可能重新斷開前功盡棄!”
田不易聽他說的句句在理,道:“那該如何接呢?”
張羽凡道:“在我進來之前已經打好一枚鋼針,穿於斷骨之間,如沒有意外在一月之內斷臂即刻活動自如,只是這鋼針穿骨的過程中需要不斷旋轉,而此人必須能夠精確運用青雲門驅物法訣,也就是說此人道法必須在太清道之上!”
田不易一皺眉道:“還是讓我來吧!”
張羽凡擔心道:“此精細道法需要消耗大量精力,以您的身體狀況只怕不妥吧!”
杜必書也勸道:“師父,不行就讓外面的師兄們來替你吧?”
田不易微微一笑:“憑爲師這身肥肉這點肥肉還是有能力辦到的!”說着看了張羽凡手中一寸多長的鋼針,那鋼針立刻飛了起來緩緩落入斷骨之間,仔細計算過骨頭的對接位置之後,鋼針開始快速旋轉起來。
張羽凡、杜必書皆目不轉睛的盯着鋼針在斷骨之間轉動,從開始到結束兩個人連氣都沒有喘過,終於斷骨對接成功天衣無縫,兩人長舒了一口氣,再看田不易渾身汗透,額頭豆大的汗珠顆顆滾落!
田不易道:“傷口如何?”
張羽凡道:“天衣無縫!”
田不易一擺手道:“爲師消耗過度,接筋續骨已經完成剩下的事情你們兩個能否處理一下!”
張羽凡心中一酸道:“師父放心,剩下的就交給徒兒來做好了!”
田不易點頭,從理論上來說張羽凡的醫術不知道要比自己高出多少,只是缺乏實際經驗,自己在旁邊看着加以提點便可無事。
而張羽凡的聰明遠遠要超過田不易的想象,從某種意義上說可與天才林驚羽有的一比,當他利落的縫上最後一針的時候大家都長長鬆了一口氣,最後用白酒清洗傷口、以田不易自己配製的金瘡藥給蕭逸才敷上包紮好。
看蕭逸才生命無憂,張羽凡擦了額頭的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做手術心中難免緊張,欠身道:“我想去看看小凡師兄,這一次雖然得到往生草但是,沒有乾坤輪迴盤約束魂魄防止散魂,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田不易聞言眉頭一皺道:“前些日子我派大仁到天音寺去見法相,卻不料天音寺上下被離魂咒困住不能動彈一人,後來才知道封印在無字玉臂下的黑心老人在半年前就逃了出去,只是天音寺逢多事之秋居然沒有人知道罷了,黑心老人重返天音寺,他道法高強天音寺衆人不敵被奪去了乾坤輪迴盤!”
張羽凡道:“師父,弟子在死靈緣下和他相遇,渡無情海他也出了不少的力,只是這個人喜怒無常,我等回來時候和他大大交手,以他的道行遠在道玄掌門之上,連獸王也不能敵!”
田不易一驚道:“還有此事,那你等爲何能從他的手心中逃出!”
張羽凡又道:“這個人善惡兩面,他一心想要奪回小凡師兄手上的嗜血珠,但不知道爲何遲遲沒有來!”
田不易冷哼一聲:“這個老魔頭也許是得到消息八方火龍重現人間,所以畏懼不敢前來!”
張羽凡一皺眉道:“師父,您說黑心老人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嗎,以弟子拙見他突襲天音寺沒有傷一人性命是否江湖對他的傳言有誤嗎?”
田不易狠狠瞪他一眼道:“閉嘴,你怎麼爲一個魔教妖孽說情,初來乍到不懂得江湖險惡四個字的重要,八百年前黑心老人一統魔教死在他手上的人屍骨如山,能不叫魔不叫妖嗎?”
張羽凡心中仍有疑問,但考慮到青雲門和魔教之間的恩怨極深不敢多言,嘴上默許道:“是師父,那徒兒去看小凡師兄了!”
田不易一擺手道:“你先過去,爲師的隨後就到!”
張羽凡點頭轉身出了房門。
外面衆人一看張羽凡走了出來,急忙上前詢問蕭逸才的情況,張羽凡無心逗留向衆人道:“掌門師兄並無大礙,少則半月多則一月便可恢復!”衆人聞言長吁一口氣,個個以怪異目光看着他,心想莫說是一個斷臂之人,就是一個小小的骨折沒有三個月也難以好起來,怪人總歸是怪人,你以爲你自己有多了不起啊都這個時候還胡說八道。
張羽凡看出衆人眼中疑惑神情,無心爭辯,在人羣中招到曾叔叔和金瓶兒,從兩人口中知曉陸雪琪正在張小凡房中等他,一行三人快步朝地處偏僻的那座小屋走去。
張小凡探望了無數次的那座小屋,依舊清冷比不得蕭逸才這邊人山人海,只有六師兄杜必書和二師兄吳大禮首在門外,另外還有三隻異類朋友,小灰、大黃和饕餮時而嬉鬧。
張羽凡一看如此鮮活的對比心中一陣淒涼,難道張小凡真的就這樣被這些同門遺忘了麼,還是他更不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無論死活都沒有人在意的人了,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小凡、平凡就像這塵世中的一粒沙子一樣。
忽然金瓶兒扯動了一下他的衣服道:“小無賴,如今沒有乾坤輪迴盤無法約束他的三魂七魄依照順序重新歸位,你有把握救活他麼?”
張羽凡聞言腳下如灌了水銀一樣沉重,一皺眉道:“我雖然能用招魂引救活碧瑤那是因爲他的三魂七魄都在體外,可張小凡的當日全身化作戾氣苦鬥雲易嵐三魂七魄本在戾氣之中,戾氣凝結**便將魂魄鎖在其中,因爲那天人合一難以掌握三魂七魄倒敘排列在**之中,需將魂魄全部打出,以往生草化作靈藥服下驅逐他體內的用來封鎖三魂七魄的力氣,然後以招魂引的原理將魂魄重新逼入體內!”
金瓶兒天生奇才張羽凡說的這些他完全明白,只是這其中並沒有提到過乾坤輪迴盤的作用,隨即問:“那這乾坤輪迴盤的作用又是什麼?”
張羽凡苦笑一聲道:“招魂引雖然能將魂魄從外界逼入體內,但卻不能將魂魄從體內逼出,此等違逆七界常理的事情從來沒有人研究過這樣的法術,當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以我們的見識是沒有的,唯有利用乾坤輪迴盤製造出一個虛擬周天模仿出一個等同的環境,引動魂魄走出戾氣的封印然後玻璃,隨後重新逼入體內!”
金瓶兒連連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走來一人,用竹竿一戳張羽凡臀部狠狠道:“你小子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