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姐,你可回來了!”陸雪琪剛一落地,靜竹軒大堂外突然傳來小詩的聲音,頷首而笑。
小詩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以最崇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陸雪琪,又到:“陸師姐,那個人剛剛來過!”
陸雪琪一愣“誰!”
小詩呵呵一笑,“你真的要我說麼!”
陸雪琪心中重重,無心和這個小師妹嬉戲,直接道:“說!”
小詩眨巴着眼睛,天真道:“就是那天在後山望月臺上和你優惠的那個人!”
陸雪琪臉一紅,是小凡麼,不對!在南疆剛剛纔和小凡分手他此刻應該在鬼王宗內,在次出現的人應該是張羽凡才是,臉上頓時暗淡下來,緩緩道:“他此刻正在通天峰上,師傅呢?”
小詩本以爲陸雪琪一定會大吃一驚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卻像是割了她一刀,心頭一灰只覺的好生沒趣,淡淡道:“師父昨天去了通天峰,今天也沒有見面!”
陸雪琪本來是要先拜見水月大師的,卻不料卻是這麼一個結果,而且一夜未歸心中好生奇怪,緩緩道:“我不在的這些時候,青雲莫非出了什麼大事,師父居然徹夜未歸?”
小詩垂着頭,有力沒力的道:“大事倒沒有,只是聽說道玄掌門師伯最近有些不正常,聽人說他時常一個人在後山靈堂中獨守,行爲異常,昨天文敏師姐去玉清殿找師父,卻不料師父竟然沒有在卻聽到一個嚇人的消息!”
陸雪琪一驚,急忙問:“什麼消息?”
小詩提了一下精神,神秘道:“聽說道玄掌門師伯自從破獸王之後,行爲愈加古怪,昨天居然在玉清殿上放聲狂嘯,聽說連田師叔都驚動了。”
陸雪琪臉上微微變色,聽張羽凡說誅仙劍戾氣極重,持劍之人若道行不夠很容易被戾氣反噬遁入魔道,而十年前道玄掌門催動誅仙劍陣,併爲發現有何異常,而今日爲平獸妖之劫,大開七脈天機鎖引七脈仙山之戾氣,如今又有異常表現顯然是受劍氣反噬動了魔心,莫非師父……她想了一半暗驚不好,祭出天琊,飛身直上,方向正是通天峰。
小詩望着陸雪琪遠去的背影,自語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師父沒有回來,文敏師姐一早去了通天峰也沒有回來,如今陸雪琪師姐連守靜堂都沒有進又去了通天峰,不行我小詩也得去湊個熱鬧!”
打定主意,默唸堅決道一聲“起”,那仙劍緩緩祭起,慢慢高過竹林,呼嘯一聲向通天峰飛去。
此刻的通天峰一個身穿緊身銬鉀,身形搖曳多姿的美麗少婦,一腳踢翻了兩個青雲弟子,徑直向玉清殿走了進去,通天峰弟子擁來無數但沒有一人能將他截下,突然她掌中一聲呼嘯,一道墨綠色的閃芒飛射而出直插玉清殿大殿之下。
此刻殿中一個白髮老者正端坐偏位上面,一看地上寶器臉上微微動容之色,朝着外面高呼:“蘇茹師妹何故如此?”
殿外來人正是大竹峰蘇茹,她一個箭步衝了進來,也不拜三清聖像,高呼一聲:”道玄呢,叫他出來見我!”
老者呵呵一笑道:“我也是剛到通天峰,想來道玄師兄不在,掌門師兄他何時得罪師妹你了,如此興師動衆,連三清神像都不放在眼裡了!”
蘇茹此刻可沒有精神和這個老頭閒聊,大聲道:“丈夫都不見了還管什麼三清神像,惹毛了我把這玉清殿也給拆了!”
陽長老微微皺眉,身後突然一個通天峰弟子慢慢的蹭了他一下,輕聲道:“陽師叔,原來這個蘇茹師叔這麼兇啊,平日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陽長老呵呵一笑轉過連去輕聲道:“你小子才喝過幾碗黃湯,那裡知道知道他們青雲之事,當年他和陸雪琪的那個師父水月,把整個青雲門都攪得雞飛狗跳的……”
那弟子又道:“是麼?”
陽長老還要說是麼,門口蘇茹又是一聲怒喝,他語言又止。
就在此刻門外一道白芒閃動,一人白衣若雪緩步出現在門口,正是陸雪琪。
陸雪琪一見蘇茹急忙行禮道:“不知道蘇茹師叔所謂何來?”
蘇茹情緒緩和一下道:“你師父呢?”
陸雪琪心頭一沉,道:“師父昨天來了通天峰,今日也沒有見回去,我原以爲他去了大竹峰,卻不料蘇茹師叔今日也來尋田師叔,這其中緣由還的問通天峰的人了!”
蘇茹冷目一掃,,大殿內衆通天峰弟子感覺如芒刺在被,互視一眼人人自危。
就在此刻大殿之後突然出現閃現三人,正是蕭逸才、常見和林驚羽。
蘇茹一見蕭逸才怒意大盛,高聲喝道:“你師父呢?”
蕭逸才一看蘇茹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深知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道行奇高,在場之人孔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不敢有絲毫懈怠,急忙應道:“蘇師叔息怒,家師去向師侄我實在不知啊,自從昨日田師叔和水月師叔一同去了後山靈堂,就在也沒有見過三位長輩,而剛纔我去後山……”說到這裡他的話忽然頓了一下,連咳了兩聲,陽長老眉毛一挑,忽然會意道:“今天就說到這裡吧,大家還是先退去改日在義!”
通天峰齊聲應了一聲慌忙退下,大殿中卻沒有一個人離去。
陸雪琪掃視一眼四周,閒雜人走得差不多了,才道:“蕭師兄,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吧!”
蕭逸才面色沉重,緩緩道:“剛纔我去後山祠堂發現,祠堂已經被人夷爲平地,而居林驚羽師弟所言,昨天午時三位長輩同時去了後山靈堂,他一時中招昏了過去,醒來之後滿地狼藉卻不見他們任何一人!”
蘇茹一急道:“此話當真?”
林驚羽應了一聲,“弟子哪裡敢矇蔽衆位長輩,事情的確如蕭師兄所言,句句不虛!”
衆人大驚個個目瞪口呆。
蘇茹憂慮更重,衝着蕭逸才道:“帶我去後山!”
林驚羽剛要動身,陸雪琪身子一頓,冷冷道:“蕭師兄,既然掌門師伯不在,一時間真假難辨,你還是先放人吧!”
堂下之人皆是一愣,不知道陸雪琪所謂何事,竟是動了真怒。
蕭逸才微微皺眉,猶豫不定道:“這個……這個嗎……事關重大我怎能如此草率,還是請兩位師叔前來拿個主意吧!”
於是蕭逸才就把,有人盜劍誅仙一事向在場衆人原原本本的說了一半,有意無意間卻將來人長相極像張小凡一事瞞了下去。
衆人一聽皆是大驚,尤其是陽長老吵鬧着就要將張羽凡提上堂來,恨不得千刀萬剮。
“住口!”敢在大殿之上如此高聲斷喝的也只有蘇茹了,她冷眼一掃,衆人一片啞然,丟了田不易和水月是何等大事,對她而言天塌下來由於自己何干,心中焦躁:“我信雪琪,她是不會看錯的,世間之事本就是一個迷,就連本門誅仙劍有誰知道他究竟來自何處,如今之際不是妄下結論的時候,而是找到田不易他們三人!”
衆人連連點頭,一行人匆匆離了離了大殿,玉清殿上空無一人剛纔的喧鬧彷彿只是一個虛無而已,就在此刻三清神像後面突然閃現一人,青色道袍悠然落下,確是楚譽宏模樣,衝着三清神像一聲冷笑,道:“看來青雲氣數將近了,誅仙劍毀,道玄一瘋,這天下還有何人能與焚香谷相爭,看來我秦無炎依靠焚香谷重振萬毒門這條路算是走對了,不過不知雲易嵐這老滑頭是否會食言,如今天賜誅仙我豈能不收!”言罷轉身出了玉清殿,向關押張羽凡的石牢走去。
話說小詩,她入門尚淺,雖然已經學會御空而行,但速度極慢,一個時辰後趕到玉清殿的黃花菜都涼了,一個人落下虹橋,玉清殿前居然連一個走動的青雲門弟子都沒有,心中好生奇怪,緩緩來道大殿之外,天真一笑,徑直走進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三清神像,莊嚴肅穆,小詩呵呵一笑,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在水月大師的那個椅子上做了下來,沒有消停一會,七脈首座的交椅都被她輪番做過,還不過癮就在道玄的位置上做了下來,呵呵一笑,對着三清神像道:“三清爺爺你可知道通天峰弟子無數都去哪裡了!”
三清神像莊嚴肅穆,對他只做一個表情。
小詩天真道:“你道到是說話啊!”
大殿內一片肅靜。
突然殿外傳來腳步聲,小詩一驚急忙從掌門人的位置上跳了下來,看着門外大呼一聲:“何方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