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你快放手,你想把羽菲的手抓斷嗎?”看着凌逸的背影遠去,凌峰迅速地來到我的身邊幫我甩開了凌軒的手。
一掙脫開凌軒的手,我如釋重負般地舒了口氣。自手上傳來的疼痛使我皺緊了眉。凌峰握着我那被抓得烏紫的手腕反覆地揉着。
“怎麼樣?很疼嗎?”凌峰揉着輕聲問我。那語氣,讓我有種被呵護備至的感覺,鼻子一酸,心一緊,眼淚便要奪眶而出。
“就這樣握一下能怎麼樣!”冷冷的聲音自我的頭上傳來,擡頭望,卻不知凌軒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這麼的近。
“能怎麼樣?如果你再握緊一點,羽菲這雙手離殘了就沒什麼區別了。”凌峰擡頭看着凌軒,緊皺着眉,嚴峻的面孔透着我從未見過的冷,似含怒氣地對着凌軒說道:“軒,你以前可從沒像今天這般地如此失態過。”
“失態?哈!你也太擡舉我了吧!我會爲這麼點小事失態嗎?一個小小書童什麼時候也值得我們凌府二少爺如此對待了?”凌軒反譏道。
凌峰沒有回答,看着我一臉擔憂柔聲道:“怎麼樣?還是很疼嗎?我房裡有藥酒,我給你揉下,明天就會沒事了。”說着,凌峰牽着我向他屋裡走去。
喜悅與甜蜜包裹着我,使我忘記了手上的疼痛,也忘記了凌軒的存在。似乎全世
界只有我們兩人般的。我多希望此刻的時間能夠停止,讓美好永遠停留在現在這個時候。
原本黑暗的屋子猛地亮了起來。昏黃的燭火跳動着,猶如我此刻的心跳。
翻箱倒櫃地,凌峰從最裡面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個墨黑色的陶瓷瓶。對着燭火,我纔看清自己手上的慘況。突如其來的一大塊烏紫色着實把我嚇了一跳。手腕臃腫着,輕觸一下,都有種刺痛。如果沒有剛纔凌峰的細揉,我還真的很難想像我的手腕會腫成什麼模樣。
凌峰打開陶瓷瓶,從瓶子裡倒出了些晶瑩潔白的水,水從瓶子裡流出來,積聚在凌峰的手上,隨着被倒出來的同時,一股淡雅的清香佈滿了房子的四周。
“這是什麼?好香啊!”我有些好奇地問着。
“散活水!其水可舒筋活血,其香也有安神止痛之功效,是我醫館的獨藥之一。”凌峰把手上的水倒在了我的臃腫處,並加大力道地細揉着。只感覺手腕沒剛纔那般痛了,一股清涼在我的手腕上散開。
“毒藥?你說這個,有毒的?”我驚訝地出聲,連疼痛感都忘了。
“不不不,所謂的獨藥是指我們醫館的獨門藥方,並非是你說的那個害人之毒的毒藥。不過毒藥也並非都是有毒的,偶爾也會有以毒克毒的功效的。”凌峰耐心地向我解說着。
我微微頷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不過這個散活水得這樣搓揉一個時辰才能達到最好的功效,現在很晚了,今晚你就在我這裡住宿吧!”凌峰柔聲地對着我說,那聲音似春天暖風般的柔軟。我都有些醉了。
“不行!”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房裡的氣氛,似臘月風雪般的冷:“他是我的書童,怎麼可以留宿在此。”
“她如今受傷,身爲大夫我爲她療傷,太晚了就留宿下來有何不可!”凌峰不甘示弱地應答着。
“當然不可,他是我房裡的人,就是療傷也理當跟我回去。別忘了,她是我的人。”
凌峰僵持着,縱使有千般保護我的心,縱使有千萬種保護我的理由,都被凌軒的一句“他是我房裡的人”給擋了回去。我不想讓凌峰爲難,反握住他的手:“二少爺,你別這樣,我跟三少爺回去吧!我已經不疼了。你看!”說着,我忍痛示範着自己的手腕。
“別忘了你的傷是誰給弄的,跟他回去我不放心。”凌峰看着我,眼裡充滿了擔憂。
“哈!不放心!峰,你這話說的可真有點過了,我還能吃了他不成。你放心,我不是你,沒那種嗜好。就算是有…”凌軒停頓了一下,把我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個遍,輕蔑地說:“就算是有,我也斷然不會要這種還沒發育成熟的小娃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