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動作迅疾,似蒼鷹博兔,出招的角度亦是刁鑽古怪,這一次,對方就算再使出懶驢打滾,也休想逃出生天。
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衝到了那侏儒的面前。
同時其手掌一翻,掌心之中,居然出現了一寸許長的短劍。
如昂首吐芯的毒蛇,只見寒芒一閃,已像侏儒的脖頸刺過去了。
不愧是魔門弟子,行事狠辣以極。
反正這兒地處荒僻,就算殺了人也很容易毀屍滅跡。
面對這可怕的攻擊,侏儒臉上卻沒有分毫懼意,他口中的咒語嘎然而止,右手揚起,將那古怪的符紙往胸口一拍。
刺啦……
靈芒耀眼,一層淡藍色的水幕在他的身體表面亮了起來,開始還僅有一點,很快就如一個水球一般,包裹住他的整個身體表面。
一時間藍芒刺目,古怪而神秘的波動由其表面綻放而出……
風長老大驚失色。
難不成對方沒有胡言亂語,他真的與那鐵口神算一般,都是傳說中的修仙者?
心中驚疑,但事到如今,他已沒有後悔的餘地,故而心裡打鼓,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依舊刺在了藍芒的表面。
如泥牛入海,隨後風長老感覺手上一輕,他握着的寶劍,只剩下一短短的握柄。
風長老大驚,連忙後退三步,隨後便聽見姚小巖的驚呼。
兩人駭然相顧,表情都與白日見鬼相差彷彿,那短劍的劍刃已不見了,就彷彿被什麼吞噬掉似的。
“修仙者!”
風長老的聲音滿是苦澀,如果說,剛纔僅僅是懷疑,那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了。
而暗處,宋皓心中的震撼,還要多得多。
符籙!
這傢伙剛纔所使用的,絕對是修士法器中很重要的一個分支……靈符!
刀槍不入,擁有驚人的防禦,甚至連對方攻過來的兵器,都吞噬掉了。
宋皓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同時又有些忐忑。
對方來者不善,想要帶走唐雅,彼此實力相差懸殊,自己怎麼阻止啊!
就在宋皓心中糾結之際,風長老已是臉色如土,只見他伸手入懷,取出幾個龍眼大小的圓珠,往地下一丟。
嘭!
聲音不大,卻有大團乳白色的煙霧騰昇而起,並迅速像着四周蔓延開去。
而藉着煙霧的掩護,風長老展開身法,將輕功驅策到極致,想要溜之大吉……
沒辦法,敵強我弱,雖然萬般不捨,但他也唯有做出如此選擇,畢竟事有輕重緩急,與自己的小命兒相比,突破先天的機緣,也就未必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想走,太天真了。”
那侏儒高高的揚起頭,鼻孔朝天的帶出一絲冷笑:“從本老祖的手上,居然還想逃跑。”
隨後他低低的咒罵幾句,口中唸唸有詞,伸手衝着前方一點指:“疾!”
話音未落,一絲紅芒閃現而出。
火彈術!
錯!
法術是火彈沒錯,但由他施展出來也太弱小了,靈力太微弱,故而形成的,也不是嬰兒拳頭大小的火彈,而是一絲極微弱的火苗。
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但速度卻是十分迅疾,如同離弦之箭,一閃,就後發先至的追到了敵人的後面。
“不好!”
風長老臉色大變,他拼命想躲,然而這時候,武技與法術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所有的掙扎都如同螳臂擋車,他只感覺胸口一熱,映入眼簾的景物,也變得一片火紅,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整個人就變得人事不知起來。
而從旁觀者的角度,他僅僅是剛接觸到那一縷微弱到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的火苗,整個身體,就一下子熊熊燃燒,化爲了一團巨大的烈火。
少頃,火焰消散,他也徹底化做了灰煙。
在這一刻,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堂堂魔門長老,就與一螻蟻絲毫區別也無。
姚小巖親眼目睹。
這哥們兒當場就嚇尿了。
“修仙者!”
他的聲音充滿了苦澀。
別誤會,這小子可不是與風長老一樣見識廣博,雖然他身份尊崇沒錯,但畢竟太年輕了,族中的一些隱秘還不能接觸,自然不會聽說過修仙者。
但沒聽說過,不代表不曉得。
別忘了,這小子可是網絡小說的狂熱粉絲。
尤其對於仙俠類的小說情有獨鍾,甚至看了某雨寫的小說能增強戰鬥力的那種。
對他來說,侏儒的手段是如此眼熟。
水屬性的防禦靈符,附帶一定腐蝕吞噬的效果。
至於後面那個……則像是火彈術,只不過威力太弱,施展出來的像火苗了。
這些手段他都非常眼熟,屬於修仙入門的基礎法術。
與仙俠小說中的描寫絲毫區別也無,由此可以推測,這侏儒是一實力非常弱的修仙者。
但再弱也是修仙者,沒看見那邋遢大叔絲毫還手之力也無?
對方已經隕落,接下來就輪到自己了……
在這一刻,姚家少主好想哭。
自己最近,怎麼這麼倒黴,流年不利,總有各種莫名其妙的黴運找上自己。
不過是想要救下唐雅,像女朋友表功而已,也能遇上生死危機。
悔不當初。
早知道就不多管閒事了。
不要說姚小巖沒出息,他與唐雅也就只有幾面之緣而已,爲女朋友兩肋插刀可以,但爲女朋友的閨蜜將小命兒送在這裡,則屬於腦袋有問題。
怎麼辦,怎麼辦?
姚小巖緊張得渾身出汗,事實證明,掉頭就跑是很愚蠢的選擇,可留在這裡,似乎也只有死路一條來着。
腦海中諸般念頭轉過,視線中,那侏儒已獰笑着回過頭顱。
就在姚小巖以爲自己要完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嚕。
等等,呼嚕……
就算如今已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刻,姚小巖還是覺得有些太荒誕了,忍不住回過頭顱。
不止是他,那侏儒的表情也差不多啊!
這廢棄的教學樓了無人跡,那呼嚕聲是從哪裡傳過來地?
難道這兒還有其他的目擊者?
可就算有人在暗處藏着,這睡着了打呼嚕是怎麼一回事呢?
天下間還有如此神經大條的傢伙?
還是說,這是一種新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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