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隕落的修士中,可還包括兩位築基期的高手。
金丹老祖?
宋皓瞳孔微縮。
不過隨後卻又搖了搖頭。
雖然這臉有病容的男子,一身神通,遠勝普通築基修士,但比之真正的金丹老祖,明顯大爲不如。
這點分辨力宋皓還是有的。
至於另外一個,則是一白髮老嫗。
面容蒼老無比,走路給人的感覺,都是顫巍巍的。
可就是這麼一不起眼的老嫗,出手卻狠辣以極,一眨眼的功夫,同樣有幾名修士在她手裡隕落。
而她給宋皓的感覺,與那病容男子差不多,都是遠勝築基,但比之金丹,又頗爲不如,這可就令人有點奇怪了。
“他們是假丹境界的修仙者!”
彷彿看出宋皓心中的疑惑,雲仙子的聲音,適時傳入耳朵。
“假丹期,那是什麼?”
宋皓一呆。
修仙的幾個境界,他耳熟能詳,但假丹什麼的,卻從未聽過。
“沒什麼好奇怪的,所謂假丹……”
雲仙子開始講述,長話短說,很快宋皓就弄清楚了原委曲折。
仙道艱澀,越到後面越是不易,築基已是令人頭疼以極,這輩子有希望成爲金丹老祖的修士更是寥寥無幾。
古往今來,有大量的修士費盡辛苦,將修爲提升到了築基後期,然後又修煉到了後期頂級,距離金丹,只有一步。
然而便是這一步的差距,卻變成了咫尺天涯,費盡辛苦,都無可奈何,最後只能白白將壽元消磨,最後含恨隕落。
聽着很悲催不是麼?
但這也無可奈何,能成爲金丹老祖的原本就只有極少數。
那其他的修士怎麼辦呢?
天下奇聞異士無數,還真有他人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法。
雖是取巧,但確實有用。
便是宰殺一金丹期的妖獸,以十餘種珍貴材料煉化其妖丹,將其製成一特殊的寶物。
然後讓築基後期頂峰的修士將妖丹吞服。
如此一來,其丹田中就能多出一粒假金丹。
通過此物,讓實力突飛猛進。
根據妖丹品質,與修士本身功法的契合度,其實力差的,大約有金丹初期修士實力的三分之一,強的甚至能達到七成左右。
可以說,遠遠勝過了築基期修仙者,但比之真正的金丹老祖又不如,所以他們被稱爲假丹修士。
這算是從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剛纔的難題。
不過凡事有利就有弊,假丹境界的修仙者,實力雖然遠勝築基修士,但壽元卻沒有相印的增長,依舊與以前一樣,而且選擇了這條路,也就意味着他們在修仙的成就上,將止步於此,未來即便有再大的機緣,也不可能成爲真正的金丹修士。
“原來如此!”宋皓嘆了口氣,聽了雲仙子的講述,他終於對於何爲假丹境界的修仙者,有一定的瞭解了。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找到這條小路的賀客修士越來越多,雖是一盤散沙,各自爲戰,但憑藉着人數上的優勢,帶給天魔宗弟子的壓力,也是非同小可。
天魔宗的防線,一時間竟顯得有些岌岌可危了起來。
“刺啦……”
黑光一閃,一名倒黴的築基期修士被劈成了兩半,而出手的,正是那面有病容的男子,雖然輕易滅殺了對手,但看着眼前那岌岌可危的防線,他的臉色卻不由得變得陰沉了起來。
“嗖!”
又一破空聲傳入耳朵,那男子擡起頭顱,就看見一灰色的驚虹來到眼前,光芒收斂,露出那白髮老嫗的容顏。
“祝夫人,情況有些不妙,那些外來的修士越來越多,人數已數倍於我,這樣下去,我們會抵擋不住。”那面有病容的男子如此這般的開口了,臉上很明顯帶着幾分抱怨之色。
“怎麼,聽範賢弟的語氣,似乎是對少主的安排,有所不滿?”那白髮老嫗怪眼一翻,聲音顯得頗爲冷淡。
“祝夫人,你何必這樣說,你我都是少主心腹,對於少主的安排,我又怎麼會有所不滿,我只是想不通,我們來此,明明是爲了那件東西,既然如此,對付靈羽宗就可以,至於那些外來的修士,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爲何少主吩咐,要將他們一網打盡,這樣無端樹敵,實在沒有意義。”
那白髮老嫗默然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道:“範賢弟與我也認識多年了,此事少主原本不想太多人知道,因爲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紙包不住火,不過如今看你矇在鼓裡,心存疑慮,反而有損於少主的大計,罷了,我就將原委告訴於你,只是範賢弟口風一定要嚴一些,千萬保密。”
“少主這麼做,究竟有何緣故?”那面有病容的男子一呆,有些驚疑了起來。
“少主與那田小濤的恩怨,範賢弟就算不是一清二楚,想必也是瞭解一二的,不過你不知道的是,田小濤那傢伙,如今就在靈羽山中。”
“什麼,田小濤在靈羽山,他來這裡是爲何?”那面有病容的男子臉上露出驚疑之色。
做爲少主心腹,他對於田小濤的來歷身份自然一清二楚。
“那能爲何,那小子狡猾以極,一向對少主的位置垂涎三尺,他來此處,自然是爲了得到那件寶物。”
“你是說……”面有病容的男子露出沉吟之色。
“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說出來。”白髮老嫗連忙阻止,隨後嘆了口氣:“而且根據少主最新得到的情報,那件寶物,恐怕已落到了田小濤得到手裡,否則我們也用不着如此着急上火,前來攻打靈羽宗,至於爲何別派的修士,一個也不放過,範賢弟現在還不明白麼?”
“少主是想要趁此良機,將田小濤除去?”
“不錯,當年養虎爲患,是因爲少主也沒有想到,那田小濤能成長到這一步,如今他對少主的威脅,已是非同小可,門中好幾位長老,已公開支持那傢伙,如果再讓他從靈羽宗拿回寶物,立下大功,恐怕少主的位置,就要被他奪去,現在亡羊補牢,都已經晚了,唯有兵行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