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嬃上吊了,最先發現的是呂雉,從老爺子那兒聽說妹妹將要出閣,做姐姐的怎麼能不前來恭喜,可是剛一推開房門,呂雉就被眼前所見下的手足失措,只見平時溫柔恬靜的妹妹,此刻正直挺挺的被一根粗繩吊着懸在樑下,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呂雉連叫都忘了叫,手中盛着花瓣的陶罐,也“哐當”一聲,墜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如此大的動靜,當然也驚動了路過的幫工,探頭進來一看,除了癱坐在地上捂着嘴,泣不成聲的呂雉,還有便是那上吊的呂嬃,聽到幫工叫喊,衆人這才發現了這房中的慘劇,慌亂中將呂嬃從繩子上解下。
呂嬃閨房中,十多盞排成一列的牛油燈,映的所有人臉上陰雲密佈,的確,這本來是大好的日子,卻發生瞭如此慘案,在古代人封建的思想中,這尤爲晦氣。
林躍同劉邦匆匆趕到時,呂嬃已經被人從那繩子上抱下,現正平躺在牀鋪上,不過看呂公一臉悲痛之色,到現在都沒有叫城中醫生過來,估計是那呂嬃已經氣絕,穿過人羣,林躍疾步走到呂公面前,低頭見禮道:“前輩,這嬃小姐,現在情況如何!”
“唉…”見林躍過來問起,呂公剛想要將呂嬃心中另有他人,如今以死明志的事情說出來,可是又怕這樣會影響林躍,讓他以爲這都是以爲他的原因,自己女兒才自殺的,到了那時自責是少不了的,遂擺手嘆道:“罷了,這都是命啊!”
側首瞧了眼呂嬃面相,見她此時面色慘白,可是在靈臺、人中等處,卻又隱有淡淡的血氣之色,看來其生機還沒有完全斷絕,本來林躍不想趟這趟渾水,可是一想到如今這個機會,正是可以讓他藉此償還人情,林躍便道:“小子過去在咸陽任職期間,曾跟太醫院的那些醫師學過一些醫術,不知前輩可否讓林躍一試,說不準便有救呢?”
“此話可當真!”一聽自己女兒也許還有的救,呂公現在那還有半分高雅之姿,忙對林躍道:“先生儘管一試,小女如今命在垂危,若是先生正有回天之力,老夫願意傾盡家財來報答先生!”
試,怎麼不試,現在呂公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在學習養生之道的同時,呂公也略通醫理,所以這才沒有去請城中的醫生,這縣城中的醫師,其水平也就和呂公差不多,現在他自己都一眼便斷定呂嬃無救,豈有在會找人去折騰女兒的遺體,這一切都以死者爲大。
不過在聽說過林躍也懂得醫術後,這一切古禮便瞬間被打破,林躍是什麼人,這等人物若是說略有涉及的話,那一定就是這方面的高手,而且像林躍爲人,一般是不會做那種沒有把握之事,要知道呂公可是看人極準,無論是從林躍起先看到自己女兒時的驚訝,再到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其中定是林躍想到了救治方法,呂公這才滿口答應,就連“小友”的稱呼都尊爲了“先生”。
得呂公允許,林躍這才走到牀頭坐下,探出手搭上呂嬃脈門,接着又閉上眼睛做出聆耳傾聽之態,這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衆人看到林躍輕車熟路的樣子,也都大爲放心,看來這爲林先生就是在醫術上也是有所建樹,其實他們哪知道,林躍這完全是唬人的把戲,這裝誰不會裝啊
!
不過,相比於那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林躍手上還是有些常人沒有的底牌,那便是無所不能的真氣,神識順着真氣,在呂嬃身體中順着各個經脈,匯入心室,然後又轉到靈臺,最後環繞一圈便重新回到了林躍體內,第一次使用真氣探查對方身體狀況,這難的地方,不是要深入到對方每一寸經脈,而是在這深入的過程中,林躍必須得竭力控制自己的真氣,不能有太大的波動。
因爲少女的身體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修煉,所以經脈都細窄異常,而且也要脆弱上許多,林躍這真氣就算是出現絲毫的偏差,也會毀了對方,這一趟下來,對林躍心神的消耗極大,也讓林躍在收功之時,面色變得有些泛白,額頭上也密密的布了一層汗珠。
“先生,小女怎樣了!”以前都是聽說林躍如何如何厲害,呂公剛纔一見果然非同尋常,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林躍剛纔診脈之時,竟然有絲絲的白氣,從呂嬃身體上冒出,這定然是林躍功法所致,看到這兒,呂公也不禁對林躍更是信上了三分。
“唔,前輩放心好了,據我剛纔斷脈觀察,呂嬃小姐表面上看起來。雖然呼吸脈搏全無,可是這生機並沒有完全斷絕,至少是現在,我剛纔已經將她的靈脈封住…”接過下人遞過來的汗布,林躍遂也只是象徵性的擦了擦手,至於其額頭上汗珠,竟然在林躍深呼吸了幾口氣後,都重新被林躍的毛孔吸入,此等現象端的神奇,不過這也是林躍在那次落水後,無意中領悟出來的,若是讓其他修士看到,定會被林躍此舉驚得動彈不得,因爲這正是達到了築基層次,纔可以領悟的胎息心決。
“靈脈,這是何物,不瞞先生,老夫也曾看過寫醫書古籍,但是也只知道心脈,根本就沒聽說靈脈這一說法!”打斷林躍的話,呂公本來聽到自己女兒並沒有斷絕生機,這讓他心中着實高興了一把,可是現在林躍口中突然冒出這一新鮮詞彙,實在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哦,怪我疏忽,沒有向前輩說明,其實這人的身體奧妙無窮,可是歸根結底就是肉身和靈魂組成,這二者缺一不可,現在令女軀體上,因爲上吊時間過久,導致血液都不流通,肉體都已經全部壞死,這接下來靈魂沒有肉體的支撐,也會出現消散的跡象,靈魂所處的地方就是靈脈,以靈臺爲中心控制四肢軀體,我剛纔已經幫她護住了!”
林躍一番話雖然說的呂公茅塞頓開,可是又有一個問題接踵而至他的面前,遂焦急道:“可是?林先生,你不是說肉體和靈魂缺一不可嗎?先在小女肉身以死,那該如何救治,這光封着靈脈也不是辦法呀!”
“嗯,這一點也正是我想要和你說的,現在呂嬃小姐的靈脈已經被我完全封住,我們必須要在肉身沒有敗壞之前,爲小姐重新換上血液,然後我在運功迫使其靈脈與心脈接軌,激活呂嬃小姐的肉體,使小姐復活…”林躍現在儘可能把這其中原理說的明瞭一些,可是在說完後,看衆人那副神遊之態,估計林躍講了大半天都是白講,感情這些人都沒有聽明白
。
“前輩可聽懂了!”無奈之下,林躍只得把目光轉向呂公,望這位所有人中的智者,可以弄懂自己的意思。
“唔,先生所說意思太過玄奧,不過老夫認爲,先生需要我們的做的,就是爲絮兒找到一位血源,然後供她換血便行,先生,老夫禮節的可有錯!”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女兒,在弄明白林躍的意思後,呂公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血液都貢獻出來,給自己寶貝女兒換上。
“不錯,在下正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在需要這麼一個人,可以站出來,但是我要提醒一句,這過多的血液流逝會危機性命,這其中搞不好兩者都沒有救活,或者只活了一方,所以我要在場的諸位可以三思!”開始還有不少人想要躍躍欲試,畢竟能通過流點血,便獲得呂公全部家財,這可是個極賺的買賣,可是在聽到林躍後面的話,這些剛想要有所動作的人,便立刻打消了心中想法,一時間,嚷鬧得人羣,立馬就安靜了下來,看樣子這些人還是寧願不要那些錢財,也都不想出什麼閃失。
留着命最重要,誰也不想有錢沒命花,看到這些明日都對自己的畢恭畢敬的下人,笑臉相迎的幫工,這一刻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就像是那陌路人一般,呂公心中感慨,遂上前一步,走到牀塌邊,一把卷起自己的長袖道:“林先生,你就用我的血吧!我這把老骨頭,活了這麼多年,也活夠了,我這苦命的孩子,十歲不到孃親便就去世,現在我怎麼還能在眼睜睜的看着她也離去,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爹,你這是幹什麼?要獻血也不該由您來啊!林先生,您還是抽我的吧!姐姐救妹妹,那是理所應當的!”看到自己父親上前,早已哭成了淚人兒的呂雉,忙一把攔住呂公,然後對林躍哀求道,現在一個最親的親人已經離去,她不想在看到自己的老父也出什麼事。
“唉!夫人,你這是幹什麼?這獻血你一介女流怎麼受的了呢?要不我們在想想辦法,真正不行,那我也就豁出去了,這小姨子的血源我包了!”劉邦一看自己的老婆也跑過去湊這個熱鬧,這下本想置身事外的他也慌了,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可不能小小年紀便沒了孃親,心中暗罵林躍這沒事找事,竟然提出這麼一個怪法子,無奈之下,劉邦也唯有硬着頭皮頂了上去。
霎時間,這呂公一家三口,個個要爭着爲呂嬃鮮血,場面頓時亂成一團,林躍遂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靜,道:“請大家安靜下,幾位請聽我說,這換血也有門道,並非是你想獻就可以獻的,首先要看你們的血型是否相匹配,否則換了也是白換!”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先生快快說來!”這林躍的話,對劉邦來說,無疑是喜從天降,這獻血本來就不是他的本意,此時聽林躍這話,若是自己的血型不對,那麼就是自己想獻也不能做着好事,這豈不是正隨了他的心意。
劉邦的鬼心思,呂公因爲心繫女兒安危,這才沒有在意,可是林躍怎會看不出來,暗道一聲這傢伙果然夠黑,隨即便道:“不錯,天生萬物,物物不同,就是人也都有不同體格、樣貌之分,當然這也包括我們的血液,據我所瞭解,這血性一共分爲四種,分別是甲、乙、丙、丁四種血型,而這其中相互會有牴觸,所以必須要同樣的血型,這纔可以救治呂嬃小姐,劉兄不用焦急,我想你的血型應該會合適的,要不你先來吧
!”
劉邦哪會料到林躍會突然點到他,心中有鬼的他連連後退,想要躲過這次測試,不過卻被林躍伸手一指,便被林躍的真氣瞬間制住全身,隨後便眼看着自己的血液凝成一團血珠,從刺破的指尖中飛出,被林躍用真氣拖着漂浮到空中,然後,林躍又從呂嬃的指尖取出一滴血,兩滴血在空中漂浮着融在一起。
“呃,不是我…”看到兩滴血在融在一起後,便像是漿糊一般開始凝固,就算劉邦在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是看到林躍臉上的失望,這已經說明了一切答案,極力的控制住自己興奮之情,劉邦這才勉強從喉嚨中憋出一句話,可是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此刻得心情,還好劉邦及時醒悟,以手捂臉做出痛苦狀,這才沒讓別人發現。
“失敗了,看來劉兄是無緣盡這份輕輕的責任了,劉兄定然很失望吧!”有意無意的嘲諷這劉邦,可是林躍的話也爲呂公和呂雉帶來了一絲失落,看來這第一個機會已經沒有,救治自己女兒的可能性也小了一份。
接下來,林躍又依用此法,爲呂公和呂雉同時作出了測驗,可是結果卻依舊讓所有人失望,還是不合格,不過,那些圍觀的看客,心中所想卻是與呂公有些不同,相比於呂嬃無法復活,他們更失望無緣得見林躍這起死回生之法。
老淚縱橫,一點點看着希望變成失望,這讓簡直是比直接要了呂公老命還要難受,心中哀痛不堪,呂公遂仰天而泣道:“老天啊!這要嬃兒的命,難道真是天意嗎?我到寧願拿我的命作交換,只要能救我的嬃兒,我無論要我答應什麼條件我都願意!”
“我想要娶四小姐,呂公是否也願意!”一聲粗豪的大喝聲,從門外傳來,衆人應聲望去,就見身着一身布衫的樊噲正從院中走來,那聲叫喊便就是他發出。
“樊噲,這兒沒你的事,你來幹什麼?快,給我出去…”劉邦一看,好啊!這小子要賬都要到我家裡來了,這還了得,連忙迎上前去,想要將他攔住。
這樊噲殺狗多年,早就練得一聲無比壯實的筋骨,劉邦那是他的對手,被他用力一推,便跌跌撞撞的向一邊倒去,看到這兒,林躍也因爲院中吵鬧走出了屋外,對那樊噲道:“樊老兄,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若是缺錢,我這就派人給你,我們現在有要緊的事要辦,你快些回去吧!”
“先生,我知道您是位有大本事的人,但是我想求您一件事,還望先生可以答應”說着,樊噲竟然不顧在場那麼多人,竟然就朝着林躍跪了下去。
這可把林躍弄糊塗了,自己與這樊噲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塊兒,他能有什麼事會與自己有關係,想到屋中的呂嬃還等自己去救治,這一刻兒都耽誤不得,爲了可以快些打發這傢伙,林躍遂道:“但說無妨,若是我可以做到,我會承你這個情的!”
“絕對不會爲難先生,只要先生可以答應我,讓我爲呂嬃姑娘獻血,只要可以救得她,樊噲便別無所求”說罷,樊噲便朝着林躍深深拜道,額頭也撞的地面“砰砰”直響
。
“什麼?你要救呂嬃小姐!”林躍被樊噲突如其來的話驚得一愣,隨即便是想通了這呂嬃上吊的原因,看來多少和這個樊噲有些關係,看不出來,這老實疙瘩模樣,竟然可以將那水靈靈的呂四小姐勾引到手。
一時間,林躍不只是覺得該笑,還是感到無奈,隨即,林躍面色變得極爲怪異,遂朝着樊噲一招手道:“進來吧!還跪着幹什麼?別耽擱時間了…”
對於樊噲的到來,呂雉到還沒有什麼?可是呂公卻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臉上也表現出一副極其厭惡的表情,在呂公看來,自己的女兒就是因爲樊噲這個下等人,不願意出嫁林躍,這才上吊自殺明志的,沒想他竟然還敢跑過來,所以呂公根本就沒給樊噲任何好臉色。
見此,林躍趕忙道:“前輩,還請聽小子一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吶,管他是什麼人,只要對小姐好,可以真心對她,給她帶來幸福那也就夠了,做父母的不就是爲了自己的子女可以幸福嗎?您說呢?”
細細品味林躍的話,再聯想到剛纔自己所見,面前那些人在聽到獻血後是何態度,呂公臉上的厭惡之色,這才淡下去許多,心中無奈,遂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雖然說只是哼了一聲,這在樊噲聽來,確實比那清晨的鳥啼聲,還要悅耳千倍,以前別說是能進了這個屋子,可以靠近呂四小姐,自幾就連那呂府大門都不能踏入半步,滿心激動的走到呂嬃牀前,待看到自己日日夜夜所牽掛的心上人,此刻已經要香消玉勳,樊噲幾乎是哭着哀求林躍道:“先生,無論如何您都要救救她呀,哪怕是要我的命也行!”
“好,待我姑且一試,至於這次成不成,那便是要看天意了!”看到眼前這一切事態的發展,林躍突然意識到一點,自己這好像正在遵循着歷史的腳步走,無論是自己進入這呂府,還是呂嬃自殺,樊噲來就,這就像是天意一般,竟然沒有半點遺錯。
如果不出林躍所料,這次兩人的血型應該一樣,這樣樊噲便因爲這個原因,可以取到了呂四小姐,這正好也是與歷史上的結局相符,心中念及呂嬃病情,林躍遂將這些惱人的事都拋在一邊兒,將雙手託於身前,然後便虛空畫圓,雙臂中真氣在催動中,逐漸形成一個空氣旋渦。
然後林躍便讓樊噲將手指刺破,果然,歷時邊就是歷史,和林躍的預料完全正確,那兩滴血珠在漂浮了片刻後,在相融的瞬間,沒有出現半點凝固反映,從一開始一直到最後形成一個較大的血珠,這其中血液都是一如既往的澄澈。
“嗬,果然是歷史的必然呢?我林躍就不信永遠破不開這道囚禁!”突然,感慨出一句極爲玄奧的話,林躍不理這些人是否能聽的懂,遂雙眼凝神,目光如炬,精茫如刀,竟然只是一個眼神便將呂嬃和樊噲的手腕割開,與此同時,林躍虛空包圓的雙手之間,傳出了一股更大的吸力,直接將兩人的手腕緩緩吸附到上空
。
之後,那鮮紅的血液便從林躍手的兩端涌出,這分別是樊噲的活血和呂嬃的死血,兩股血液從兩端注入林躍雙手間的虛圓,在真氣的依託推動下,兩道血液便開始在虛圓中繞着那圓弧緩緩流動,直到流動了半圈之後,樊噲的血液涌入呂嬃的靜脈中,呂嬃的死血也填充回樊噲的動脈中,這樣便形成了一個循環,至於林躍所要做的,就是充當這個循環中的助推器。
換血過程極爲耗時,這人生體中的血液何其之多,想要換盡豈是一時半刻便可以完成,況且,這可是林躍第一次親自操刀動手術,他也不想樊噲會真的以爲失血過多出什麼事,所以林躍不得不在換血的過程中,不時的爲他身體中輸入一些真氣,爲他護着心脈不受影響。
看到最後一絲血液,終於調皮的鑽回兩人的經脈中,林躍這才微微輸了口氣,順手打出兩道真氣,將兩人的傷口封住,不讓其再流血,林躍這才笑道:“好了,大功告成,恭喜呂公,恭喜樊兄,呂四小姐已經無礙了!”
“多謝先生相救,樊噲這輩子願爲先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先生!”說着,樊噲便想要朝林躍拜道,可是因爲過多的失血,這讓臉色慘白的樊噲,剛一低頭,整個人都飄飄忽忽想要暈倒,幸好林躍即使攙扶了他一把。
“呵呵,樊兄這份真情,可是讓林躍頗爲欽佩,別的咱不說,就衝着你這癡情種子,我林躍也當是要盡一份綿薄之力,呂前輩,你以爲呢?”伸手向樊噲身上渡入一絲真氣,勉強幫他體內的血氣給激發出來些,讓他不至於暈倒,林躍要幫這樊噲。雖然這是天意,不過林躍也認了。
見呂公久久沒有說話,樊噲也知道自己一個賣狗肉的小販,能見到心中佳人已是上天的恩賜,現在那還有其他的奢望,只要呂嬃無恙便也心中滿足,遂又朝着呂公拜道:“呂公,既然四小姐已經無礙,那小人也就先回去了!”說着,樊噲便強扶着牆壁,吃力站了起來,在深情的凝視了呂嬃一眼後,便躬身告退。
“等等,我說你可以走了嗎?”突然,一聲冷哼從呂公口中傳出,只見他緊盯着樊噲看了片刻,忽地一佛長袖走出了呂嬃閨房,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呂公背對着樊噲停了下來,道:“嬃兒待會兒醒來,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她喜歡的人,想必對她的傷勢應該會有幫助,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