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兼併淮陰事實上並沒有大張旗鼓,只是象徵性地將裡面的地方官員換之一空,至於裡面的縣府兵等等,林躍並沒有做任何調整,畢竟這周通可以控制淮陰十多年而不遭周邊勢力樹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於這縣城中當地官兵還有基層人員的穩定性,那些人,幾乎都是周通一手從當地人民中培養提拔上來,可以說這些人對冉不是百分之百忠於周通,但爲了自己的家園卻義無反顧,讓其他城的勢力根本就無法滲入。
所以羅毅當初轟開城門後,也只是將那些俘虜的士兵象徵性的一頓鞭笞,而後有統統釋放,以此方法收攏當地民心,林躍的大軍在進城的那一刻,這才沒有遭到當地百姓的反抗,如今林躍又重新任用哪些人,無非就是告訴他們,用你們自己的人保護你們的家園,我放心你們,也希望你們放心我,果然,林躍這個命令剛一下達,不日便收到了一份聯名的請願書,那都是當地百姓自願報名參軍的參軍的申請。
對此,林躍自然不作任何反對,不過他這次徵兵,而是將這些人單獨劃開並沒有如同上次那般嚴格篩選,對於這些士兵,林躍既然是取於淮陰當然也就用於淮陰,他並不準備在此地選拔魔鬼軍團的士兵,同時對於陳亮見了個大便宜,林躍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蘭陵和凌縣兩縣維持十天的募兵。
陳亮也聽說過林躍招募士兵的古怪要求,對此陳亮自己也看得開,畢竟林躍是如今是潛伏的身份,看來此番必是要培養一批死士,所以選拔才如此嚴格,所以,陳亮並沒有多加阻攔,不過照實了說,如今的林躍即便是將他的兩座縣城要去,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所以也就任林躍而爲之,在過去林躍招人。雖然是以一城之主的身份,可是那怎麼說都是私下而爲之。
到了現在,有陳亮在後面墊着,這郡守的話。雖然郡府的影響力在東海一帶甚弱,可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比起林躍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還是有三分號召力,再者,此地雖然被各方勢力盤踞,可是仍有不少忠心愛國的人士,令林躍驚喜的是,幾日下來不但收穫了大量天資聰穎者,沒想到還有幾名慕名而來的文士,對於這些自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滿腹經綸者,林躍並沒有做出任何架子,反而還禮賢下士一一引薦。
林躍亦不是傻子,自古以來有多少大才者,都默默無名最後趨於埋沒,至於那些名氣極大乃至流傳後世的人物,到不見得比這些默默無名之人的才學能力高上多少,只不過那些人不願意趟世俗官場這趟渾水罷了,又怎們能說他們沒有大才呢?如今急需人才爲自己擴建實力的林躍,正願意做這發現千里馬的伯樂,對於只要是有才的,不論你才疏學淺,還是學富五車,林躍都欣然相邀,大有一副廣招賢良之模樣。
這日,林躍剛剛巡視新兵回來,五天下來,該招的人數得差不多達到了一個飽和,比起兩個月前這些人數翻了三倍不止,足足有一千一百多號人,心中盤算着將這些人如何編排,林躍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處沙灘邊,夕陽西下,黃昏的海景美的醉人,林躍緩緩走過,但是那沙灘上卻不留半點痕跡,這在外人看來着實奇妙,可是達到了林躍這個層次,便可以控制自身力的釋放,以保證鬆軟可沙灘完全可以承受自身的重量,如此一來,林躍就算實在平靜湖面,也可以如履平地,不會有半點落水的危險
。
走着走着,林躍豁然擡頭朝前方看去,只見海灘盡頭走過來一個年紀與自己一般大小的青年,看起模樣,一身青色長袍,頗有自己的幾分味道,不過,若光是如此林躍並不會過多留意,可是林躍卻驚訝的發現,那個青年竟然也可以在沙灘上走過,不着半分痕跡,看起似是無意的朝自己方向緩緩靠近,一種不妙的感覺涌上林躍心頭。
“閣下是何人,找林某作爲何事!”看對方緩緩靠近,可是林躍卻生出一種對方,即已經身處自己面前的感覺,而且林躍一貫自己爲是的神識,卻根本查探不出此人的深淺,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此人實力高於自己,二來就是此人會一種遮掩氣息的玄功,所以自己根本就無法看得清,可是這一路走來,其腳下沙灘卻沒有半點異樣,林躍便將第二種可能排除,心下謹慎,林躍遂開口道。
不過,那青年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漫無目的的朝林躍這邊走來,腳並沒有在沙灘上踩出任何痕跡,可是對方一聲更比一聲沉重的腳步聲,卻像是一把鐵錘,不斷的撞擊着林躍的心臟,尤其是對方的不乏頻率更是接近於真元力,沒在一處經脈中緩衝時波率,林躍聽之更是心下駭然,突然,一陣刺骨的涼意從林躍腦後傳出,大驚之下,林躍顧不得前面這個詭異的青年,而是以真元力灌注雙腳,整個人邁出瞬移步伐,眨眼間便已經跨出數十丈遠。
感受着脖子後的皮膚上,傳出的火辣辣的疼,這還是林躍自從脫胎換骨以後,頭一次感覺到這般波及自己姓名的威脅,體內真元力緩緩流遍全身,一道三四寸長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幾個呼吸時間便已經恢復如初,期間,林躍同樣保持着半分之二百的警惕,朝自己原來所處的方位看去,只見那兒已經變成一條丈長的巨坑。
若非林躍及時反映後躲避,此時他已然身首分離,心中巨震,如此高端的隱匿功夫,若不是林躍悟出瞬移絕技,怕是這一刻不死也要重傷,看來此人又是一個實力凌駕於自己之上的高手,暗暗震驚這東海何時多出了這麼多修士高手,林躍遂凝視這那個彷彿是從空氣中,鑽出的中年人,只見那人也是同樣的一身玄青色長袍,看來這夥人都來自同一處。
林躍爲人處事向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如今這兩人出手很辣,而且不留半分餘地一上來就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這在林躍看來,對方一定是早已認識自己,得知自己的實力,所以才用這種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方法來偷襲自己,心中縱然憤怒,可是林躍卻依舊保持了絕對的冷靜,遂道:“兩位,想必是和林某之間有什麼誤會,不妨說出來,看看是什麼地方出了岔子,或是林躍什麼地方得罪了二位,二位纔出手這般決絕!”
“師兄,此人看來也是爲修士,但是我卻沒有從他身上看出半點功法套路,料想應該不是師門派出來的,很油可能是一介得到某種奇遇的散修,所以纔有幾分手段
!”出乎林躍意料,那個中年人竟然稱呼青年爲師兄,想必那青年的實力更加強橫,以至於達到了返老還童永葆青春的境界。
青年可沒有想到林躍會將自己提升到這般高度,其實他們師門中一向以境界實力強者爲先,這青年只是實力比起中年人稍稍強些,遠不至於年齡很大,卻玄功逆天可以保住容顏不變,點點頭,那青年遂對自己師弟道:“應該不錯,看來的確是我們虛驚一場,此人不過是個五名之士,竟然嚇得我們自亂陣腳,不經此人殺了,實在不解恨,我看咱們還是將他解決的,順道替師兄消消氣!”
“哎,此事萬萬不可,師兄交代了,咱們此番前來,目的只是打探此人來歷,如今背景異景探出,如果還要違逆師兄的意思,將這人殺掉,必會引起師兄的惱怒,我看咱們還是回去等師兄定奪吧!若是師兄點頭了,你再殺剮也不遲啊!”這兩人只顧自己交談,根本沒有將林躍當作一回事,不過,林躍也耐下性子,細細聽着兩人的話,也許是兩人以爲林躍必死或者根本泛不起什麼大浪,所以說話的時候跟本就沒有傳音,而是直接了當的說起了大白話。
這可便宜了林躍,在林躍看來,對方話中透露的信息,無一例外的像林躍真實了他的猜想,還有之前末離對他說的那番話,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許多修真門派,看這兩人的說話語氣,很有可能就是某個門派的弟子,可是到了這兒,林躍又疑惑了,因爲他不認爲自己在過去得罪了什麼有背景的大人物,惟一一個只是楓葉殺手組織的,也和那些動輒千年耐力的修真門派毫無關係。
正當林躍疑惑之時,也許是討論已經結束,那個青年遂轉而對林躍道:“你雖然沒有得罪我,不過你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原本我是想要就這樣殺了你,可是師兄有令,讓我不得隨意殺生,這樣吧!我先就將你的一身玄功打落,讓你吃點苦頭,記住有些人是不該得罪的!”
看來對方後面還有勢力,已經感覺到此劫避無可避的林躍,遂心中稍稍盤桓做出對策,道:“既然閣下執意如此,那林某也唯有奉陪了,不過,拳腳無眼,若是林某一不小心將閣下打死了,那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