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項莊的那一招式,張朝陽不禁有些兒心癢癢,心裡不禁暗忖:回頭咱也造一個木頭的來玩玩。
好久都沒有玩這個東西了,兒時的一些記憶又涌上了心頭。
“張神人,”項羽和項莊兩個人各自提着寶劍返回來。項羽滿臉血污,一臉的喜色說道,“任務完成了!”
項莊也跟在後麪點了點頭。看項莊全身幾乎沒有一處染上鮮血,高手果然是高手。
張朝陽下意識地朝着前方看了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大哥,敵軍好像撤退了!”項莊指着前方對項羽說道。
“敵軍,項莊你看錯了吧,哪裡有敵軍!”張朝陽帶着一種神秘的笑,看着項莊問道。
項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一手撓着後腦勺。
“我就說嗎,張神人既然說沒有敵人,就是沒有敵人,難道我們還不相信戰神人嗎?”項羽拍了拍項莊的肩膀說道。
張朝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確信前方的敵人肯定是已經撤退了,但是另一個問題又立刻繞上了心頭——如何救下陳餘
按照歷史記錄,這次陳餘是肯定能大難不死的,問題是自己畢竟出來了一趟,說什麼也要做做樣子的。
“那麼現在我們也休息的差不過了,該出發了吧!陳將軍恐怕也快堅持不住了。”張朝陽向前方望了望,又看看項羽和項莊的表情,確信前面的士兵的確已經撤退了,這才說道。
……
“什麼,三個人屏退了秦軍五萬軍隊?”魏王豹聽到探子回報以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質問道,“你確定看清楚了嗎?”
“小的,小的……看的清清楚楚,項羽和項莊殺了對方的一直斥候分隊以後,秦軍就……就撤退了……”
報令兵本來就因爲長途跋涉有些氣喘,再被魏王豹這麼一咋呼,更是成了結巴了。
魏王豹回頭看了看身邊其他各位,一把握緊了手中的大刀。
韓王成拉住了魏王豹,然後笑着說道:“魏豹莫急,等大家商量好了再說下一步!”
“是啊,魏王,韓王說的對,大家還是先商量一下吧!”申陽擼了擼鬍鬚,緩緩地說道。
“商量!商量個屁的商量!等我們商量完了,我看鉅鹿之戰也該結束了!你一個小小的縣公,何德何能,也來訓起老子來了!”魏王豹本來就看不上申陽一個小小的縣公,如今見申陽也來勸阻自己,氣不打一起來。
申陽紅了臉,訕訕地退後到了臧荼的身後。
“可是張神人說了,我們只可列兵觀看,不可進軍!”百越王吳芮把兩個大錘往肩膀上一扛,擋在了魏王豹的前面。
“觀看?”魏王豹拍了拍胸脯,然後質問吳芮道,“你我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你就願意看着他們三人斥退敵人千軍萬馬,而我等卻在這裡列兵河邊,看涼水東流嗎,到時候還不得被天下人笑話死!”
“可是張神人有令,違背了天命是要遭天譴的!”吳芮見魏王豹如此的固執,只好搬出張朝陽來壓制魏王。
“天譴……”魏王豹被百越王吳芮這麼一提醒,突然想起了張朝陽臨出發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
說真話,魏王豹雖然性格爆裂,但是對於張朝陽的話來說,他自己也卻是沒有個底兒。於是說話的語氣就軟了許多。
“違背天命自然要遭天譴,可是我們這是跟在神仙身後進軍,應該不算是違背天命吧!”魏王豹四下看看周圍的人,帶着商量的口吻說道。
吳芮的本來意思是張朝陽說了不準進軍,那麼進軍就應該算是違背天命,如今魏王豹急於爭功,卻說跟在神仙身後不算是違背天命。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出來魏王豹急於上戰場爭軍功的迫切之情,卻也不好意思再反駁,一個個都沉默了不說話。
只有站在臧荼身後的申陽,因爲剛纔被魏王豹一頓訓斥,心裡本來就有些忿忿,如今見魏王豹如此說話,臉上便露出了一絲陰毒的笑來,再次站出到魏王豹的身邊,拱手作揖說道:
“魏王急於救趙之心,我們大家自然明白,如今跟在張神人身後進軍,應該是像神仙表忠心,恐怕張神人高興還來不及呢,不如就讓魏王豹做先鋒,先渡河援趙,我等隨後便至!想神仙相助,此次我們一定能凱旋歸來。”
“哈哈,”魏王聽申陽這麼說,心情突然大好,拍了拍申陽的肩膀說道,“知我知,公也!只是既然有神仙相助,我看大家就不用出兵了,由我魏豹一個人帶着魏地子弟,一定可以打秦軍一個落花流水!”
申陽要的就是這一句話,他知道魏王豹這個人性格火爆,卻沒有頭腦,只是喜歡打仗,從不考慮後果。
“好,魏王果然是忠肝義膽,氣御山河啊!吾等佩服,這個爭取軍功的機會,我們就給了魏王了!”申陽怕別人阻撓魏王出兵,尤其是擔心吳芮阻撓,趕緊一下子站在了吳芮的身前,搶先說道。
“哈哈哈,大家就在這裡等着我魏王的好消息吧!”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轉頭就朝着軍隊中大聲喊道:“魏兵聽令,披堅執銳,即刻出發!渡河!”
聽到魏王豹說完這一句話,申陽的臉上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只有韓王成、百越王吳芮和燕將臧荼等人,看着縣公申陽和魏王豹兩個人之間一唱一和的樣子,面面相覷。
……
鉅鹿城下,董翳一下子跪倒在王離的軍帳前,大聲說道:“末將董翳奉命來見王將軍!”
王離轉身看見董翳跪在地上,沒有說話,而是背轉過了身。
一邊的涉間突然上前,拔出寶劍來指着董翳質問道:“董將軍可知罪?”
董翳擡頭看了一眼涉間,迎着涉間的劍尖,說道:“董某不知罪!”
“狡辯!董將軍身經百戰,爲何要放走三人?你可知道這樣做可是毀了我大秦的前途啊”涉間說着,又上前了一步,劍尖幾乎抵到了董翳的胸口上。
“董某一生爲大秦基業不辭奔波,從未有做過毀我大秦的事情!要說放走三人,董某自有解釋!”
“容不得你解釋!”涉間怒聲呵斥道。
“慢!”王離這才轉過身來,緩緩地走到董翳的身邊,把董翳扶起來,然後問道,“董將軍祖輩跟隨我王家南征北戰,按理我自不該懷疑董將軍的,只是眼前之事的確讓人有些蹊蹺,還請董將軍誠懇敘說!”
“哼,說不上來,定有軍法伺候!”涉間這才收回了劍,站到了一旁。
董翳朝王離施了一禮,然後又朝涉間施了一禮,然後才說道:
“前日,我軍張紫、蘇角被敵人輕易屠戮,如今我大秦軍中,人人懼怕神仙之事爲真,而遭天譴,造成軍心不穩,戰力下降……”
說到這裡,董翳擡頭看了一眼王離和涉間,見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反應,才接着說道:
“如今我見敵人三人便敢深入我軍駐地,所以一再懷疑是否有詐,於是派出了一支小分隊一探虛實,結果卻被三人屠戮殆盡,於是我猜測敵人一定有埋伏。想我大秦如今軍心不穩的態勢,如果對方有埋伏,只需要不足萬人,便可全殲我五萬將士,是以撤退,以觀後效!董某這麼做,實在是爲了保住我大秦將士的性命呀!”
“哼,分明就是強詞奪理,你可探到了對方的埋伏!”涉間等董翳的話剛說完,立刻又大聲呵斥起來。
“沒有!”董翳搖搖頭,接着說道,“但是我肯定他們身後一定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