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一道聖旨分向各路反王傳下,聖旨同時也傳向瓦崗寨。
瓦崗寨內,李密捧着聖旨看了足足三遍,憂慮道:“楊廣想要退位,比武第一者得傳國玉璽
,其中必有玄機,軍師,你如何認爲?”說完,眼睛餘角看了李元霸一眼,李元霸面無表情的站立一旁。
徐茂公與魏徵相視一眼,均搖了搖頭,徐茂公說道:“臣也不時搞不清楚原由,但是此時要
小心爲上。”
李密點了點頭,說道:“好,說得好,那你說朕要不要御駕親征呢?”
徐茂公道:“如果是以單比單的比武,恐怕天下間沒有人是李元霸的對手。”
李元霸聽聞淡淡一笑。
徐茂公繼續道:“如果朝中大將都去,萬一隋軍來個調虎離山,則形式不妙啊。”
李密一翻怪眼,問道:“依你的意思那就是不去了?”
徐茂公道:“如果不去的話又顯得膽怯。”
李密嘆息一聲,喃喃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徐茂公道:“臣以爲派秦叔寶、程咬金、羅成三人前去應約,其餘的人留守瓦崗。”
李密點了點頭,說道:“秦將軍、程將軍、羅將軍意下如何?”
三人出列跪拜,齊聲道:“臣願前往。”
李密滿意的點了點頭,口中道:“好,就按軍師說的辦。”
這時,門外傳信兵士走上大殿跪拜道:“大唐信使有事前來。”
李密道:“請上來。”
大唐信使向李密躬身一鞠道:“我奉唐王之令,請四少爺回長安議事。”
李密笑了笑:“說道:“是爲玉璽比武的事情吧。”
大唐信使身軀微微一震,說道:“不清楚。”
李元霸緩緩的走到到大殿中央,看了看李密,轉身對大唐信使道:“說說看,父皇喊我有什麼事情?”
大唐信使支支吾吾,不知該不該說。
李元霸拍了拍信使的肩膀,說道:“不必害怕,天塌下來我替你頂着。”
信使也聽說過李元霸神威,只是很少相見,今日這麼近距離的面對李元霸,毫無傳言中得暴戾,相反讓他感到了一絲絲暖意,心中膽氣一壯,說道:“楊廣傳出聖旨想要退位,並在揚州設下擂臺,比武第一者可得傳國玉璽,皇上的意思讓卑職請四少爺回長安,前去奪這傳國玉璽。”
瓦崗羣雄聽聞均倒吸一口冷氣,如果李元霸去,就算瓦崗寨派在多人去也是白費。
李元霸仰天大笑,說道:“我李元霸在此表態,揚州比武奪玉璽,我是不會去的,我也不喜歡湊這熱鬧。”
李密驚訝道:“此言當真?”
李元霸撫手大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密心中暗喜:“李元霸不去,這傳國玉璽乃我囊中之物,到時候我手拿玉璽,一呼百應,還會怕李淵這一家老小,哼。”
李元霸向衆人拱手拜別道:“我在瓦崗寨的時日已經不短了,現在銅旗陣已破,東嶺關已經佔領,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該回長安了。”
徐茂公道:“我讓輕騎兵護送你回去吧?”
李元霸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還是留在瓦崗寨吧,萬一隋軍來個調虎離山,則形式不妙啊。”
後半句話是徐茂公剛剛說的,如今李元霸將這話轉答給徐茂公,徐茂公老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元霸看了看瓦崗羣雄,哈哈大笑,與信使走出大殿。
李密恨恨的看着李元霸的背影,眼裡幾乎都冒出了火。
而徐茂公暗暗感慨:“李元霸真乃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李元霸、來護兒、雷震、樑士泰四人快馬加鞭的趕回長安,李淵聽聞元霸平安歸來,心中大喜,便將李元霸喚進自己書房。
李淵向李元霸聊了聊家常,便進入主題道:“元霸,你知道我這次讓你回來幹什麼嗎?”
李元霸點了點頭。
李淵笑道:“那你準備何時動身去揚州奪玉璽?”
李元霸搖了搖頭。
李淵大惑不解,問道:“你既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
李元霸微微一笑,說道:“這次揚州我去不得。”
李淵不解道:“爲什麼去不得。”
李元霸聳聳肩,說道:“在瓦崗寨,他們一聽您要派我去揚州奪玉璽,他們都不敢去了。”
李淵哈哈大笑道:“他們不去,那不更好,我們又少了些敵人。”
李元霸瞳孔收縮,幽幽的說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退位讓賢、傳國玉璽是假,引君入甕、借刀殺人纔是真。”
李淵聽後不禁一驚:“元霸,你又如何得知這是楊廣的奸計?”
李元霸深吸一口氣,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淵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說道:“那我就不派人去了。”
李元霸道:“人是要派的,不過不是我,如果我去了,天下反王去的會很少,現在他們都是我們大唐的敵人,讓楊廣與這些反王狗咬狗,互相咬,而我大唐坐收漁人之利,豈不妙哉?”
李淵忍不住笑道:“妙哉.妙哉,那元霸你說我派誰去好呢?”
李元霸道:“這事你就問不着我了,你去問軍師劉文靜吧。”
李淵與李元霸對視一眼,兩人鬨然而笑。